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抽一边骂:“那就快滚!一大早的来我家挑拨是非,真晦气!”
柳卓被扫帚抽了一顿,弄了一身土,瘸着腿灰头土脸的走了。
出村时,路过叶安年和江竹的家,隔着篱笆院墙瞧见里两人一起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晒被子。
柳卓没做声,使劲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拳头。
……
不同于老叶家的鸡飞狗跳,叶安年和江竹美美的睡了一夜安稳觉。
叶安年一大早起来,见今日天气不错,就拉着江竹一起把被褥都拿出来晒一晒。
眼下已经进入了十月,天气也是一天冷过一天,现在不晒以后更不好晒了。
叶安年拿了一把扫炕的扫把,正“啪啪”拍打着被子上的灰尘,冷不防福崽举着竹扎的纸风车跑到他面前。
“哥哥,这是赵楠姐姐做的,你看看好不好?”
如今,赵楠杨池他们几人已经不只是捏捏泥人,做做泥叫叫了,竹蜻蜓、纸风车这些也都能上手。
叶安年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道:“还不错。等过几日,可以试试教他们扎花灯了。”
左右再过几个月就到年了,到时候花灯又是紧销品。
两人正说着,却忽听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吴香莲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年哥儿,你给我出来!”
“你哥被人抓了,你在场为什么不管!”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叶家白养你了!你给我滚出来!”
“汪!汪汪汪!”
铜钱听见动静率先冲了出去,冲着栅栏门凶巴巴的呲牙。
“哎呦!”
门外的吴香莲和孙采荷冷不防吓了一跳,两人脚下一个趔趄,互相搀扶着才没有摔倒。
叶安年一听这架势就知道她们已经知道了叶安松的事,这是过来找他们算账来了。
他想去开门,被江竹拦下:“我去。”
篱笆门被打开,吴香莲憋足了一口气刚想骂,冷不防对上江竹笑眯眯的脸,一下子破功了。
江竹倚着门口,淡然的看着她:“我们也想帮啊。可是叶安松这回犯的事大,连房知县都没能保住他。”
“你少唬我!”吴香莲翻了江竹一眼道,“安松那同窗都跟我说了,他不就是顶了人家的秀才嘛,有啥大不了的,是那姓袁的自己想不开,关我家安松啥事!”
这话江竹可不敢苟同,但他从吴香莲的话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