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家,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规矩确实不能废。”
阴十七被曾品正这般小大人模样逗得乐了,仔细瞧了他两眼,瞧得他莫名地摸起自已削瘦的脸来,她方笑着道:
“这些都是从书上看的?”
曾品正放下心来,原是瞧他这个,他学着以前陈夫子那摇头晃脑的模样: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哟!连颜如玉都出来了!不错啊,咱家品正看来是想及冠想得迫不及待了!”阴十七三句不离本行,说着说着又打趣起曾品正来。
只是这回曾品正出奇地没有恼羞成怒,而是万分正经地点了下头,然后认真地附和起阴十七的话: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迫不及待想要尽快及冠了。”
曾品正这么突然一认真正经起来,而不反驳她的打趣消谴,阴十七反而不习惯了,复又想到她一到京城便出了命案这样的大麻烦,还是人家冲着她来,继而连累了她身边的人。
而她身边的人,现今除了围在她身边的阴家下人,便是叶子落与曾品正了。
阴启岩与阴峻是阴家的家主与少主,不必她担心。
叶子落又是叶家的第三人,叶家的二爷,她也不必担忧。
仅余下曾品正,她越想是忧心起来。
试探便拿她身边的大丫寰开刀,那此次试探一了,接下来动真格的,是不是就要动到曾品正的头上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阴十七脸色便一下子如水墨沉了下来。
曾品正瞧着被他回了一句后,脸色越发不好起来的阴十七:
“我是担心你,所以才想着快点及冠成年没错,你有麻烦,我跟在你身边,自也少不得麻烦,可十七哥,哦不,十七姐,我也并非那些懵懂不堪一击的普通人,我更不是金镶玉彻一吹便倒的富贵少爷,你不必担心我。”
阴十七看着看透她的心思,并出言安慰她的曾品正,好半晌没开口。
没有在茶楼雅间待太久,大概将所探听到的事情会合,两厢一说道互通,又有茶点先填了填肚子,阴十七很快带着曾品正、红玉、白子三人出茶楼回阴家。
一行四人刚出茶楼,司展颜与花宵也出了茶楼,候在两个方向两个路口暗处守着的两名小厮也很快回到各自主子身边。
两人各自身边的心腹小厮在期间都没有上茶楼禀报什么,这说明司花两家的人自命案发生,除了司展颜与花宵,其他司花两家的人都没有到佳味斋附近来。
这让司展颜与花宵明白了,他们司花两家确实不能掺和进佳味斋这件命案里。
没有从茶楼前大门走,两人趁着夜色很快从茶楼后门走,一会儿功夫便各自上了马车远离佳味斋的那条大街,到一处宅院进去,又各自换了两匹骏马,很快各自归家。
在各自归家之前,花宵问司展颜,难道就没想过阴启岩与阴峻不会管阴家小小一个丫寰的死活么?
司展颜说,想过,但不会。
不会?
不会什么?
花宵有点儿不明白。
司展颜解释说,佳味斋血案不仅是在试探阴家女,也是在试探安逸许久,多年不曾出什么风头的阴家。
倘若阴家这回避了妥协了,不仅对阴家女不利,更是对八大世家之首的阴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