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二人夸赞郎飞颇感无奈的苦笑一声,同二人又小谈了片刻山上的时光,盏茶后那吃的虎腹溜圆的小白儿打着饱嗝一步三晃的溜达回来,它后面还跟着先前离去的几个家丁,一个个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的在那小白儿背上你摸一把我摸一把,有时一不小心之下还会摸到虎屁股上。这数人一虎的猥琐劲直看的郎飞苦笑不已,但小白儿却恍若不觉一般,任他们好奇之下到处揉捏。
“你这傻猫,既然吃饱了,便跟我去归寝吧。”眼看已近子时,郎飞只觉酒气上头,略有些晕眩,于是站起身与莫铁告退。“义父,时日已晚,当早日安歇,明日一早再叙吧。”
莫铁点点头,同样起身,转头对着几个下人道:“你们领了飞儿去寝房休息吧。”
几个下人刚想领命,此时徐老却出声道:“还是我带少爷去吧。”
莫铁闻言一愣,沉吟一下道:“也好,有劳徐老了。”
徐老答句“不敢”,转身形对着郎飞道:“少爷请跟我来。”说罢当先而去。
郎飞又对莫铁点点头,躬身礼退,脚下一转,迈步尾随徐老而去。
转过几进厅堂,二人来到一间临近花圃的正房,徐老当先入内,郎飞跟进,掌了灯烛正待出声道谢之时,徐老却突然双膝一屈跪倒在郎飞跟前,道:“朗少爷,求求你,救救太子吧。”
郎飞一愣道:“此话从何说起?徐老你快快起身,待起身在言详尽。”
闻得此话徐老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道:“本来小老儿也拿不定主意是否向少爷求助,但刚才见到那白虎之时便知朗少爷你如今已经有了搭救太子的能力,这才忍不住叩首相求,万望少爷能救太子一救,帮大汉国一把。”
郎飞略一沉吟,紧皱着眉头道:“太子出了何事?又怎关系到大汉国的安危?你且详细道于我听。”
徐老闻言点点头,道:“少爷一别七年自是不知,三年之前的中秋过后,当朝圣上却不知怎么变得有些奇怪,早朝之时凡有政务一概不允,总是等到午后才会有上谕以及批阅好的奏折传达到大臣的议事阁内,起先这些许奇怪也未曾引起注意,只以为是圣上他龙体欠安,却怎想时日一久,陛下处理政务之能也愈见低下,常常将奏折敷衍了事,吩咐起政事来也是牛头不对马嘴。于是众大臣渐渐心忧,生怕圣上他患了什么顽疾。其实不只他们,便是那后宫的娘娘嫔妃们也都察觉到圣上的异常,本来陛下身体安康,每夜必会临幸一人,可自中秋过后一连三月也不见回转后宫一次,总是独自一人憋在御书房内,连吃住都不挪地。如此异常的情况自是引起了皇后以及诸位王子、大臣们的注意,挖空心思之下将一名太医送入御书房内用以探视陛下龙体,怎想那太医出来后却告知众人圣上龙体无恙,能吃能睡,身骨硬朗,好的不行。如此的结论自是让众人惊疑,就在诸大臣们为朝堂担心之时,还是太子他忧心社稷,激愤之下闯入御书房内直谏,怎知这一番做为立刻惹恼了陛下,当时便下令御林军围了东宫,将太子禁足,软禁在太子殿内。”
安心听完徐老所言,郎飞手指轻轻桥在八仙桌上,沉吟片刻道:“徐老,不是我借故推辞,只是此实乃皇族家事,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啊。”
徐老叹口气,道;“公子别急,小老儿话还未说完。待听完再做打算不迟。”
郎飞无奈的点点头,只得凝神继续倾听。徐老见此轻咳一声,继续道:“我大汉底子厚,根基牢固,本来陛下如此倒也未出什么大岔子,只是一年之前祸事突发,却不知陛下如何起意,一日早朝之上竟然下了死命令,背弃了先祖的血誓盟约起兵攻打那世代交好的东方邻国大梁。想那两国边疆相安无事了数百年。大梁国仓促之下未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一夜之间便损失了八百里疆土。一战告捷,如此陛下却还不满意,竟命令东伐的将领把数座城池内的军民妇幼屠戮一空。其惨烈的程度,仿佛我大汉与大梁不是什么友邦,而是时代的仇敌一般。在一连串的失利之后大梁也缓过神来,后来调集了重兵,这才堪堪戍卫住西部防线,与我大汉国的军队打起了拉锯战。所谓久战不下最惧消耗,如此一年你来我往的战争,大汉国再如何富裕也渐渐被掏空了底子,如今与那梁国交界之处,本来富庶的村镇已是十室九空,路遍饿殍的景象了。如此一场不明不白耗时许久的战争将两个本是富足的国家拖入了苛政的泥潭,而我大汉圣上却恍若不觉。不论大梁国那边派了多少求和使者,都是一刀了事,铁了心的要将大梁灭族灭国。圣上如此行事,不只是大梁国,连我们大汉国内一些忠心为民的臣子也看不下去,纷纷上书直谏,以求能警醒陛下。可是这些谏言却惹得龙颜大怒。陛下他非但听不进一丝一毫的劝解之言还将那些胆敢进言的忠臣一一整治,轻的撤官罢职,重的打入天牢。唉,陛下他如此行事,加之如今朝廷的暴/政治下,于民而言陛下早已不复那‘仁君’的称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