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音量不自觉地提高，拽着厉诗妍手腕的指尖不断用力。

“你……你轻点，你弄疼我了……”厉诗妍的眼眶也红了，嗫嚅着小声说道。

“疼？你也知道疼？那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有多疼吗！”徐瑾成松开她的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吼出声。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厉诗妍愧疚地哽咽，“我承认，一开始……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可是大概是因为主动太久了，心会累。后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十几年来的习惯，还是因为我还喜欢你……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感情，才会导致事情变成这样。至于你说，你提出分手是我求之不得，我会因此感到高兴，这不是真的……我现在心里很乱、很难过、很愧疚……

还有佑文，我没有想过要立刻去找他，要立刻跟他在一起，因为……我不想再随便伤害任何人了，这一次我一定要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才会开始下一段感情。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一段时间……我知道你对我好，你要和我分手也是迫不得已……但请你不要用那些话来伤害我，我真的没有那样想过，真的……”

说到最后，她的眼泪越来越多，怎么都止不住，纤瘦的肩膀不停颤抖着。

看到她那伤心难过的样子，徐瑾成的心也揪了起来，眼角闪过一道晶莹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痛苦隐忍和愧疚自责：“诗妍，对不起……刚才是我情绪太失控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其实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错，要是我能早点发现自己对你的心意，早点给你回应，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爱情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他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在她最喜欢他的那些年里从来不肯看她一眼，到后来就这么错过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