“因为我被追杀的时候，丰臣明和我在一起。”

想了很久，袁泉最终给了一个这样的答案，其实事实是否是如此，她很清楚。在听到穆野的话之后，她甚至都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呢？

顾长风吐出上个烟圈，抬头看她，“真的是这样吗？”

“是！”袁泉目光不变。

“呵，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丰臣明自己安排人来做这样一出场呢？你为什么不去怀疑，你为什么……对他连怀疑都没有！”

这句话，袁泉无所回答案。

顾长风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呼吸之后，再问，“昨天你在丰臣明家里……也是为了试探我吗？”

“是。”

“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昨天晚上你偷听我打电话是吗？”

“是。”

袁泉毫无掩饰的回答，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去否定什么，这确实是事实。尽管她知道，这件事情与他无袁，而她的不相信对他的伤害，是那样的残忍。

顾长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像是最后一次的希望，“连犹豫都没有，你就已经认定了吗？”

“不……”袁泉摇头，身体放松下来却异常的疲惫，“在我进到这间屋时，我心里都还在想，肯定是我搞错了，肯定不是你。”

“如果小恩真的在这里呢？”

袁泉怔了怔，抬起头，目光冰寒，“我会杀了你。”

顾长风垂下目光，双手渐渐收紧，直到指甲嵌入掌中，尖锐的痛让他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呵呵……”他笑的那样苍白无力，“泉，究竟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袁泉痛苦的闭上眼睛，“对不起……”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顾长风倏地失控的大吼一声，愤怒悲伤的他，如同一只被激动的狮子，疯狂的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三声大吼过后，他痛苦的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泪水在指间流过。

“泉，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他的声音哽咽而沙哑，“我在你身边六年，却永远也抵不过曾经住在你心里的丰臣明，和你一直放不下的穆野哥。为什么……在穆野做出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之后，你听到他的话，竟然会毫无犹豫的相信。这六年的相处和信任到底是什么？那样轻而易举的就被戳破了，这到底是我的悲哀还是因为，你从来……从来都在乎我，我在你心里……当真那样不重要吗？”

“不……”

顾长风的嘶吼让袁泉的情绪近乎崩溃，泛明的眼圈控制不住眼泪的泛滥，她蹲下身子靠近他，哭得不能自已，“不是的……冷轩，对不起……你别这样想好不好？在我和小恩的心里，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我，我只是，对不起……”

“为什么……泉，你好残忍啊！”

顾长风回过头，双手紧紧的按着她的肩，“泉……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我放不下你和小恩，我也不想放下，可是，我该离开了吧。”【1】【6】【6】【小】【说】

袁泉一震，慌张而恐惧的摇头，“不，你想走？不可以，我不同意。”

“呵呵……我看得出，你对丰臣明的感情，相信小恩有一天也会接受他的。”顾长风闭眼睛，激动的情绪被沉淀为了冰冷的死寂，“你们可以很好的生活，毕竟，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我不该抱着这个幻想再留在这里，多一天，只是多一分伤害罢了。反正我也是一个多余的人，我早该走了……”

“不，没有……没有……”袁泉的嗓子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变得沙哑，她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不肯松开，泪水在脸上蔓延着伤心。“冷轩，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怀疑你，对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和小恩都离不开你，就当我自私罢了，你不能走……”

顾长风扶着她坐起来，俊美的面容被模糊的不真切，“如果我留下，你会爱我吗？”

袁泉一怔，“我和小恩一直就爱着你啊……”

“不，泉，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那种爱。”顾长风抬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笼罩着一片哀痛的目光被她的泪颜所撼动，他情不自禁的靠近吻了吻她的唇，“泉，你会爱我吗？你会放下心中的一切，试着去爱我吗？”

“我……”她哽咽的有些微颤抖，“我……”

本就是最后一丝的奢望，顾长风却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绝望却痛得让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了一样。“呵呵，没事，没事！”他站起身，佯装无所谓的摆摆手，只是泪水又在不知不觉中，充斥了眼眶。

他不知，他的痛已经融入到了骨血之中，这辈子的刻骨铭心就代表着这辈子的沉沦。

“冷轩……你要去哪里？”

袁泉慌乱的站起身，目光惊慌无措，“你要走是不是？你当真不要我和小恩了？你当真要舍下我们……”

“泉，你们不属于我，从来都不属于……”

顾长风敛下眸光，绷紧的身体在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中渐渐冷却了下来，走到门前，他顿了一下脚步。“泉，如果我当真活不下去，我会回来的。”

“不……冷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