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韵根本就是视他如无物,睬也不睬。
夏侯左一拉贾英雄,道:“好了,开打了!”
贾英雄急忙回头,果然武烈已与侯亮战在一处。
武烈双掌虚握成爪,一左一右击向侯亮前胸,侯亮并不接架,身形一闪,掠到一旁,乘势上抢,接连击出六掌。
武烈双臂抡开,一爪抓向侯亮顶门,一爪偷袭后心。
侯亮原地滴溜溜一转,从武烈左腋下穿过,身子前扑,双脚就势后登,踢向武烈后背。
武烈本就身形高大,又是走得大开大阖的路子,双臂抡开,周围六七尺之内尽是道道爪影,侯亮却是截然相反,净是灵动小巧的打法,在武烈周身的道道爪影之中钻来钻去,只要有机会,便抢出几招,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这番比斗,一时半刻之间,实难分出胜负。
贾英雄看了一阵,忽然轻咦一声,对夏侯左道:“大哥,这侯老头步法有些怪啊,他步步不离武老头的影子,这是为何?”
夏侯左毕竟出身青城派,见闻广博,远非贾英雄可比,低低声音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侯掌门这是将‘贴身靠’的步法融入到了本派身法之中。”
心远点头,接口道:“我看也是如此,这正是所谓的灯下黑,武掌门掌法刚猛异常,不好招架,侯掌门便时刻不离他周身,如此一来,武掌门的掌法便难以施展了。”
魏胜忍不住道:“心远师父,这么说来,武老前辈难有胜算了?”
心远微微沉吟道:“这个却不好说,以武掌门的经验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或许有应对之法也未可知。”
魏胜忙道:“心远师父,在下有一事相求,万一武老前辈······”
贾英雄明白魏胜的意思,道:“大哥,你放心,万一形势危急,我上去救他。”
“用······用不着你,我·····我来!”唐风说着,晃了晃手里的两枚飞蝗石。
正说着话,侯亮身形骤然加紧,一步从武烈右肘之下穿过,撞入前胸,双掌乘势击出,拍在武烈胸前。
武烈回救不及,只得将真气运转于前胸,硬是挡下这两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气息随之一滞,一时间再难出招,双腿发力,急忙后纵。
若是武烈就此不动,比斗便是侯亮胜出,侯亮也不会再追,可眼见武烈向后纵去,显是不愿认输,侯亮也不会错过如此良机,身形一闪,急急追去。
武烈受伤不轻,身形闪动之间,难免迟缓,眨眼便被侯亮追至,侯亮生怕被武烈缓过劲来,双掌击出又是落向武烈前胸。
众人看得真真切切,明白这两掌若是落实了,武烈哪怕不身死当场,也是重伤难治的下场,不免心忧,魏胜,贾英雄更是忍不住现在就冲上台上,可擂台自有擂台的规矩,一方不认输,外人便不许登台,贾英雄只好不住摇晃唐风,示意他时刻准备着将飞蝗石扔出。
怎料,就在此时,武烈口中一声暴喝,气息随之一震,间不容发之际,双爪齐出,陡然将侯亮双臂脉门扣住。
侯亮大惊之下,拼命要将双臂抽回,可原本他力气就不如武烈,此时脉门受制,真气运转不畅,更是难以挣脱。
此时,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武烈这是有意为之,他眼见无法将侯**开,便想出这个败中取胜的方法,表面上迫于无奈,仓促后退,其实却是故意引得侯亮来追自己,这样便有了出掌的余地,不过,显然代价也不轻,不经过一段时间静养,绝难恢复。
武烈双臂一转,将侯亮双臂也翻转过来,只要微微用力,侯亮两条手臂便要废在当场。
侯亮骇得面无血色,可众目睽睽之下,决然无法开口求饶。
忽而武烈双掌一松,退后半步,对侯亮抱拳,正要说话,面色却是一阵潮红,接连咳嗽几声,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勉强道:“侯掌门,承让了!”
侯亮原以为这两条手臂保不住了,没想到武烈却手下留情,呆愣了片刻,道:“武掌门今日之恩,侯某铭记于心,来日必有厚报,告辞!”说罢,他拱了拱手,跃下擂台。
武烈手抚胸膛,自忖无有再战之力,正欲交代两句,便就此下台。
就在这时候,忽然“噌”“噌”“噌”六道人影纷纷从各处跃上擂台,这六人年纪约在五旬到六旬之间,衣着服饰,各个不一,显然并不是一派中人,不过嘴里却说着一样的言辞,“武掌门,请赐教!”
每个人说话的时候,也在暗中提防其他人,显然并不相识。
台下有人高声喝骂,这六人却充耳不闻,加上方才与侯亮一战,武烈已取得七胜,风光占尽的同时却招来不少仇家,也惹得不少人眼红,这六人眼见他身负重伤,无有再战之力,生恐被人抢先,才急忙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