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曼青道:“此事与你何干?”
“小女出身凤鸣堂,箫琳乃是我母亲。”邱韵道。
肖曼青点点头,缓缓叹息道:“不错,凤鸣堂确实灭于幽冥教之手,不过,却还有其它势力参与其中。”
邱韵终于得到答案,虽欲继续询问是哪方势力,可终究按捺不住心中悲恸,嘴唇轻颤,难以成语。
“前辈,敢问是何方势力?箫师叔又是死于何人之手?”心远道。
肖曼青脸色变幻不定,良久,道:“这两个问题,我都无可奉告。”
“师叔······”邱韵哭叫一声。
肖曼青缓缓摇头,道:“不是我不愿说,而是我也不知道。”
“怎会如此?”心远道。
肖曼青道:“那次行动极为古怪,我们进关之后,教主便仓促离开,临行之际,他带来六名黑衣人,要我们凡事听他们调遣,我发现这六人之中,任何一人的武功也不在我之下,开始的时候,我们只是在官道埋伏,防止江湖中人聚集,赶往临安营救岳元帅······”
心远好像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前辈,请问那六人可是朝廷之人?”
肖曼青缓缓摇头道:“这个我却不知,那六人除了传达命令之外,极少开口,我试了几次,也套不出他们的底细。”
夏侯左不解道:“心远师兄,你为何猜测他们是朝廷之人?”
心远道:“你莫忘了,当时朝廷可是颁下一道旨意,正月十五要在大理寺公审岳元帅,而偏偏这个时候,幽冥教不远万里从关外赶来,并阻截江湖中人,若说两者之间没有关系,我是不信,只是还有一点讲不通,依前辈所说,当时幽冥教是在关外,若当真是朝廷在背后操控,又为何舍近求远?”
“确······确实说不通。”唐风道。
“另外,我记得当时,但凡在江湖上颇具声望的门派都受到要挟,显然,单凭幽冥教还没有如此手笔,所以我想会不会还有其它像幽冥教一样的势力,只是隐藏得太深,现在还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说着,心远忽然见邱韵面色焦急,似有几分不耐烦,这才想起此时最关键的问题,是找到凤鸣堂灭门的凶手,话锋一转,对肖曼青道:“前辈,请您继续说。”
“小和尚果然不愧是少林门人,单凭我几句话,便能推测出这些事情。”肖曼青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有一日,那六人忽然要我们赶往华山,赶到之后,却又不许我们上山,只是要我们把守山门,防止有人逃离,半日之后,黄昏时分,那六名黑衣人奉命上山,过了不久,山上杀声四起,火光滔天,归于平静之后,六名黑衣人连同那支人马匆匆离去,教主从山上下来,命我们上山清理战场,等我们赶到山顶,才发现凤鸣堂早已成了一片瓦砾,堂中上下二百三十七口,一个不剩······”
听到家门惨事,不论邱韵如何坚强,再也忍耐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众人有心劝解,又不知从何劝起,心远说了一句,“邱师妹,还请节哀顺变”之后,也不知该说什么,与众人一起,傻呆呆愣在一旁。
半晌,邱韵终于止住悲声,忽然跪倒在肖曼青面前,道:“求师叔替我报仇!”
“报仇?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报仇!”肖曼青道。
“那就请师叔先助我们灭了幽冥教,背后黑手自会浮出水面。”邱韵道。
肖曼青身形受制,动弹不得,只是眼睛瞥向邱韵方向,语带嘲讽道:“你可知我如何加入幽冥教?”
“弟子不知。”
肖曼青缓缓说道:“自我离开流云门之后,居无定所,时间不长,与我一起下山的姐妹们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剩我一人四处漂泊,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一批人行踪诡秘,便暗中跟随,却不慎被其发现,那区区几名幽冥教众如何是我对手,不过数招便尽数毙命,我正欲离开,忽然背后出现一人,单单凭借威压便令我动弹不得······”
“那人可是幽冥教主?”夏侯左道。
“你小子既然不傻,就好好劝劝邱韵,要她别再痴人说梦。”肖曼青冷声道。
邱韵接口道:“师叔,难道你真甘愿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
“否则又能如何?漫说是我,你们这些人也休想离开这个地方,幽冥离魂丹除了幽冥教主,谁也没有解药。”肖曼青道。
“他可以解毒!”邱韵抬手指向贾英雄。
此时,贾英雄不知出于什么情绪,早已躲在最外面,肖曼青视线所限,不知邱韵所指何人,焦急道:“谁?”
“贾好汉!”邱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