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未全说完,展颜与阴十七已同时起身快速跑出堂屋,往院子里净房隔壁的简易茅厕跑去。
展颜比阴十七跑得快些,他一把拉开了只有一格的茅厕——没人!
随后感到不对劲的苗贵也赶到茅厕前,他就站在展颜与阴十七身侧,不可置信地看着空空如也的茅厕。
苗村长也比平常走路要快上两倍的速度走到茅厕前,看着没有半个铁子望影子的自家茅厕,他也是懵了。
展颜与阴十七将苗村长家的茅厕里里外外地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又问了苗村长与苗贵在两人到之前,可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答案是没有。
阴十七想到了一个地方:“展大哥,铁子望可能回家了……”
展颜道:“走!”
阴十七边跟在展颜身后跑出院门,边与苗村长父子道:
“关好院门,锁好门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她说得急切,明显是要他们小心。
苗村长与苗贵在展颜与阴十七跑出院门之后,立刻如阴十七所言,关好院门锁了门窗,但两人都没了歇息的心思,双双睁着眼坐在堂屋里等着。
至于等什么,两人也有些心戚戚然。
总觉得铁子望是展颜与阴十七万分信任他们,方将人交到他们手中照顾的,可在醒来的眨眼功夫,人又在他们眼皮底下不见了,他们觉得他们是有责任的。
特别是苗村长。
人老了,最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铁十娘与叶海已然遇害,铁子望若再遇害……他已无法想象自已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瞧出苗村长的自责悲伤,苗贵也不好受,安慰了年老的父亲几句之后,他的眉头也抑制不住地紧锁起来。
展颜与阴十七跑到铁十娘家门前时,院子里一片死寂,院子的铁门外的锁是开着的。
阴十七记得,铁十娘家已彻底没了人,于是衙门的人搜查过后离开时,铁门都是自门外锁上的。
这说明一个问题——有人进了铁十娘家!
展颜小心地推着铁门,铁门里面没锁,他一推便推开了,这更让两人肯定有人闯进了铁十娘家。
两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再到堂屋那双扇木门前,两人一人一边地贴近门两侧的墙。
展颜伸手去推木门,只轻轻地,但没推动。
他看向阴十七,阴十七也正在看着他,两人眼里有着相同的信息——闯入者此刻仍在屋里!
会是谁?真是铁子望么?
两人猜测着。
展颜没有再去推木门,他与阴十七蹑手蹑脚地走向左侧里屋的窗台边。
窗棱竟然是打开着的,两人同时一人一边地往窗台内瞧去。
床榻上有人!
屋内一片漆黑,但在床榻隐约可见一个人形躺在上面,却看不清那人是何等模样。
展颜与阴十七同时蹲下,在窗台下蹲着。
倘若那人就是铁子望那也好办,倘若不是呢?
那还能是谁?
两人对看着,皆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木门内的木闩闩着,展颜撞过门,两人都知道里面的木闩已然被撞断了,不可能还闩得上。
而铁十娘家早没人,自然也没人会去特意再做一条木闩来闩上。
那么刚才展颜推木门却推不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