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棉花什么的,他还想堵上耳朵!
阴十七看着王老连番的反应,从王老霍然坐起,气得两眼喷火地瞪她,气得想将她瞪出两个窟窿来,再到王老默不作声一会儿后躺回去,彻底阖上了眼,她就知道暂时是没戏了。
至于她故意将话说得起岐义,达到诱得王老恼极忍不住开口的这一招……
嗯,失败了。
即是如此,那她也就不必再客气了。
对付犟牛,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阴十七起身,迈了两步,恰恰在门口处停下,再转了个身,居高临下站于躺在摇椅里的王老斜侧面,她背着光:
“人皮碎尸案的凶手确实成功引起了清城百姓对当年碎尸案的疑惑,可那终归只是引起,并非定论!您不会天真地以为就凭凶手有目的性的抛尸手法,就真的能让世人彻底认定王二柱是冤枉的吧?”
再嗤一声笑开,阴十七淡然的声调里藏了些许刀锋:
“王老,凶手最多只能让衙门重新彻查当年旧案,可结果如何却是未定,到底会不会维持原来的判定,还是会彻底翻案证实王二柱并非当年旧案的凶手,这两种可能都占了各半五成!您默不作声,是不想我们揪出人皮碎尸案的凶手,您觉得那凶手便是你家的大恩人!您想维护凶手,所以不想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可您有没有想过,现今有这么一个可以真真正正证实您儿子是冤枉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摆在您的眼前,可您却抱着那样一种对官府对官差几近偏激的想法,什么也不想说,半个字也不想对如今查人皮碎尸案的我们说!”
再欺近了一步,阴十七看着王老闭着的双眼仍半闭,可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已然因着被她一语中矢而微微变色:
“您想想,您好好地想想!那凶手就真的是在帮您么?或许那根本就是凑巧!又或者凶手另有目的,而您将在您对官府官差的偏见中成为凶手的帮凶!倘若王二柱尚在人世,他会这样做么?他会容许凶手残害他的乡里乡亲么?他会眼睁睁看着他的父亲成为凶手的帮凶么!”
王老再无法保持沉默,他蓦地睁开一双略混浊,此刻却泛着明亮精光的双眼,他冲阴十七怒声咆哮:
“你知道什么?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十三年前你才几岁?还被你父亲抱在怀里被母亲哄着睡觉!你一个小小奶娃儿能知道什么!你他妈地不要在我面前不懂装懂!你给我滚!滚出我的家!”
阴十七也不退怯,不退反又踏近了一步,她毫不退让,厉声回击: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在查案!我不仅在查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我还在想方设法搜集线索,多方奔走查问了解当年的碎尸案!可您呢?您什么都知道,可您又做了什么?王二柱是您的儿子!是您亲生的儿子!是您王家好不容易得来的独苗香火!可他死了,被判了死刑!死时不过十七岁!他连心爱的姑娘都未能如愿地娶进门,他便失去了他心爱的姑娘!他无妻无子,甚至连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没有尝过,他便死了!死在了世人的人云亦云中!死在了他父亲的无能偏激中!更死在他自已作死的那一个最后的口供里!”
王老气得两眼通红,浑身颤抖着,他突然起身便扑向阴十七,双手高举掐向阴十七的脖子,咬牙喊道:
“我杀了你!杀了你这个血口喷人的混帐小子!”
王老毕竟老了,愤怒之中被激起的行动力再迅速,也快不过年轻敏捷的阴十七。
很轻松的一闪,王老便扑了个空。
可王老是气极了,气得失了理智,边再扑向阴十七,边喊道:
“你知道什么?你这混帐小子知道什么!我要掐死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当年有谁听我一句?当年有谁听二柱一句?我们一家三口人,谁不是喊冤喊破了天!可有谁真正听过!有谁真正听过!你这混帐小子血口喷人……血口喷人……呜呜呜……我的二柱啊……我的儿啊……父亲没用……父亲没用啊……”
追着阴十七在堂屋里还转不到半个圈,王老已然没了力气,颓废地蹲身抱头大哭,哭得凄声连连,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去,老手成拳,一下又一下地捶着地面。
叶子落与曾品正震惊地站在堂屋门口,没有跨进来,只站在门槛之外。
两人知道王老伤为到有着奇怪身手的阴十七。
听到堂屋异响后,两人第一时间赶到堂屋门口,便看到王老那怒极了,恶狠狠举手想掐死阴十七的场面。
阴十七轻巧躲开,接着被王老追得围着堂屋里的四方桌绕了半个圈,再是王老蹲下大哭,摊坐大力捶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