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以为是老伯害怕刚刚发生的命案,不禁抚慰道:
“老伯,隔壁虽出了命案,但冤有头债有主,便是再冤,那冤魂也是不会胡乱害人的,老伯家中贴满这些驱鬼符咒是不是太夸张了?”
没想到阴十七这话不说还不打紧,一说老伯即刻慌张得四处张望,最后还定睛在余光年家院子的方向,捂着耳朵说道:
“快进屋里!快进屋里!”
阴十七看着老伯跑向堂屋敞开着的门,耳朵里仍听得到女子的唱戏声,老伯却一听她提及冤魂便捂起耳朵,且脸色大变地快速跑进堂屋,这让她不禁也看向老伯变得更惊慌前看去的方向。
只有一墙之隔,女子唱戏声也是在余光年院子里传出来的,可偏偏无论是阴十七、展颜、阴十七,还是本没有什么关系的叶子落,都没有看到余光年院子里有任何女子,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这太奇怪,也可称得上诡异了。
只在老伯家院中站了一小会,阴十七便紧随老伯的脚步进了堂屋。
老伯早在堂屋里坐着,见阴十七进门,他连忙起身将堂屋的两扇木门紧紧关上,闩上门闩之后,还将桌子抵在门后。
这样夸张的举动看得阴十七目瞪口呆,随之老伯在堂屋里没了桌子的凳子上坐下之后,她指着抵在同样贴满黄符的门后桌子问道:
“老伯,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伯即便已身处堂屋里安坐于凳子上,他仍满容惊骇道:
“鬼……不能让那女鬼进来!”
阴十七一下子自凳子上站起身:“什么?!”
即便展颜与阴十七再怎么想,两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
各自从大娘与老伯家里出来,展颜与阴十七站在余光年家门前,耳边仍响着女子的唱戏声,明明就近在咫尺,明明听声音就在余光年家中院子里,却始终找不到唱戏的女子。
展颜与阴十七对视了一会,不约而同地说出各自从大娘与老伯口中得知的情况:
“鬼唱戏!”
可这世上真有鬼的存在么?
阴十七能通过自已的指尖心血看到死者的亡语,所以她持中立态度,表示或许有,或许没有,而没有不过是因为她还没有亲眼见到过,所以她其实还是更偏向相信这世上有鬼的。
展颜相信阴十七,也三番两次守在看死者亡语的阴十七身边,说信,因为他信阴十七真的能看到亡语,即便他自已从未见到过,说不信,那大概是因为他从未真正地见过亡魂。
唱戏声在展颜与阴十七站在余光年家门前说出“鬼唱戏”时,便蓦地截然而止,消失得无声无消。
两人进了余光年家门,再站在院中仔细查看的时候,花自来与叶子落也从余光年家的堂屋里走到院中。
花自来对两人道:“那女子的唱戏声一停,余大叔便停止了颤抖,虽还钻在桌底下,但显然已没那么害怕!”
叶子落也道:“余大婶在女子唱戏唱了有一会的时候便醒了,尔后却如余大叔一般,皆是怕得钻在被褥中不敢出来,还浑身抖个不停,这会唱戏声一停,余大婶的情况也好多了。”
余氏从头到尾都将脑袋埋在棉被之中,那会叶子落看着,还真提心余氏会将自已憋到,上来想拉开棉被,岂料余氏的力气异常的大且执固,怎么也不肯松开棉被,还嚷着“不要来找我”之类的惊骇之语。
听完花自来与叶子落看护余光年夫妻时的情况,展颜与阴十七双双陷入了沉默。
花自来察觉到不对劲,他最是藏不住疑问,随即便直接问道: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