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回笼,目前为止仅限于口头撩拨两下,毛手毛脚占点小便宜的右护法顿时全身的血液回流,腾地涨红了脸。
这回换成他僵成了一根笔直的人棍。
端木鸣鸿目光灼灼,低哑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带着压抑的欲.望,反而多出一种诱惑来:“回去练功?撩了就跑,右护法你真是好样的!”
说着,惩罚似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似乎还不过瘾,干脆伸舌头缓慢地舔了一遍,延伸到楚岫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串细密的吻。
楚岫被那一口咬得差点跳起来,身体敏感地抖了抖。明明毫无心理准备,却意外地没有任何不适,仿佛有一簇簇的火苗在身周点起,又很快连成一片,陌生的反应让他有些无措,可是在接触到端木转深的目光时,又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任由自己陷入了那席卷而来的欲.望中。
“端木,”楚岫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低哑得可怕,似乎有些缺氧,向来清明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只有身体的反应是最为真实的,“我……”
端木鸣鸿的呼吸陡然转重,扣住了楚岫便深吻了上去。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迅速,本不过是郁闷于楚岫三言两语让他软了耳根,寻思着讨回点场子,可这情形下,还能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手下猛地一使力,楚岫整个人被托起,两人纠缠成一团地回到了密室。石门阖上的瞬间,议事厅熊熊的火光映红了两人的眼。而两人体内这会儿燃起的火,也丝毫不必那弱。
密室的四壁燃着火炬,楚岫额角见了汗,精致的眉眼、带点无措的神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有种惊人的诱惑,苍白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近乎瑰丽的红,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衣服半褪的肩上,简直能让人疯狂。
端木对这从小到大的同伴早就觊觎已久,却大多是精神上的着迷,这会儿,却是实实在在地升起了一种恨不能马上将人拆吃入腹般的欲.望。
楚岫不甘示弱地迎上了他的目光,真算起来,端木俊挺的五官深邃的眼神也算得上迷人好不好?自己不吃亏!
本该是挑衅的眼神,放在他此时堪称艳丽的脸上,硬生生被端木解读出了催促的意味。全身顿时又是新一轮的躁动,近乎粗鲁地带着楚岫上了榻。混乱中两人又起了最初一道练功时的不服输劲儿,扯着对方衣服时都有一种恶狠狠的意味。
不意间楚岫的右臂重重磕到了床沿,他疼得一个哆嗦,差点没嘶出声来,碍于眼前的气氛,又生生咽了回去。
端木鸣鸿听到动静,从楚岫的颈侧抬头,向他身侧斜了一眼。楚岫伸手去搂他的后背,含混道:“不碍事……”
“别动!”端木却忽然喝道,下一瞬,他整个人坐了起来,顺道将楚岫也带了起来。
端木半裸着上身,呼吸依旧急促,眼神却已经清明了过来。楚岫后知后觉地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刚刚这一磕,矮塌沿上竟然染了一层的血。
方才驱铁线蛊时割开的两道伤口倒还好,哪怕方才动作激烈之下有些裂开,也不过沁出一点血丝。主要是整条小臂上被铁线蛊缠过的地方,皮肉下一道一道紫红色,大概带毒的缘故,还臌胀起老高,轻轻一碰,竟然就爆裂开了。
密室壁角的铜铃铛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鬼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只探出小半个身子的教主,默默地举出一个小瓶:“白药师说,铁线蛊的毒有些麻烦,得把这个给右护法敷上。”
端木鸣鸿黑着脸,额角青筋直跳:“他,为,什,么,不,早,说?”
“呃,药师担心铁线蛊有遗漏,前头一直带着弟兄们在议事厅外确认呢……”虽然与白药师接触较少,但鬼面觉着,这次人出了大力,又是右护法的朋友,还是有必要帮忙澄清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