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论的已经开始想,难不成右护法想要趁新老教主交替之际,引青木堡攻击魔教,鹬蚌相争之下自己坐收渔利?
白虎宿中已经有人忍不住对疯疯癫癫的弄月喊道:“别自说自话了,有什么实际证据,倒是快拿出来呀!”
弄月一双魅惑的眼睛一眯,露出一副似恍惚又似兴奋的笑,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这是我当年私自截下的,右护法的亲笔书信。喏,私印都在。”
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展开,里头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了,但却不影响辨认。昆山和吟风稍一探头便可以确认,那的确是自家公子的自己。知道内情的昆山有些担忧,吟风却是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
轰——这下,人群炸开了锅。
其实字条的内容很寻常,不过是普通的联络。只是里头确实出现了“九溪”的字样,联系着九溪近来越来越诡异的局面,不由得众人不想歪。一时间,不少人看向楚岫的眼神都诡异了起来。
纸条传到了端木手中,端木鸣鸿对此也一无所知,有些诧异地看了楚岫一眼。楚岫的脸色有些泛白,沉默得有些反常。
“右护法,你可有何解释?”白虎宿中有人沉不住气了。
楚岫的身体紧了又松,露出了一个淡笑:“这不过是我千峰阁的日常联络,倒是哪里异常了?无天有一阵派我往九溪探点事,很奇怪吗?”
“这上头用的是私印!是你自己养在九溪的人!我也在千峰阁待过,无天的公事从来都是盖右护法章的!”弄月尖叫道。
楚岫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冷冷道:“你在千峰阁呆了多久,就敢说自己知道全部了?”
说着,他嘴角扯出一个近乎讥讽的笑来:“私自截下讯息,你可真有出息。不过也是,迫不及待地向无天邀功,结果倒霉被无天拖上了床又怨天尤人怪到我头上,说是被我送上去的,你的风格……还真是一以贯之啊。”
“你说什么?!”弄月双目圆瞪,猛地身形拔起,似乎要来跟楚岫拼命一般。中途被人截下,张牙舞爪地扭动起来,狼狈不堪。
“我说的什么你不知道吗?”楚岫的语气依旧很淡,眉间却莫名多了几分厉色,让他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你是怎么上的无天的床?那一次无天要一样很棘手的东西,本护法九死一生拿到了,又引开追兵让你和少衍先回教中。你倒好,甩下少衍悄悄摸了回来,迫不及待地拿着东西去找无天邀功了。只可惜,打扰了无天和姬妾的亲热,干脆拿你泄了火。你怎么有脸,倒打一耙说是本护法送你上了无天的床?”
弄月乖乖巧巧,人又聪明,说起来楚岫曾经还挺疼爱这孩子。可惜好几次,都听底下人犹犹豫豫地说,这孩子心术可能不太正,渐渐地心便淡了些。
直到那一次,弄月独自潜回教中,自己与少衍却以为他被俘了,冒着危险在外头找了好几日,少衍还因此受了伤,再也拖不下去才闷闷地回到山中。这才发现,这人成了一个乖乖依偎在无天怀中的漂亮娃娃。
这人心底,想必是充满了不甘的吧?楚岫一时不知该怪弄月心术不正,还是怪魔教生生地逼出人所有的恶意。
看着不停挣扎的弄月,楚岫有些心烦,干脆对端木道:“若他真掌握了什么切实证据,看这恨我恨到骨子里的架势,早该交给疑心病大的不行的无天了,也不必等到今日,必然是被人教唆的,你觉得呢?”
端木鸣鸿却没有立即说话,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岫一眼。
直觉告诉端木,楚岫在说谎。就算往日的纠葛是真的,关于字条一事,他也必然在说谎。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楚岫连坐姿到说话神态都挺正常,但端木就是感觉到了一点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