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来给展颜换好药后道:“真不去看看十七啊?”
展颜连头也没抬,一声不吭。
花自来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瞅着展颜自水月村回来后,便犹如冰上加霜,寒得赛过雪山冰冻的一张俊容,他无奈地端起染了一整盆偏黑的血水到外面倒掉。
在捕头吏房外,恰好遇到陈跃,他靠近花自来问:
“没事吧?”
花自来看了眼捕头吏房大开的门,对着陈跃摇了摇头,悄声叹道: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冰雹子!”
意思就是,不好喽?
陈跃想到了因公受伤,如今尚在家中养伤的阴十七,甚为不解地说道:
“按理说,十七被嘶咬的伤口足足有四处,其中右手腕上的伤口与展捕头的伤口是一样的严重,可昨日]我去看十七的时候,发现十七右手腕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疤了……”
陈跃话还没说完,花自来已然跳了起来:
“什么?结疤?”
陈跃点头道:“是啊,那样重的伤口都好了,其他三处轻许多的伤口更早早好了……诶诶诶,你去哪儿啊?花捕快!”
去哪儿?
当然是去昌盛街十二胡同了!
陈跃看着花自来被他三言两语就说得没了人影,又回头望了望捕头吏房的大门,想到花自来说展颜还是一副冰雹子的模样,他觉得还是等到展颜左臂伤口完全好了再去慰问一番吧,这会他可没兴趣去撞一头冰雹子。
陈跃慢慢走回中间的捕快吏房,捕头吏房不知何时站在门槛内门边的展颜也一步一步走回吏房内的圈椅坐下。
陈跃所说的话让展颜再次想起了那时金蚕蛊扑咬阴十七的第一口,也就是这一口,导致了接下来金蚕平异常状况,连它一对血红复眼都失去了原本的血红光泽,更失了迷惑之力,完全变成了黯淡无光的颜色。
此后,金蚕蛊更失了它扑杀两人所倚仗的敏捷矫健的迅猛攻击力,这不难让展颜想到了它两颗獠牙上沾满的是阴十七的血。
听到陈跃说阴十七的伤口已尽然结疤好全,展颜心中是高兴的,又看了看自已刚被花自来重新敷药包扎的左臂伤口,眉峰渐渐拢了起来——难道传说是真的?
养伤的第三日一大早,阴十七便起床了,在陶婆婆万般阻拦不许她去上差的拉据战中,最终达成协议,再卧床歇息一早上,下午再去衙门上差。
花自来像疯子一样跑进阴十七家门的时候,恰好是日上中天快要到午膳的时辰,他一跑进门,陶婆婆便招呼道:
“是自来啊,正好,午膳就在婆婆这里用了!”
花自来心中有事,笑着随意应了陶婆婆一声,便熟门熟路跑进阴十七与陶婆婆的寝屋,结果扑了个空,又跑了出来,往堂屋看去,正好对上阴十七靠坐在堂屋圈椅中的浅笑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