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阴峻不这样认为。
自叶子皎以命相皎救回他的性命,他便将叶子皎当成自已嫡亲的异姓兄弟。
阴十七是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回他的兄弟一个半礼,他不觉得有什么。
倘若不是阴叶两家的家规铁如山,各自身份摆在那里,他是觉得阴十七即便回叶子皎一个全礼也是不为过的。
阴十七不知道这些,是后来方慢慢听阴峻与她说道。
当时她只觉得叶弘是长辈,叶子皎又是叶子落的兄长,那便也算是她的兄长,因着她是阴家女,是主的身份,不能阻止叶家父子对她的大礼,但她回礼却是该的。
又因着叶家家主与少主的不同,也是差着一个辈份,所以她回了一个全礼与一个半礼,这在礼数之内,是应该的。
叶子落是叶家第三人,虽是早跟在阴十七身边,但叶弘与叶子皎行过大礼后,他也跪下认真地对阴启岩、阴峻行了大礼,最后是阴十七。
阴十七轻呼一声:“子落!不必的……”
叶弘却道:“小姐,应当的!”
叶子落也已跪下行起了大礼,行完后起身,阴十七想回礼,却让他阻住:
“十七不可!不,小姐,从前小姐不计论这些,可现今已回到燕京,有些礼数还是要论的,小姐回我父亲与我大哥的礼,在我这却是不必的。”
叶弘与叶子皎没再作声,但看神色便知道他们认同叶子落的话。
阴十七看向阴启岩与阴峻,两人却是一副让她自已作主的神态,她有些明白了,还是回了叶子落一个半礼,快速得叶子落再阻止不了她。
叶子落惊唤:“小姐!”
阴十七笑:“这才回京不到一日,子落便与我生分了。”
“不是……”
叶子落刚想解释,便被阴十七截了话:
“既不是,那便还像从前一样唤我十七便可。”
叶子落没应声,只是看向了自已的父亲与兄长,再移到阴启岩、阴峻身上。
阴峻抿着笑,看向自已的父亲。
阴启岩也是笑:“既是骄儿的意思,你们顺着便是。”
有了阴启岩这话,阴十七打蛇随棍上,便也让叶弘、叶子皎两人直唤她十七便可,不必小姐前小姐后的。
叶弘与叶子皎听阴启岩的,为难也得应下。
阴峻仍笑着,打趣道:
“那我呢?父亲呢?是唤你妹妹骄儿,还是唤你十七?”
阴启岩听儿子这么一说,立刻看向阴十七,眼里兴致盎然。
阴十七却是听得一愣,呐呐地反问道:
“听我的?”
阴峻点头:“父亲我不知道,但哥哥听你的!”
阴启岩不甘人后,连忙也表态说听阴十七的。
有了这两位的话说到前头,阴十七慢慢地也跟着眉开眼笑了:
“那便唤我十七吧,这名儿我听习惯了,突然间改个名儿来唤,我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想了想,阴十七又认真地对阴启岩、阴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