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风波之后,除了上课罗曼和蒋诺诺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去图书馆。当然,蒋诺诺比罗曼多一项娱乐身心的活动——约会。上次逛街之行被车祸给破坏了,两人什么都没有买到,罗曼有些后怕,那手腕上蹭破的皮还没好呢,万一再出个什么岔子,她怎么向赵子然交代,又怎么向诺诺的爸妈交代?所以蒋诺诺几次都提出出去逛街都被罗曼否定了。
每次蒋诺诺去约会的时候,罗曼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背上一个小熊造型的大包,自己一个人颠巴颠巴地到图书馆看书去。直到两个星期后的一个星期三,蒋诺诺神神秘秘地把罗曼从图书馆里提溜出来说要请她吃大餐。罗曼还来不及把包里的东西收收好就被蒋诺诺拽出来,忙得一边整理包里的书和笔,一边大步流星往外走。
“曼曼,晚上请你吃西餐吧!”罗曼一听到有吃的立马抬起头来,一抬眼就看到蒋诺诺整张脸都洋溢着喜气。
“哇,你不是吧,你跟赵子然准备结婚了?”蒋诺诺神秘地摇了摇头,一副“你再猜!”的样子。
罗曼想了会“诺诺,你不是有喜了吧?”
看到罗曼打趣的眉毛不停挑动,蒋诺诺没好气地在罗曼腰上掐了一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心请你吃饭还损我,你爱吃不吃啊!”罗曼痛呼出声“我吃,我吃!姐,你下次下手能不能轻点啊,晚上会去一准又是一块青紫!”
“谁让你不老实啊?你那皮肤太金贵了,轻轻一拧都不是青就是紫!”两人一边说一边回了宿舍。
到了宿舍后,罗曼把包里的东西往出拿,蒋诺诺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的化妆包,走过去按住罗曼拿东西的手。
“那个等一下再弄了啦,曼曼我给你化个妆先。”罗曼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疑惑地看着蒋诺诺。
“诺诺你没事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化妆的!”
说完又开始收拾东西。蒋诺诺的脑子高速运转着,随即开口说:“曼曼你不知道,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很适合你的妆容!我只是想练练手么,你给我当个模特好了!”
“待会要出去了,还要洗脸,我懒得折腾,以后我闲了再说吧。”
“曼曼,你可想想好啊,姐姐我今天大出血请你吃饭,你这么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你的良心何在啊?”
罗曼看到蒋诺诺故作正经的样子特别好笑“诺诺,你忘啦,我的良心早就被你给吃了!”
蒋诺诺眼睛立刻瞪得老大,果然和这个人斗嘴自己永远占不了上风。
“我不管,今天你给我当回试验品,你就有饭吃,你不给我当试验品,别说西餐,晚上你连水都没得喝!”罗曼惊呼出声“什么啊,还带这样的啊?”
蒋诺诺得意地把拿出来的瓶瓶罐罐塞回化妆包,虽然知道蒋诺诺不过是假装收东西,罗曼还是很没志气地说:“诺诺姐,求求你让我做你的试验品吧!”
两个人在宿舍里折腾了半天,罗曼很无奈地看着蒋诺诺一会儿给自己抹这个,一会儿给自己抹那个,忙的不亦乐乎。妆化的差不多了,蒋诺诺打开曼曼的柜子,把她的短大衣和呢子裙拿出来,又从床底翻出罗曼尘封已久的高跟鞋放到罗曼面前。
罗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诺诺你这是干嘛啊?你想带我去相亲吗?”蒋诺诺背对着她的脸有一丝抽*动,还是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想看看整体效果,赶紧换了!”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啊,罗曼没办法只得换了衣服和鞋子。换好后,蒋诺诺围着罗曼转了三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啧啧,绝对的清秀小佳人啊!”“大姐,大妈,你欣赏完没?我有饭吃吗,都饿死了!”
蒋诺诺像是收到了什么提醒,立马掏手机一看,已经六点半了。蒋诺诺立刻重回自己的桌子边收拾东西,罗曼刚要换衣服,被蒋诺诺一把抓住“曼曼别换了,赶紧收拾东西,我约了人家七点,要来不及了!”
罗曼疑惑的说:“你还约了谁,赵子然吗?”
蒋诺诺迅速反应过来“哦,不是,我预定了位置,迟到了人家不给保留的,‘waterparadise’很火的。”
要说蒋诺诺的反应能力那可真不是盖的,眼睛珠子都不带转一转就能想到说什么,只是在斗嘴这方面始终败于罗曼下风。罗曼心里的疑问就像水里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可是每个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释就破了。也容不得罗曼多想,蒋诺诺就把她拖出去了。如果说有人能把聪明的罗曼给卖了,那这个人就非蒋诺诺莫属。
蒋诺诺拉着罗曼挤上正好开来的公车,因为是下班时间车上人巨多,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抓住拉环和把手。在颠簸了30分钟后,她俩终于在市中心下了车。没给罗曼任何思考的时间,蒋诺诺将罗曼拉进了“waterparadise”
门口的服务员恭敬地鞠了个躬“晚上好,请问几位?”
“已经订好了,38桌。”
“好的,请跟我来。”
罗曼和蒋诺诺跟着服务员向里走去,越往里走蒋诺诺抓得罗曼越是紧,似乎是怕她随时跑了。
沿着一条颇有情趣的碎砖拼成的小径走着,罗曼忍不住偷偷打量店里的布局,看到吊着的灯都是彩绘玻璃的,玻璃外壳上鲜艳的颜色,可爱的太阳、房子小图片几乎吸引了罗曼所有的注意力。等罗曼意识到停下来的时候,罗曼发现38号桌已经坐了一个人。
罗曼疑惑地看向蒋诺诺,蒋诺诺压根不理她,拉着她在男子对面坐下轻打了声招呼:“江先生!”罗曼一下子想起来这个几乎要在记忆里完全褪色的江城桓,于是也笑着点了个头“江先生!”江城桓点了点头“罗小姐,蒋小姐。”这时罗曼也明白过来蒋诺诺舞的是什么幺蛾子,不禁觉得无限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