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里的一个丫寰,她说纪光发挑着货担到苗青胡同里来了!”
叶子落听明白了,他往自已刚出来的胡同口后面望了望,一条伸直的胡同根本就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青楼夜里才灯笼高挂,繁华热闹,这会是白日,他一路寻出来,连只猫都没见着。
阴十七见叶子落的模样,也知道他没遇上纪光发。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花来,她二话不说,走进苗青胡同。
叶子落只好转了个身,跟着又进了苗青胡同,他赶上阴十七道:
“苗青胡同并不大,几乎一眼望进,倘若纪光发真有来苗青胡同,那我不可能会错过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纪光发还未来到苗青胡同!
两人将苗青胡同来回走了两遍,确实如叶子落所言,根本就见不到纪光发的半个身影。
难道他半道转去别的地方去了?
按理说不会,除非有什么状况发生。
倘若半道真的有状况发生,那么是什么状况可就拿不准是好是坏了,毕竟这会正正是事变的紧要关头。
一刻钟后,阴十七与叶子落站在苗青胡同,她道:
“希望纪光发是半道改主意了,而非在半道出了什么事……”
叶子落从头到尾跟在阴十七身边,自是了解三起服毒案件的始末,这会听阴十七这样一说,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他想开口说一些纪光发不会意外的话,可一想到正如阴十七所言今日已是八月初九,倘若真如阴十七所推测那般,凶手会逼得第四人在八月初十当夜服下鹤顶红自杀,那么今日便是个关健。
两人很快在说好的地点与其他五个衙役汇合,在得知五个衙役各去的地方也没找到纪光发的时候,阴十七脸色难看了,叶子落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五个衙役头脑虽不擅长推理破案,但观人眼色却是极好。
见两人如此,他们也觉得多半是他们要找的人出事了。
阴十七走到一旁墙根,面向着灰白色的墙一言不发。
五个衙役中的一人见状,便想上前去问问,却让叶子落阻下:
“她在想事情,待会自有吩咐,各位且先等等。”
被拦下的衙役不曾多言,还真的就站住,不再上前。
这五人个个瞧着叶子落气度不凡,那作派根本就是非富即贵,又见叶子落事事听从阴十七的,举手投足间不无对阴十七的恭敬、护卫,他们便深知两人之中,该是阴十七的身份更尊贵些,指不定就是叶子落的主子爷。
又想到连他们的姜大朋捕快也让他们听从阴十七的调派,他们更是觉得阴十七来历不凡,这会自是不敢多言,纷纷依叶子落之言退到一旁去,等着阴十七的差谴。
叶子落则站在阴十七身侧墙根下,不时看看周边街巷的人来人往,又看看陷入沉思中的阴十七。
不消会,阴十七便对叶子落道:
“纪光发之前还在花浓胡同出现过,直到我遇到那个丫寰前不久,他才离开花浓胡同,倨丫寰所言,他该是前往苗青胡同,可他却没有在苗青胡同出现,那么最大的可能,只能是纪光发在从花浓胡同前往苗青胡同这段路之间拐了旁的道,或者……在那段路失的踪影!”
也幸好,花浓胡同与苗青胡同只有一条最近的道。
界于担货郎两肩的沉重,纪光发不可能舍近求远,自是从最近的一条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