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查探的提议。
见二人皆不信她,阴十七有点急了:
“要不半日?就半日!林大哥,陈大哥,你们将结案延至午后,我只需半日便可!好不好?”
林长生与陈跃对看一眼,仍不为所动。
阴十七轻咬下唇,她觉得她应该抛出点什么,否则这两位捕爷怕是不会应承:
“范里死前留下的书信并非遗书!他并非是自尽,而是被人所杀!”
林长生与陈跃这回大惊失色,陈跃先定下神来:
“十七,你这话可有依据?”
林长生随着道:“对!你可有证据?”
她有依据,可亡语一事说不得。
她没证据,若是有,她直接拿出来了,何需如此费口舌?
阴十七摇首,直言道:
“倘若是我多疑,那我自会向林金花她们三人道歉,请求她们的原谅!倘若非是我多心,那这何尝不是给冤屈而亡的亡魂一个交代?
只需半日,或错或对,皆由我一人承担,林大哥与陈大哥莫非是想日后压着这么一个疑虑在心中,日夜不安么?”
林长生有点不悦:“你小子!明明是你自已的疑虑,怎么安在我与陈跃二人头上来了?”
陈跃倒是不作声,他看着她,眸里同样有着微微的不悦。
阴十七也晓得自已那话说得有些重了,可不重些怎么可能令他们应承:
“莫非林大哥听我说范里并非自杀之后,此刻心中仍无半丝疑虑么?”
又对陈跃道:“陈大哥呢?莫非没在想,或许我是对的呢?”
林长生与陈跃同时一惊,他们心中所想确实如她所言。
最终二人做出了妥协,可也提出三探王府一行,他们二人皆要同去。
阴十七自已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们能同意,她已十分高兴。
到了王府,林金花与秦双双接见了阴十七三人,稀奇的是杨冬儿竟是没出现,说是病了。
三人在正厅坐下后,林金花吩咐丫寰端上来的香茗也已上桌。
阴十七关怀道:“杨姨娘可还安好?”
林金花含着笑:“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这么巧?
她此番前来便是要先拿杨冬儿开个刀的,怎么就病了呢?
秦双双问:“各位捕快大哥今日前来,可是……”
林长生不觉看了阴十七一眼:“今日前来,是为了王老爷被杀一案。”
秦双双又问:“可是还有何疑问要问我们三人?”
陈跃摇首:“不,是找到凶手了。”
林金花即时与秦双双相视:“终于找到凶手了!老爷的仇得报了!”
她们很是激动,脸上既落了泪又含着笑,看得林长生与陈跃不禁同看向阴十七。
阴十七却没有看他们,而是紧紧盯着又哭又笑的林金花与秦双双,突然问道:
“王老爷生前……可曾虐待过你们?”
林金花与秦双双浑身一僵,泪还在她们脸上,笑却早已消失。
秦双双取出丝帕抹了抹朦胧的泪眼,不明问道:
“阴小兄弟此话可意?”
阴十七观其神色,见秦双双除了初时那一瞬间的僵硬之外,再无异色,而林金花心理则薄弱许多。
自她说出虐待二字,林金花一僵过后,便刻意埋低了首,眼帘更是掀都不敢掀起,敛着默默无言,连询问她为何突出此言的质问都无。
这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