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杨大利依旧没搞明白自己所处的方位,一遍跟着豆子哥转悠,一边聊了些寨子里的事情,这里比较靠近老毛子的地界,并不太平,经常有些越境走私的步伐分子,阿威就是因为这,才差点丢了命。
离寨子最近的县城要走近二百多里,算上山路,要走上六七天,因此,山寨里很少有人愿意去,一来一回半个月就没了,而寨子里一切政策都是每个月排一人到县城里取一些报纸带回来学习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没文化就没有进步,如今村子里的孩子上不了学,只能依靠老族长浅薄的学识来一点点的教。
老族长很想带着族人到山东去,可这一切并不现实,不说拖家带口,就身份问题就很难解决,因为,到了现在,村子里很多人都没有户口,至于土地,这山沟里,谁开采出来土地,就是谁的,能开采多少是多少,
杨大利听的很心酸,这是贫穷带来的落后,也是封闭带来的必然结果,杨大利看了看远处选好的谷地,又看了看包裹里的建筑,今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转了一天,中午只啃了一个窝窝头,俩人都十分的疲惫,来时的路上更是遇到了三条野狼,幸亏带着土枪,吓跑了两只,打死了一只,杨大利知道自己身体素质要好于豆子,就一路扛着回山寨,即使豆子抢着要帮忙,也没他机会。
回到山寨,天已变暗,寨子里大部分都是猎人,地里农活忙完就出去打猎,不过听说最近几年国家政策变了,有些动物要保护,猎人们平时也就打打野鸡野狗野狼什么的。
豆子把狼剥皮剔骨后,把肉分成几十份,八十几斤的狼,肉不足五十斤,一份不到八两,然后豆子推着一辆破烂的独轮车挨家挨户的去分了,看的杨大利又是一阵子心酸。
这个年代,虽说开垦了北大荒,国家有了足够的粮食,但是那也仅仅是对大部分城市,县城,像农村,种地出的粮食一亩地不到五百斤的产量,每斤小麦不到三毛钱,也就是说一季度一亩地收入一百五,去掉用的化肥,浇地用的水,还有农药费,也就剩下不到一百二左右,可是,不要忘记这个年代还要交公粮呢,一人种五亩地,累死累活辛辛苦苦留下三四百块钱,或许生场病,家底就光了。
因此除去种地外,很多人都会额外的再种些地瓜,这东西在这个年代不值钱,切成片晒成地瓜干,磨成面弄成地瓜粉,淹些萝卜条芥子菜,不舍得吃馒头,或许和家里日子过得紧吧了,拿出地瓜干熬汤,或者弄些地瓜粉团几个小团子,就着咸菜也能过半年。
山里的猎户相对的日子要好些,因为能打猎,枪支管制十分严格,但是这是深山里人们活命的工具,一般警察也很少进山,所以在这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就与外界联系少,淳朴的山民也不会做什么违法的事情的,更何况这里靠近边界,许多不法分子不知道哪天就会冲进山寨为非作歹呢。
过了许久,豆子哥已经推着那辆破烂的独轮车回来了,吱扭吱扭的木头轮子摩擦这木头架子,似乎快要散架了。
豆子的媳妇是南面五十多里外一个张家屯的人,老家也是山东的,不过搬到东北来已经快有百十年了,因为靠的近,对寨子这面十分的照顾,不到不说这个时代,人们淳朴的品质真的是没的说。皮肤有些黑,长得也十分壮硕,给豆子生了三个娃,大娃已经十二了,叫大牛,老二是个女娃十岁,叫二妞,三娃是个男孩六岁,叫小石头。寨子里虽说很多人经过老族长教育,都能识文断字,但是这个年代的人们都认为贱名好养活,也确实,三个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生过病。豆子的媳妇炒了三个菜,一荤两素,没有酒,就着玉米窝窝,六个人挤在院子的一个石头桌子上就开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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