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铺里面原来伙计打着哈欠重新把门板阖上,那两个人影则与先前三人一般,很快在街道另一端消失。
看着那阖上半晌再无动静的铺门,阴十七戴着兜帽自那堵墙后出来,曾品正跟上,两人走到佳味斋铺前方停下脚步。
阴十七低声道:“我敲门后便会躲到一旁去,你待铺里伙计来开门一现身便射出袖箭,把他迷倒了,我们就进去。”
曾品正点头,逐在阴十七身后侧找好射箭的位置。
阴十七见状也敲起门来。
敲了几下后,便听到铺里面有动静,还有人喊是谁的声音。
想是先前那个伙计刚刚躺下,便又被叫醒,喊是谁的时候,语气十分恶劣,连打开铺门板也是弄得嘭嘭啪啪作响,像是泄喷似的。
伙计一打开门板,刚想往门外瞧瞧到底是谁,一声破空之声呼啸而至,他即刻被直扑他臂膀的袖箭射中。
阴十七候在旁,抓准时机就近两三步跑上前去,及时捂住伙计想要大喊的声音。
再几息,伙计已是毫无动静。
伙计身量虽不算高大,可也不轻,阴十七放他滑在地上半靠着门板坐下,便与已从暗处饲机射出袖箭的曾品正一人一边,把伙计给拖回铺里面。
进了佳味斋,曾品正把门板关好。
阴十七那边已寻了烛火点上,那加上伙计先前点上引路的小油灯,顿时昏暗的铺里面亮堂了起来:
“这前面的铺面只有这一个伙计守夜,想来他也是倒霉,竟轮到今晚是他值的夜,过道后面后院还有人,都睡得正香,我们小声些,倘若没有其他意外,今晚上倒也不会惊动到他们。”
曾品正听到阴十七说安全,他也放下心来,瞧了瞧已昏迷过去的伙计,索性走到伙计身旁半蹲下去。
他看了看伙计右臂上那受了他一袖箭的伤口,血流个不止,已侵染了伙计身上那厚重的棉衣,曾品正心下有些不忍,转头去看阴十七:
“十七姐,其实林士炎的人撤了,我们也无需非要动手射箭不可,只要用上些许迷烟也是一样的效果。”
“你有这份善心,我很是安慰。”阴十七因曾品正这个为伙计不忍的善心,她笑得很是灿烂:“但我不是说了么,也是他倒霉,竟是轮到今夜值守,无论我们是用袖箭上的迷药让伙计见血,还是仅用迷烟迷倒,这伙计醒过来后定然知道夜里有人闯过佳味斋了,这样一来,林士炎必然也会晓得,所以这倒霉的伙计是怎么也得见见血的。”
“你是想借这个倒霉的伙计警告一番林士炎?”曾品正有点儿明白过来。
阴十七点头:“既然我想对林家下手了,且也让林士炎知道我已找到林掌柜手中的东西,也得到了林掌柜临死前交代下的话,在狗急跳墙自乱阵脚之前,我总得让他瞧点儿颜色,不添上这么一两笔,林士炎不会相信我真会动了真格。”
曾品正眼再次落回昏迷的伙计身上:“还真是他的运气不好!”
阴十七取下兜帽,在铺里环视了一周,便几步走近铺里那一排挂名牌的铁勾前,头也不回道:
“你也不必担心伙计的伤势,当时我碍于官府的人圈封无法进入这案发现场瞧瞧,可林掌柜的亡语我又是一定要看的,所以便让子落去定制了那三十支特制袖箭,那箭头不仅涂有迷药,止血的药也有一些,这伙计的血再流一小会儿,约莫也就止住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曾品正一听,自伙计身旁起身,走到阴十七身边,一副状似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