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道:“可以带上你,但你知道些什么,都得如实与我们说道。”
余佳丽脆声应道:“好!”
自从听到洞上面徐姐被杀的惨声,余佳丽便知道一定是水月村村里人做的,她虽也是土生土长的水月村人,但他们这样杀害自小收养她教她修仙道的师父,她虽答应了徐姐不去报仇,但她却还是可以配合旁人回答一些问题的。
阴十七在三人中耳力是最尖的,突听到洞上面有点动静,她忙示意展颜与余佳丽噤声。
展颜与余佳丽自然即刻闭紧了嘴巴,只听得洞上面的动静是那两个留下来守徐姐尸体的村民再进来里间看一眼。
随后不到几息两个村民又出了里间,重新到外间去说说笑笑,还私取了木屋里徐姐与余佳丽存备下来的祭酒喝将起来,丝毫未受到徐姐突然被杀害身亡的影响。
余佳丽埋下头去,有点哽咽道:
“师父平日里对他们每每皆是有求必应,可现今师父尸骨未寒,他们竟然便这般有说有笑,还将师父让我打来供奉黄狐仙的祭酒喝个精光,枉费师父对他们那么好了……”
人走茶凉,这样的情况在阴十七看来其实很正常,但她也很理解放在余佳丽这样未经历过许多事情的小女孩来说,实在是一场残酷的人性教育。
正想说道些什么安慰余佳丽,展颜却制止了阴十七:
“有些事情,总要经历的。”
也对,她能安慰余佳丽这一回,那还能安慰余佳丽下一回么?
人的一辈子很长,正如展颜所言,总要经历的。
阴十七点头表示明白,也不理会余佳丽的小情绪,她转而道:
“展大哥,你有没有发现,那些村民是谁第一个冲进木屋,并发现木屋里间徐姐的尸体的?”
这个展颜当然有听到:“应当是那个叫余高的。”
阴十七道:“没错,这个人我觉得很可疑!”
余高在撞开木屋最外面的木门后,便是第一个冲进的里间,但那个时候阴十七听到的脚步声明显并未到香案神坛前,但余高的叫喊声却就响了起来。
展颜道:“你是说,余高的人只跑到里间单扇木门那里,只看到徐姐的背影全已喊出‘死人了’这个发现?”
阴十七道:“没错,倘若余高不是早就知道徐姐已被杀害,那么他在未到徐姐尸体前时,怎么会知道徐姐已死了呢?”
余佳丽插嘴道:“大哥哥怎么知道余大叔只跑到木屋里间门边,而跑到我师父……身旁呢?”
阴十七与展颜自见到余佳丽,两人见到余佳丽虽自得知徐姐被杀害后,都是一副十分懂事且镇定的模样,但这会一听余佳丽竟是连徐姐“尸体”两字都说不出口的情形,已然晓得那不过是余佳丽如今已余独身一人而不得不硬装出来的坚强。
阴十七不禁心下软了软,将一直未曾自我介绍的程序补上:
“我叫阴十七,他叫展颜,你往后可以叫我们阴哥哥和展哥哥,至于我为什么能听到那样清楚且准备的脚步声,那是阴哥哥与生俱来的天份,佳丽只管相信阴哥哥便是!”
余佳丽听着阴十七终于对她说出了两人的名讳,着实万分欣喜,重重点头道:
“哦!那阴哥哥觉得余大叔会不会就是杀害我师父的凶手?”
这个问题,显然阴十七是答不出来的。
可疑是一定有的,但会不会就是杀人凶手,阴十七此刻尚不能断定。
展颜也是一样,他反问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