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婆婆说,叶子落自一大早出去,中间也没回来用午膳,至今是连个影子也没瞧见,不知做什么去了。
阴十七回陶婆婆说,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办去了,让陶婆婆不必担心之后,便也与陶婆婆说道她得前去水月村一趟,倘若夜间没能及时回来,必定是在水月村借宿过夜,让陶婆婆不必等她用晚膳,也不必为她担心。
两人归家换上常服所费的时间也不多,阴十七到说好的衙门前时,展颜已然牵着一匹骏马在等她,她上前便问:
“不知今日能不能赶回来,展大哥与花大哥同住,可有让人给花大哥捎个口信?万一今日赶不回来,也好让花大哥安心!”
展颜原本就已让衙中衙役替他给花自来传个口信,内容与阴十七所言相同。
这会一听阴十七所言,展颜倒是意外阴十七竟然已会自动替他料想周全,回了阴十七肯定的答案之后,心下也是十分高兴的。
阴十七却是浑然未觉,她只觉得朋友间么,应当如此互相关心,并替对方料想周全,省得引来一些不必要的担心忧虑。
展颜先骑上马儿,随之阴十七便坐上马背,待她坐稳并抱紧他的腰,便是一声轻叱,骏马立刻奔驰而出。
在共骑的路上,阴十七问了展颜关于有买冰僵花的两家药铺情况。
展颜说,两家药铺所知道的事情并不多,如花来自所查的一样,只知道这两家确实有卖过冰僵冰,具体时间花自来虽是忘了问,但其实便是记得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确切的结果。
展颜便是如此,他只问到了大概的时间:
“两家药铺的掌柜、伙计都说已记不大清,只记得大概是在数月前的某一天,但这个某一天两家药铺所说的情况却很奇怪的竟是一模一样。”
阴十七问:“什么一模一样?”
展颜道:“他们都说那天是一个下雨天!”
数月前的某一天,且这某一天还是一个下雨天?!
数月前可以是三个月前,也可以是半年前,或者九个月前,而下雨天,在过去的月份里,至少下过上百场大大小小的雨,这确实是一个没什么作用的线索。
阴十七微失望道:“除此之外,再没问到其他了么?”
展颜摇头,他知道阴十七话中问的是什么:
“因为冰僵花甚少卖出,所以在那个下雨天,他们倒也有人多加注意到了那个来买冰僵花的人,但真正接触到人,两家药铺中只有其中一家的一个老伙计,当时那人身穿衰衣斗笠,也未曾踏进药铺里,只是让药铺里的伙计来取银两,并将装好的冰僵花递给他。
他们说看身形只知道应当是个男子,那人一直低着头,半张脸还包着黑色的布巾,偶尔带着几声咳嗽,似是感冒得很严重才带着黑色包巾,因此也就只有老伙计愿意靠近那人取银两递冰僵花,至于长相什么的,除了一身衰衣斗笠,靠得最近的老伙计也是什么也没再见到。”
花自来去查问的时候,并没有多加盘问,所以也没有盘问出其中一家药铺里的老伙计来,展颜再去的时候,是恃着捕头身份的震慑,也是仗着人命关天的严重性,这才让药铺里的掌柜与伙计尽心地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