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心理着手,头一点,便是冷血,彻底的无情,甚至要有点儿变态。
这样的话,她可没法跟江香流说,更未曾与叶子落、曾品正透露过。
她也明白江香流为什么会用她三人似乎是冷血人的目光看待,毕竟当年的碎尸案并非丝毫与江香流无关。
在那一个命案中,江香流前后失去了两个一同长大的挚友。
所以对于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江香流会有感触。
这种感触,明吕、肖大官都有。
他们三人的感触比谁都要深,其中也掺杂了记忆深处那个悲痛回忆的某种打击。
就目前而言,这种打击于肖大官最深,明吕其次,江香流是受影响最浅的那一个。
但从江香流看她三人的目光,也知道其影响真真不浅。
而是相较明吕、肖大官两人而言,江香流算是影响不大的那一个。
叶子落说完第二个黑袋里的碎尸的尸检结果后,阴十七凝神细思,明显是在理着案情线索。
曾品正也冷着一张脸,右手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上轻扣着。
叶子落知道,这是曾品正在想事,这种小动作总会在曾品正思考事情的时候出现。
再看江香流,叶子落也看到了江香流眼里那毫不掩饰对他三人的厌恶眼神,想了想,他还是小小解释了下:
“死者两人,一男一女,即便我们现在再悲痛愤怒,他们也活不过来,何况我们得查案,这种个人情感于查案人来说,不免会成为查案过程中的阻碍,并导致对案情线索判断的错误,我们要尽快查得真相,找出凶手,那么便得时刻保持高度的旁观者清,而不能入局成为局中人,那样的结果只会让我们迷茫,并为案情的进展指错方向……感情用事,于案子的告破,实是无一利,而有百害!”
江香流听后,有点讶异叶子落居然给他解释了起来,眼里对三人的厌恶消褪了些,但还是存在的:
“那不是你们所认识的人,更不是你们的亲族好友,你们当然可以这样轻松……”
江香流回头看向最角落一桌的明吕与肖大官,嘴角的苦涩尽显:
“可我们不能……那是我们一同长大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不知什么时候从想事中回神的曾品正,毫不留情地冷声道:
“所以你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在乎的人死去,只有感情,却没有头脑,难道你们当年就真的认同王二柱便是凶手?倘若曾经质疑过,那么你们又是怎么做的?还是什么也不曾做过?”
曾品正最后一句的质问,无疑是一道足以将人劈成碎片的闪雷,瞬间将江香流与明吕撕碎!
江香流僵着脸看着冷脸冷声的曾品正。
他眼里已不再是厌恶,而是被狠狠戳穿后的狼狈不堪。
坐在角落桌旁的明吕放于桌下的手越攥越紧,整个身躯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肖大官在这会是最幸运的。
他根本听不到曾品正的质问,他仍旧呆呆地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
死寂般的沉默延续了一刻多钟,曾品正没有再言,叶子落也不再解释什么。
直到阴十七开口,才打破了这一沉寂的窒息。
阴十七问叶子落:“你说卫捕头很快过来饺子店,怎么还没来?”
叶子落也是纳闷:“我把我们要寻找死者的大概方向跟卫捕头说后,再结合尸检结果,卫捕头说,他吩咐好冷捕快带着底下的衙役往独居寡住、家底殷厚的人家去查,之后他便会过来的……这都过去两刻多钟了,怎么还没来?”
曾品正又开了尊口:“不会也跟肖大官一样,出了什么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