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入牢房的展颜,突然问:
“差爷这回怎么不进牢房了?是怕小民对差爷不利么?”
展颜还未作声,隔壁听到余关所言的余高、余大发已然同时发出一声“嗤”声,同样的嗤之以鼻,表明十分不屑余关所言。
余关不以为意,他只关心展颜的态度。
展颜坐得腰杆挺直,也不顾忌隔壁的余高与余大发,实话实说道:
“你比他们聪明,无需我做什么。”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无需展颜进牢房威慑什么,就笃定他一定会老实交待?
余关将展颜的话转译成他听得懂的话,突然间觉得展颜兴许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他自墙角起身,直直向铁栅外端坐于椅上的展颜跪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声直达左右隔壁牢房,余高与余大发都听得一阵膝盖疼,脸上更是浮起一阵茫然,心说这余关到底想求展颜什么,竟然跪得这般有诚意?
余高与余大发没有疑惑太久,余关只一直注意着展颜脸上的神色变化,见展颜对于他一把跪下竟是毫无诧异,亦无好奇或疑惑,他突然间觉得自已从一开始的一举一动是不是就被展颜给掌控住了?
无论是他的反应,还是他的心中所想!
身陷囫囵,余关知道自已已无再多的选择,他管不得展颜会有什么反应,或早掌控了什么,他只知道他只有这么一个机会。
余关向展颜直直跪下去后,便磕起了三个响头,一个接着一个,不缓不慢,额头着地,硬梆梆的地面混着稻草屑让他实打实地磕得呯呯作响。
展颜没有说话,心中也无动容,只看着铁栅内那个不过十五左右的少年满脸坚毅的神色,一个又一个重重地向他磕着头,他知道余关有事求他,且这事还是不小的事情。
磕完三个响头,余关额头已略带了磕破皮的血丝,还有地面污黑的脏兮兮,他仍跪着,却如展颜的坐姿一般挺直了腰:
“差爷!小民愿将所有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小民只求差爷一件事,望差爷应承!”
展颜问:“什么事?”
展颜没有应承也没拒绝的态度,让余关眼中兴起了两簇希望的火苗,他本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他现在是阶下囚,便是展颜不应承他什么事,展颜也有法子自旁人的口中得到他知道的这些事情,区别只在于时间的早晚而已。
可展颜没有拒绝,而是问什么事,这就是希望!
余关欣喜道:“小民只求,差爷救佳丽一命!”
以伤疤刺激余有余开口,又以条件交换让余有余将所知道的内情全说出来之后,阴十七没有继续往一下牢房,而是走向展颜去审问的余关、余高、余大发所在牢房的方向。
然只走到一半,便与审问完三人的展颜不期而遇。
阴十七道:“展大哥,我有些案情得跟你说说。”
展颜道:“正好,我也听到了一些意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