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不过,硬闯不得。
那就只能采取迂回战术了。
她摸了摸自已袖兜里的一根不足七寸的竹管子,在心里得意。
幸亏她早备下后手,以防遇上这种意外的状况。
当时她让叶子落去找这种能吹迷烟的竹管子给她时,叶子落还问她想迷晕谁。
她那会儿哪里知道,只觉得有备无患,什么时候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她就用了。
客厢有两个窗台,她悄然从里间的窗台走到外间的窗台。
窗台上的白纱也不是很好,她取出兄长特意寻来给她防身用的匕首在纱上刺出一个小洞来。
匕首很锋利,切石断壁都不在话下,是兄长珍藏多年的匕首。
此番她执意灵山寺之行,父亲和兄长不放心又拗不过她,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好好照顾自已,兄长就在那会儿把这把看似普通实则乃利器的匕首转送给她,让她用来防身护已。
这会儿用来戳白纱,简直不要太容易。
刀尖一碰,白纱即刻无声地裂开,再横竖来回两下,已现出一个能容得下竹管口的小洞来。
弄出小洞来后,她透过小洞往屋里看了看,见长随没发觉,她赶紧把竹管子慢慢伸进小洞里,慢慢把竹管里的迷烟吹进屋里。
像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她是头回做,还真有点儿不安,心跳得厉害,没片刻能停得下来。
把迷烟吹进屋里后,她把眼睛放到小洞上又看了看。
直过了小一刻钟,长随才倒趴在桌面上昏睡过去,跟吸了迷烟而睡得更熟的小厮两厢头对头,趴在桌面上不动一动。
进了客厢后,阴十七确定了下长随和小厮是睡得再死不过,她方慢慢进了里间。
迷烟的量不是很大,客厢又分了里外两间,迷烟迷倒了外间两人后,待她进屋里,已然散得差不多了。
里间床榻上的司正颜即便没吸入迷烟,也是睡得像头猪似的,大概踢他一脚,他也不会惊醒。
身上背负着人命,夜里还能睡得这么死,可见司正颜的心够大的,也足够证明无辜的性命在他眼里,其实不算什么,只要他能达到他所想要的目的就好。
看了司正颜两眼,阴十七转开视线在里间寻个恰当的地方挂画像。
找了一会儿,最终落在司正颜的床尾外。
挂好秦慕可的丹青,再放好床帐后,她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客厢。
清晨,左客院客厢里突然爆出司正颜的惊叫声。
好几声,然后没了。
同住在左客院客厢里的叶子落和曾品正一早听到这几声惊叫声,心情舒畅。
得到一早去探情况的红玉回报,阴十七听后心情也是十分愉悦。
她对红玉说:“你去跟叶二爷说一声,今日找个机会把画像收回来。”
红玉应下便又出了右客院,往左客院找叶子落传话去了。
司正颜一大早起身便被秦慕可的丹青吓得够怆,大声嚷嚷着让人把画像给扔了。
小厮赶紧取下挂在床尾的画像,无意间扫了一眼,他也被吓得手抖了几抖,险些把画像给丢回床榻上。
他自小跟在司正颜身边,司正颜的事儿就没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