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村长也是习惯了阴十七时不时便问一些关于这两个村子的事情,听后想了想便道:
“出色的铁匠是有,不过说到最出色,却是不多……”
边罗村的铁十娘,边叶村的苗铁,这两人皆是邻近几个村子最为出名最为出色的打铁匠。
铁十娘就姓铁,闺名十娘,年约三十五岁上下,她的打铁技艺是祖传的手艺,夫君是上门的赘婿。
铁十娘夫妻俩育有一儿,可惜这独苗苗在幼年意外糟了难,被毁了相貌,现今是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
苗铁却是半道出的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早娶妻生了子,如今是儿女双全。
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他到县里铁铺拜的师学的艺,当了几年学徒,不想他刻苦耐劳,将铁铺里打铁师傅的手艺学了个十成十,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久归家,苗铁便以这门手艺在邻近村子里接零碎的活来做,慢慢地也让他做出响亮的好名声来。
苗村长刚说道完铁十娘与苗铁两人的一些生平及家中状况,苗贵便回来了。
苗贵见到阴十七可以说是再也不惊讶了,与见到自家闺女苗苗那是一个样的理所当然,与阴十七打了招呼之后,他便进了净房洗漱一番去了。
阴十七心知苗村长父子也没将她当外人,于是苗贵一出来,她便老大不客气地问:
“苗大叔,待会你可要忙活?”
苗贵还是平常那副不爱笑的模样,但脸部线条已不再像初见阴十七时那样冷硬,且眼神里十足的不欢迎,他道:
“十七有话便直说吧!只要大叔能帮上忙,旁的活计也可先放放!”
阴十七即刻滔滔不绝地表达了一下她对苗大叔的恭敬之情,然后直道她想去找他上回所提到的少妇。
苗贵一句话:没问题。
少妇家离苗寡妇家严格来说,应该算不远也不近,隔了足足十几户人家呢。
两家相距的路也不是一条直线,而是弯弯曲曲像足了九转十八弯,绕得阴十七都有点晕呼呼的。
少妇叫朱子梅,也是边罗村嫁到边叶村的,与苗寡妇还是同姓同宗的族人,虽说这族人说起来也是错开了好几条线方能接到的少许关系。
但有关系总比没关系要亲得多。
于是自苗寡妇两年前嫁给苗大,长苗寡妇几岁的朱子梅便时常上苗寡妇家,拉拉家常叙叙朱姓旧事,一来二去的,本没多大关系的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
当初苗大溺亡之后,村子里飘着多方对苗寡妇不利的言语,朱子梅还为苗寡妇出了好几次的头,直到招来了恶名与麻烦,朱子梅的夫家有了不满,朱子梅方未再为了苗寡妇而大大出手。
那一回苗贵去找朱子梅到苗寡妇家劝架,是朱子梅隔了许久方为苗寡妇出头的最后一次。
阴十七与苗贵到朱子梅家时,苗贵并没有进门。
苗贵说,因着那最后一回他来找朱子梅去劝架一事,至今朱子梅的夫家人人都对苗贵有些意见,他还是不进去的好。
于是苗贵就站在隔了两间房舍的地方,指着一个正在篱笆院子内喂鸡的少妇道:
“那便是朱子梅,十七你过去吧,我先回了。”
阴十七笑着道:“好!”
苗贵归家去,阴十七刚走向朱子梅的家。
朱子梅得知阴十七的来意之后,便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