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忽然拉着贺重的袖子说道。
“大舅哥给你钱了。”
贺重说道这里,语气不自觉的温和了一些,也有些期待。
“没,我刚到娘家就被赶了出来,说我如今是贺家的人了,跟他们没关系,你放心我自己能赚的。”
“你开什么玩笑,一万两白银,干死你你也赚不回来。”
许君弟媳气的直接站起来,面色苍白。
想到今日对自己无比冷淡的大舅哥,许君被赶出来也就毫无意外了,贺重也气,一甩袖子,许君差点摔倒在地,同窗的家人都在,也不好让他们在看热闹。
既然许家那边不给银钱,他就得把许君和这身债务给甩了,绝不能到他家,他前途未定,还是背了这么大一笔债,往后还能有什么盼头。
“你道德败坏,居然敢骗婚,实属可恶,这几年更是没给我贺家诞下一儿半女,是为不孝,我等会写了休书,你拿着走吧。”
贺重说完后,最开心的就是爱妾浅云了。
“夫君,夫君不能不要我啊,夫君。”
许君准备的很足,闻言立马开始哭泣,那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她跪在那里,看着十分可怜。
“进去拿纸笔去。”
贺重心意已决。
“你要是休了我,我,我就去公堂告你,看看这债是我的还是你的。”
许君忽然站起来,这话一出,贺重立马慌了神,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被债主告了丢人,但若是被妻子告了,还因为嫁妆的事情,那就更丢人了。
“你也平静些,眼下日子成了这样,你们也过不下去,这样我做个中间人你们和离算了,你也不是一般妇人,还有娘家可以依靠,和离后,她们肯定不会不管你的,我贺兄,你也看到了,对你不满,再者你和离后也能在嫁啊,你这样貌性子就是在嫁,嫁给商贾人家也不难,这银钱不就有人给你还了,跟着我贺兄,往后你们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何必呢。”
坐在一旁看戏的贺重同僚忽然开口道,许君闻言哭的更凶了。
“我不和离,我要跟我夫君一起,不和离。”
贺母听着她的哭声自是生气,都想上前去扇她一巴掌,但被二媳妇死死拉着不能动弹,老二媳妇更担心的这债到了贺家头上,大伯哥没了前途,许君自小娇生惯养的,可不能真的跟她鱼死网破,万一大伯哥被告了,他们日后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