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余生说在路上，左等右等，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男人的身影。

看到秦余生第一眼，赵书瑶差点吓了一跳。

男人的下巴都是胡茬，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碎发凌乱，根本没有打理。

要不是长得帅，说是乞丐都有人相信。

赵书瑶想问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今天过后他们之间就两清了，她没资格过问这些。

便抿了抿唇，改口说，“你迟到了，快进来吧。”

秦余生点了根烟，“你先进去，我抽根烟。”

“快点，等会关门了。”赵书瑶看了看时间，不由得皱眉。

“你这么迫不及待？”秦余生阴鸷的视线，扫过了赵书瑶的脸上。

赵书瑶觉得好笑，“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希望看到的吗？是不是梦想太快成真，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想要什么？”

赵书瑶愣了下，她很认真思考了一下，“祝你幸福。”

秦余生狠狠咬了下后牙槽，“你可真是伟大，赵书瑶！”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他生气就会喊她名字，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把这两个字咬碎了似的。

“不用客气，君子成人之美！”

赵书瑶极力压制住自己的心酸，扯动唇角笑了一下。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

眸底沁出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像是生怕被男人看到，赵书瑶迅速抓过身，“抓进时间！”

然后就进了民政局。

等了不知道多久，还是不见秦余生进来，赵书瑶起身走出去催，可是一出门，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赵书瑶刚要拿出手机打给秦余生。

吴嫂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醒了！秦爷现在赶去了医院！”

“啪嗒”

手机从手掌心掉落，重重摔在了地上。

霍妍雪苏醒了？

那些刺痛的回忆，一幕幕的涌上心头。

大学四年，她每天都能看到两人成双入对的画面。

霍妍雪生怕她看不到，甚至还要来到她面前炫耀。

秦余生送了她最新的手机，送了她最新的包包，送了她一套几百平的别墅……

霍妍雪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是赵书瑶只想问问。

他的手掌心暖不暖，多少度。

抱着他的时候是不是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什么味道，是蜂蜜味还是薄荷味……

等赵书瑶缓过神来，捡起手机的时候，发现手机已经摔碎死机，再也无法开机了。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苏醒……

秦余生赶到医院的时候，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

气喘吁吁，一口气还么喘上来，就直奔vip病房。

正午的阳光，金黄灿烂，少女坐在雪白的病床上，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映照着少女过分苍白淡薄的容颜。

“你醒了？”

“余生哥哥……我好像睡了好久好久……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霍妍雪嘟着小嘴巴，抬起手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的困惑和迷茫，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斑比。

站定在病床旁，牵起了霍妍雪冰凉的小手。

“感觉还好吗？”

“嗯！就是睡得有点累，也许散散步就好了。”

“我推你到楼下散散步。”

霍妍雪坐到轮椅上，被秦余生推下楼，她好像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余生哥哥，我怎么在医院里，我生病了吗？”霍妍雪迷茫的问。

“你……只是感冒了。”秦余生垂眸看着霍妍雪的头顶，眸底闪过复杂的情愫。

“余生哥哥，我好像不记得好多事情了，你……是不是和瑶瑶姐姐结婚了？”

霍妍雪像是猛地回忆起了什么，紧紧抓住了秦余生的手。

“……”

霍妍雪的质问，得到的只有沉默。

看到秦余生不说话，霍妍雪像是更加崩溃了。

“余生哥哥，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和瑶瑶姐姐结婚了？余生哥哥，你不是说会娶我的吗，你骗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