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他总是‘她’怎么样怎么样。他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他是想极了你,死命压着不去见你,你心中不解的同时,他也是饱受相思之苦。”
连她的名字也不敢唤出来,就因着思念她想极了她却压着不来见她么?
她竟是不知道他这样想念她。
想想,她对他的爱大概不及他对她的爱。
出了运楼,花宵自去忙活他该忙活的事儿,阴十七则坐着大车直接回到阴府。
吃过午膳后,她突然让红玉去找两三套轻便男袍来,还吩咐不准让区妈妈晓得。
红玉不明所以,却只能听令。
到了日暮时分,阴十七早早用了晚膳,换上一身玄色袍服,谁也没带,直奔后门出府。
一从后门出来走了十几步就是巷口,一匹马儿和一个削瘦高个的少年在等着她。
曾品正往她身后望了望,见无人跟来,他半是松气又半是更紧张:
“十七姐,这样真的好么?”
阴十七说:“不太好。”
曾品正更紧张了:“那……”
“不过也没事,骄园里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我那四个大丫寰个个能经事,区妈妈那边瞒住了,就没什么大事,至于父亲那边……”阴十七想了想,“父亲那边是我对不住了,等父亲发现我不见了,也得等到明日一早,那会儿我早同你跑远了,父亲是想追也追不到了。待我亲自接回祖母,我再亲自去向父亲负荆请罪。”
曾品正仍想再说什么,又被阴十七一眼横过来截住了: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犹犹豫豫拖拖拉拉地算什么?赶紧上马带我出城!”
城门都是先使了银子的,那城守官差认得曾品正这个小金主,马儿一带,便略开了城门。
待马儿飞奔出去,又赶紧关上沉重的城门。
一切,如夜寂静。
今琳城是个小县,但因着离天子脚下的京城不算太远,小老百姓过的日子也算安居乐业,吃穿不愁。
阴十七跟曾品正进今琳城城门的时候,是两人离开京城的三日后。
曾品正很担心:“十七姐……啊不是,十七哥,我们晚展大哥和阴大哥出发,从他们离开京城的时间算,这都过了四五日了,陶婆婆会不会早被他们其中一人给接回京城了?”
阴十七也是忧心:“也许会,也许不会。”
她祖母有心躲人,那必定是想尽法子地躲。
她兄长的人与他的人先前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祖母,可见祖母也是躲得很有技巧。
只是两批人后来发现路线不对,分析得出是跟祖母岔开找不到的主因。
两批人又回头走了另一条路线去找,在找的时候,她听兄长说过,祖母曾在洪沙县下一个小县的一户农家打听到,曾有一位很像陶婆婆的老人家在农家借宿过。
后农家再细看了陶婆婆的画像,确定了就是陶婆婆。
这般一证实,也就证实了兄长的人在重新拟定的路线上,是拟对了。
他的人也不差,应当也是发觉了这一点。
她虽没得他的消息,但这一点她料想得不错,已在三日前花宵那里得到了证实。
两批人寻人的路线重定,又重定得准了方向,这找到祖母不过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