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没脸提出来,就是厚脸皮提了,约莫着也是让卫海一个瞪眼瞪没了。
阴十七三人这边已将查问到的大小有关案子的线索说完,卫海也开始说起柴府的情况。
柴府的情况比较简单,一句话,柴府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江付瑶失踪不见的事情。
卫海找上门的时候,柴铭还在外头柴家货栈看刚从码头上来的新鲜南洋货。
柴府里的主子更简单,柴家老爷尚在,柴家太太却早亡,柴家大奶奶也就是江付瑶又遇害,柴家大爷柴铭经常在外做买卖,所以通常也就柴家老爷、柴家大奶奶在柴府里。
江付瑶一遇害,卫海到柴府的时候,出来见他的人便仅有柴家老爷。
柴老爷是个有担当有气魄的男儿,年青时因着庶出而倍受排挤白眼,成家后带着妻子回到清城扎根,也是雷厉风行,这一点柴铭十足承继了柴老爷。
当年爱慕江付瑶,柴铭也是雷厉风行地对江付瑶表达了心意,也用行动向江付瑶证明,他会用心照顾呵护她一辈子。
这点强上江香流许多,于是柴铭最终如愿抱得美人归。
也因着这事的三个当事人谁也没有往外传,知道一些内情的江香流七人更是紧闭了嘴,所以当年也没多少人知道这事,至今一样。
卫海道:“柴老爷知道江付瑶的死讯时,强撑着受住了,等到家仆去通知柴铭回来后,他便彻底倒了!”
柴老爷大病一场,柴铭安顿好病倒的父亲后,也是揪着卫海一直问,是不是弄错了?
卫海说,江付瑶的头颅就在衙门仵作房放着,他就是来通知柴家人去认尸的。
柴铭这才放开了卫海被他揪得皱成一团的衣襟,心魂未定地跟着卫海去了一趟衙门。
看到江付瑶的头颅时,看到江付瑶那张熟悉却满是惨白与恐惧的面容时,柴铭直接在仵作房双眼一翻昏厥过去。
醒过来回柴府时,柴铭连马车都没坐,失魂落魄地一路从衙门走回柴府。
柴家马车就一直跟在他后面,小心跟着,也小心看着。
柴铭跌跌撞撞,脸无血色,几回被绊倒在地,又使尽力气爬起来的情景,看得柴家马夫一路流了不少泪。
卫海叹气:“那会我也是不放心,柴铭那种情况也不适合问话,于是我一路跟着又到了柴府,等到柴铭的情况稳下来一些,我才开始问了一些情况。”
就因为柴铭差些也跟着柴家老爷病倒的情况,卫海才在柴府费了那么长时间。
冷仓然就听着也觉得揪心:“柴铭醒来后没哭啊?”
卫海摇头。
阴十七也叹了口气:“没掉一滴眼泪,全然憋在心里,就是要憋出大病来的。”
冷仓然不死心:“后来也没哭?”
卫海又摇了摇头,可摇到一半转而道:
“我还在柴府的时候,柴铭就呆坐在他与江付瑶所住的那个院子的葡萄架下,听说是生前江付瑶没事时,最喜欢坐着发呆的地方……离开之前,柴铭就呆坐在葡萄架下,没哭,后来我走了也就不知道后面的事了,后面有没有哭出来……”
卫海还是摇了摇头。
这回的意思是,他后面就不知道柴铭有没有将心中的悲痛大声哭出来了。
卫海说柴府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江付瑶失踪不见的事情,因为江付瑶在月前就去了开风县探望老父跟兄长嫂嫂,说好下月才回清城。
卫海道:“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