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陈青比我还年长几岁,当年我们一起刺杀过老贼秦桧,人品你尽可以放心,跟我练功也有一年,根基算是扎下,我原打算再过两年想办法把他引入清风观门下,我看你这边着急,不如就先让给你吧!”贾英雄豪气干云道。
胡青平见说贾英雄竟打算将这人引入清风观门墙,以为必然是了不得的人物,好像生怕他后悔一般,急忙忙从怀里将《六叶莲花掌》秘籍塞进贾英雄手里,道:“这事咱就这么定下了,不是大哥夺你之爱,实在是师门传承的责任太过重大,还请兄弟谅解!”
贾英雄点点头,道:“他现在梁泉县,我这就给他写信,叫他来。”说着,准备纸笔,就要写信。
唐风鄙夷道:“还······还写信!”
贾英雄乜斜着眼,道:“怎么!”
“不·····不怕·····不怕被人笑话!”唐风道。
“谁敢笑话我!”
“谁······谁·····谁不笑话你!”唐风道。
“那是他们不懂!”贾英雄说完,不理唐风,自顾自写了起来,有了之前给岳雷的那封信,这次写起来倒是容易得多,很快便写成,递给胡青平观瞧。
胡青平接过信纸,只见里面写道:
“大侄子安好,小叔我挺好,
我这有好事,让你当掌门
带上小正心,赶快来庐山
早了当掌门,晚了打屁股!”
落款“小叔贾英雄”
胡青平也不好笑,只说写得浅显易懂,主旨明确。
贾英雄拍着大腿,道:“写信嘛,要的就是浅显易懂,主旨明确,要不啰里啰嗦一大堆,人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有什么用!”说着,他出了帐篷,正巧一名神行门弟子经过,被他一把扯过,又从腰里摸出几两散碎银子,算作路费,叫人给他送信。
贾英雄这些日子嚣张跋扈,连小门小户的掌门也不知打了多少个,这名弟子哪敢拒绝,接过书信,却连银子也不敢要,只是要贾英雄代他向师父说一声,转身下山去了。
贾英雄刚要回转帐篷,忽见夏侯右急急忙忙从院门闯入,向正厅行去。
夏侯昆仲长得一模一样,外人难以分辨,可贾英雄这些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因为嘴角朝上,总也是一副笑脸的便是夏侯左,嘴角朝下,永远一副苦相的,是夏侯右。
贾英雄见他如此匆忙,一把上前拉住,道:“二哥,出什么事了?”
“撒!”“手!”夏侯右一字一顿。
到现在,贾英雄也不知这夏侯右究竟是天生有毛病,还是后天养成习惯,每次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不说,我就不放!”贾英雄道。
夏侯右一脸焦急,又道:“项”“老”······
贾英雄一听,忙道:“可是我项师祖来了?”
夏侯右如蒙大赦,急忙点头。
贾英雄和夏侯右一起赶去正厅报信,张真奇这些前辈高人一听项连云来了,脸色登时大变,再也没有半分前辈高人的从容淡定,张真奇第一个冲了出去,其余人也好像赛跑一般,一个个施展腾挪之法,冲出大厅,转瞬间屋子里便是人去房空。
贾英雄见状,微微一愣,他可是记得,就连普惠这些人来的时候,自己的这位师祖也只是迎到第三重院子门口,哪像现在这幅样子,莫非两人之间······
一边想着,他和夏侯右也急忙跟去。
道观门口,项连云依旧是当初那身打扮,从头红到脚,火红色八卦仙衣,火红色的九梁道冠,当中嵌着一块火红美玉,红袜红鞋,手中一柄红木打造的浮尘,腰下悬着三尺冷锋,亦是红鞘红柄。
众位前辈高人纷纷见礼,项连云却是倨傲已极,对众人睬也不睬,理也不理,反倒是哼了一声,好像是嫌人家接得晚了,自顾自向观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