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应好的同时,不由随着阴十七的目光瞄向一声不吭的展颜。
展颜在两人的紧盯之下,终于意识到该表个态:
“……好。”
展颜与花自来走后,陈跃便自隔壁过来了,估计是瞄着展颜与花自来的,不然也不可能他们刚前脚走,他后脚便到了。
陈跃与阴十七在院子里坐下,就在草药田边。
陈跃刚坐下便问:“十七,上回的案子没什么麻烦吧?”
阴十七也算听明白,陈跃这一整日的不对劲原来就是为了她这半个月来的恹恹不乐。
她望了一眼堂屋里坐着,一双老花眼却不停往院子里瞟,耳朵也是竖着没放下来过的陶婆婆,转回头来便叹了口气。
陈跃见状真有点急了:“真有麻烦?”
阴十七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与陈跃道:
“没有麻烦,就是……上回的案子有点牵扯到我的身世,我心里不安,所以这个月来也少不得祖母担心了,祖母还不知道这事,陈大哥可千万别说漏嘴,既然是祖母让你来开导我的,那你就与祖母说,没什么事,就是我在案子上遇到了难题,一时半会没能解决……”
陈跃消化了半晌阴十七所说的话,愣愣地点了下头:
“行……你怎么知道是陶婆婆托我来问的?”
阴十七示意陈跃别看堂屋,浅浅笑着:
“祖母这会正在堂屋张望着坐立不安,你一往堂屋里看,祖母定然会猜到什么,向来你我又因着吏房不同办的案子不同,时常差开时间,别说遇不到,就是遇到了也只是点个头打声招呼,你哪里会知道我半个月来在家中的情况,如此一想,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经阴十七这样一说,陈跃突然觉得自阴十七也上了衙门,他与阴十七是越来越陌生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关心阴十七这个邻居小弟的。
想起阴十七自已提及的身世,陈跃不禁问道:
“有你家人的线索了?”
阴十七道:“没有,就是一个小小的苗头,可能知道有关我身世的人有两个,一个死了,一个不晓得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反正到最后我还是没能知道更多的……”
苗贤死了,叶老自说出那个图案是个坷尔文字的“阴”字后,便不再说其他。
无论阴十七怎么问,叶老总是一问三不知。
陈跃有点担心阴十七。
阴十七笑着让他不用担心,该来的总要来,不该来的大概也不会来,要真的出差错来了,那她也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没什么可担心的。
陈跃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十七你可别跟陈大哥客气。”
阴十七心中暖暖的:“嗯,一定麻烦陈大哥!待我的事情有些明朗了,陈大哥会知道的。”
这等于是一个承诺。
待她的身世明朗了,她会告诉他的。
陈跃起身,阴十七也起了身。
很突然地,陈跃便一把抱住了阴十七。
阴十七有点怔,不过也没推开陈跃,她知道这是陈跃心疼她了。
被家人抛弃的人,谁听了谁都会心疼这个人。
倘若她告诉陈跃她其实是个女孩儿,大概陈跃会更加心疼她吧。
任陈跃抱着的阴十七并不知道去而复返的一个人正紧紧盯着两人,那眼中的冰冷与漠然正在迅速地发生着改变。
这个人,便是展颜。
隔日一到衙门,还未踏入捕头吏房,便让展颜一把拉着走出衙门。
展颜拉着阴十七的右臂弯,花自来本想拉上阴十七的左臂弯来着,但被展颜冷冷一瞥,他便莫名奇妙地熄火了。
阴十七没注意这个小插曲,只被展颜拉得连连小跑着出了县衙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