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别,都离着约莫五丈之外才有人家。
无论是右边的那户人家,还是前后的几户人家,房舍皆是一片漆黑,此刻都正睡得正酣,并不晓得就在他们或左或前或后的铁十娘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展颜搜得很仔细,若非夜里太黑,灯笼又照不到池塘水下去,他还真想跳到池塘下去搜一遍。
走离池塘往铁十娘家方向走的时候,他脚下无意间好像踩到什么东西,拿灯笼一照,发现是一个小锤子,还沾着……血!
他眯了眼,再往小锤子周糟照了又照,发现就小锤子所在的地方有血迹,其实地方什么也没有,半点血滴也没见着。
也有可能是夜里黑,灯笼光亮有限,让他看漏眼了。
展颜想着明日一大早得再来重新细细察看一遍。
“展大哥!”
他正蹲在地面提着灯笼照着小锤子细瞧之际,铁十娘家忽而响起阴十七的喊叫声。
展颜没有多想,即刻抄起小锤子便跑向铁十娘家。
进院门一瞧,院里子依稀可见阴十七模糊的身影,正费力地在火炉旁自炉膛里拖出什么来。
展颜跑了过去。
阴十七的灯笼被她挂在火炉旁的风箱上,展颜过来时几乎不用灯笼照,便可看清楚她正在拖着一个人!
阴十七侧脸见到展颜很是高兴:“展大哥快搭把手!”
她双手拖着的炉膛里那个人的脚,但她没什么力气,拖了许久死活也没能拖个半个身子来。
之前提灯笼照,炉膛里的人是侧着身体、脸朝下谴缩着,整个人被塞在炉膛里。
也不知是死是活,也未照到炉膛里的人的脸不知是谁,只照到那个人后脑勺满满是血,连衣领颈脖皆被染红了。
她深怕再拖下去,炉膛里的人重伤之下还让她不小心再拖伤了,伤上加伤,有时候是会在无意间要人命的。
实在没法子,她只好高声喊叫展颜,让他回来帮忙将炉膛里的人拖出来。
展颜让阴十七走开些,他好将炉膛里的人提出来。
阴十七无二话,即刻让开位置,并接过展颜手中的灯笼。
她力气小实在也帮不了多少忙,还不如让展颜一个猛提使力,便将炉膛里的人给半提半拖了出来。
展颜将人放平在地上。
阴十七蹲下身拔开那个人覆于脸上的带血乱发,遂而将灯笼往那个人的脸上照去:
“飞、飞毛腿?!”
她的语气中含着惊讶,也半含着早有料想到的意味。
听到飞毛腿,展颜便晓得这个他自炉膛里拖出来的人是谁了——铁十娘的独子。
展颜先查看了下飞毛腿身上的伤势,后抬眼对阴十七道:
“没致命伤,不过后脑勺同样有一道血口子,如若再不止血,晚些时候他恐怕就得血尽而亡了。”
阴十七急声道:“可现在去哪儿找止血的药物与绑带?”
展颜道:“我去屋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药物,再不行就得立刻送他到苗村长家里去,若村子里有草医,苗村长定然晓得,并能以最快的时间请来医治飞毛腿!”
阴十七摇头道:“没有!方将找人与线索时,我没有看到任何药品!”
展颜立刻打横抱起飞毛腿,嘴上不忘提醒阴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