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听着悟明明显护着他的话语,心中愧意更深。
悟明脸上的伤痕显然是无为所为,而无为只脸上左侧脸青肿淤青,再无他伤,意会到阴十七一直盯着他的左侧脸看,无为解释道:
“悟明师叔并未动手,都是我动手打的悟明师叔,这左侧脸上的伤是我自已不小心被地上的物什拌倒,继而自已摔了撞到了桌角,并不关悟明师叔的事情……”
听着悟明并未还手,只是无为一方面的动手之后,无垢心中更加气愤:
“你还好意思说!你……”
悟明斥道:“无垢!从今夜起,你待在自已禅房中抄写《心经》,以超度在寺中遇害的两位女施主!”
无垢气未消,但连悟明这个当事人都不在意无为的目无尊长、谩骂暴力,他也只能硬压下心中未消的怒意应道:
“是,弟子这便去!”
有弟子去通知了无为的师父悟品,悟品进悟明禅房时便听到悟明的这句怒斥,又看着满室的狼籍,及埋首垂目的无为、已淡下气愤狰狞面目正准备退下的无垢。
悟品了解过情况之后道:“无为,给你无垢师兄致歉!”
自悟品进悟明禅房,无为见到师父因他闹的动静而亲临监院院,他面带惊慌又带着恭敬的眼神站起身。
听到悟品的话后,无为不敢有违,即时看着已走到禅房门口准备离开的无垢,双手合十诚心诚意道:
“无垢师兄,今夜的一切皆是无为的错,无为愿意接受悟明师叔、师兄的惩罚!还请无垢师兄莫再生无为的气!”
无垢也双手合十,却只说了句“阿呢陀佛”便踏出门槛,回自已禅房抄写《心经》去了。
显然,无垢心中仍存着气愤。
对此,悟明也是对自已这个倔起来便像头牛的弟子没了法子。
阴十七与展颜在旁也算看出来,无为这火爆脾性大概只有他的师父悟品大师能制住,瞧悟品一句话,便让无为听话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
无垢走后,悟明便让即字辈的弟子整理清扫被无为闹得满地狼籍的禅房,也向无为表示他并无大碍。
无为自始至终并未插话说些什么,只一直在旁观,见悟明、悟品已各自训了自已的弟子,他便也不再多言,听悟明说道没事之后,他便也让监院院里其他四个悟字辈弟子回各自小院去,无需再围在悟明的禅院里。
悟道、悟悔、悟世、悟了四名弟子领命,不消会便与各自随侍的即字辈弟子回到各自的禅院。
走了大半的人,悟明禅院一下子空旷了许多。
每个悟字辈大师禅院中除了随侍的即字辈弟子之外,便只有一个无字辈的弟子有资格住在自已师父的禅院禅房隔壁,正好与即字辈弟子一左一右,以便师父的随时叫唤及吩咐。
即字辈弟子主要照顾悟字辈大师们的生活起居,无字辈弟子因着是悟字辈大师收的弟子,平日里悟字辈大师们有何事要吩咐下面的弟子去做,便是由住于悟字辈大师禅院中的无字辈弟子则是负责传令。
随侍于悟明的即字辈弟子法号即幻。
即幻在悟明禅房中收拾着,悟明、悟品、无为三人则与展颜、阴十七到了禅房中的小院中石桌旁坐下。
石桌只设了四只石凳,无为犯了错,自不敢落座,于是其他四人坐着,只他一人站在悟品身后侧方。
悟品道:“无为无状,还望师弟大人大量!”
悟明道:“师兄不必多言,你我皆知无为为何会如此大发狂性,师兄心中谅解无为,悟明又岂会怪罪无为?”
悟品确实未真正怪罪无为,不然也就不是命无为向无垢致歉那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