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量瞬间有如晴天劈雳,转头看了冷仓然一眼后,他心中不好的念头迅速窜了起来。
洪量一听洪宽顺不见,毕竟是血亲,刹时但乱了分寸,失了冷静。
冷仓然是官差,正是去查洪宽顺的,当时便替洪量细问起小厮洪宽量怎么会不见的。
小厮一半是惊他跟丢了洪宽顺,他怕洪家人不会饶了他,一半是骇起初有不好预感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洪府禀报,一样是怕洪家人饶不了他!
一听冷仓然是官差,洪量在一旁也没什么反应,只定定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小厮赶紧一五一十地说了。
“洪宽顺提出在开风县逗留几日,就是因着他谈好买卖之后,在街上无意间看到了回娘家的江付瑶。”冷仓然哼了声,“真是色心不改,这下可好,连命都丢了,也是活该!”
卫海咳了一声:“仓然!说正事。”
阴十七三人倒是没什么反应。
站于人道上,谁都不想有谁被害,可像洪宽量这种因想污辱良家妇而最终丢了性命的富家老爷,三人还真不想说什么。
在某种程度上,三人还真想像冷仓然那样大骂一句活该!
可终究是人命,于是谁也只在心里想想,任念头一闪而过,谁也没想作声。
冷仓然接着往下说:“洪宽顺尾随着江付瑶回了清城,这其间他的小厮也是一路跟着,他们主仆俩都知道江付林没送江付瑶归家,所以也就没什么顾忌地继续尾随!”
跟到一条小巷口的时候,洪宽顺望着江付瑶美丽的背影走进去,他示意小厮到附近的茶楼去等他,不要跟上去坏他的好事。
那会已是入夜,小巷子一片漆黑。
小厮一听洪宽顺那般对他吩咐,便知道洪宽顺是起了色心,也有了色胆,也知道这条小巷子是回柴府的最近路径。
“小厮跟在洪宽顺身边多年,虽然知道那是缺德没人性的事情,但他也自知阻止不了洪宽顺,便也二话不说如洪宽顺所言,到邻近的茶楼去吃茶等着。”冷仓然面上满满是愤色,有对洪宽的,也有对小厮这般助纣为虐的:“那间茶楼我亲自去核实过,确实如小厮所言,他在茶楼大门外独站到半夜,也没见江宽顺回来。”
这事,冷仓然找茶楼掌柜问过,掌柜说有这事,茶楼里也有伙计可以证实确有此事。
洪宽顺经常到那家茶楼去吃茶,小厮又是时刻跟在洪宽顺身边的,那会茶楼掌柜与伙计还纳闷,怎么小厮来了,洪老爷却没来?
直到掌柜伙计们将茶楼关了,小厮还站在茶楼门外等着,直等到子时。
阴十七问:“小厮没回去那条小巷子找?”
冷仓然道:“有!子时一到,小厮觉得奇怪,便回到那条小巷子去找,可来回走了那条小巷子好几遍,小厮也没找到洪宽顺,巷子里是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小厮找了几遍后,觉得约莫是洪宽顺玩得起兴,不知又把江付瑶掳到什么地方去快活了。
洪宽顺四十有六,自出世便是一身富贵,养尊处优,虽没吃过什么苦,但他经常亲自跑到各地去恰谈买卖,附近县州府他几乎都跑过。
因着时常得这般劳心劳力撑起洪家家业,这样长年的外跑,也练就了洪宽顺还算不错的体魄。
别说一个江付瑶了,就是两三个江付瑶,洪宽顺想要掳人,也能成功掳走人。
有了这样的想法,小厮当夜便没再找洪宽顺,而是自顾在附近先找了个客栈歇一晚。
小厮也没想先回洪府,毕竟只一个人回去,而洪宽顺却没回,他觉得不好交代。
“那又怎么会时隔快足一个月了,小厮方跑回洪家报信?”阴十七觉得其间这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