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要离开京城去边境了,太好了,往后你们夫妻也不用分离了,那边风景很不错的,冬日里是难熬,可一到秋天,别提多美了。”
许君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曾经负责押送过粮草去边境,对哪里也算是熟悉。
“是啊,我婆婆也说过那边秋天很美的。”
“今晚要不住这吧,我让翠云把隔壁屋子给你收拾了。”
许君闻言摇了摇头。
“下回吧,一会我还有事呢。”
陈婉婉看着她,自是知道她要干嘛,不过也是那家人自己求来的
“好吧,左右还有几天时间呢。”
二人聊了一个多时辰,许君才离开赵家,上了马车后,她直接朝着那家人住的地方去。
话说贺家,自从没了许君,一家子的日子那是一落千丈,在京城光是租个体面的院子都得五六百文,更别提这么多人要吃吃喝喝的。
贺母原来不计较,现如今整日在家里因为银钱的事情跟贺重弟媳吵架,也是因为靠着贺重的那点俸禄,一家子如今只能勉强糊口罢了。
没了金银首饰,银钱奴仆,最奔溃的还是贺重的妹妹,几个月过去了,贺重更加堕落,如今都开始喝酒狎妓,还去赌博,虽是暗地里的,但依旧被许君拿住了把柄。
夜深了,看着跌跌撞撞从赌场出来的贺重,许君眸色一变,没想到她还没怎么出手呢,贺重都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果真是个烂人,从前自己也是眼瞎了。
贺重边走边骂,一个月月银不到二两银子,租房就要五百多文,他还得给自己买体面衣裳,偶尔还得去吃酒,故而一个月给贺母用来买菜的生活费只有一百文。
寻常人家自是够了,饿是肯定饿不着,但贺母的两个孙儿日日都要大鱼大肉,还要下馆子吃好的,这点钱不到半旬就没了。
舍不得打骂孙子,贺母便拿着二儿媳妇出气,想让她出去做活计,京城人不少,到处都是馆子,寻常的妇人没事,也会去饭馆洗碗做活计,好赚个铜板什么的补贴家用,可她这二媳妇也不是吃素的,关起门来跟贺母直接打了一架。
贺母自不是她的对手,小儿子更是指望不上。
“我呸,还想我出去赚钱,我要你干什么,乡下那个婆婆不供养儿子孙子,你还没老的不能动呢。”
今日不出意外,二人又干了起来,贺重的弟弟人高马大,但身上没劲,想着替亲娘出手,结果连着摔了好几个跟头,疼的嗷嗷大叫,愤怒的看着自家媳妇,却也无可奈何。
贺家对面的一个客栈里,许君看着这一切,感觉浑身畅快,当初她能把这一家人都供养起来,让他们过着锦衣玉食,舒舒服服的好日子,如今也能让他们过不下去,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出手,他们就干起来了。
“你个老不死的,我告诉你,明儿你出去找些活计做,在不行就给人浆洗衣服去,要不我要你好看。”
“你敢打婆婆,我告诉你,我要去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