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在那里,他成了陶婆婆之死的帮凶,成了维护兄长而惘顾她的毁诺人。
当她笑了笑,问他——司展颜,我阴十七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你?
她大概不知道,她的这句话就是把刀子直刺入他的心,足够摧毁他的切。
回到京城,她甚至不让他祭拜陶婆婆,也没再见他面。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慌了。
他去堵她的马车,拦在她回阴家的必经之路上。
可她句调头转道的话,直接淋了他身的冰寒。
花宵赶来劝他,说要不把她娶了。
娶了她?
他何尝不想?
可他要怎么娶?
以前是阴司两家的世敌阻着,如今还多了道陶婆婆之死的屏障。
这道屏障才真正是他再娶不得她的绝望。
他三哥被他气得愤而上灵山寺,他没怎么在意,他知道他三哥会去灵山寺,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
其中更重要的部分,还因为着红家大小姐在那两日要在灵山寺里开场与众不同的生辰会。
赶赴生辰会的京中贵女们,其中不乏世家大族的小姐,金家七小姐也会赴约。
他三哥和金家七小姐的事情,他知道,却也仅仅只是知道。
他从未伸过手,因为他现在还腾不出手去管上管他三哥这桩艰难的情缘。
陶婆婆死后,他回京便成了司家少主。
他知道这是父亲故意为之,更是他三哥主使杀害陶婆婆的主要缘由。
三哥和父亲的交易在他看来,实在是可笑得紧。
倘若他早知道,他定然不会让三哥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更不会让三哥成为父亲搅黄他和她情缘的黑手。
陶婆婆之死,是他和她的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现如今再加上他三哥的死,他和她似乎真的再回不到过去了。
司展**着马儿步步回了城,慢慢走到灵山寺。
在寺前下了马儿,把马儿拴到寺门大树下,他慢慢拾阶而上。
进了灵山寺,他直往寺后山上的西水寒潭走去。
他是孤身前来,寺里的小师父里有个认得他,不敢怠慢。
又见司展颜脸色不太对,走的又是西水寒潭这个刚刚出过人命的地方,小师父赶紧追上前劝说:
“司五爷,这后山司五爷还是莫去了吧?”
司展颜摇了摇头,连眼尾都没给小师父个,执意踏上了后山林中小径。
这条小径直通山半腰的西水寒潭。
小师父不放心,又劝不下司展颜,他就跟着。
跟了有里多远,司展颜就不让他跟了,说:
“小师父回去吧,我没事儿,就是想去看看我三哥。”
小师父双手合什,念了声阿呢陀佛便回身下了山,没再跟着司展颜。
再不放心,他也没法再跟着了。
到了山脚下,小师父又不禁犯嘀咕:
“这司家三爷的尸体都捞起来出殡下葬了,要看看不是得到司家族里的坟前去看么?来这西水寒潭能看什么?头七都过了,要回魂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