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面虎吼阵阵,那风团却是咬定了郎飞,越来越多的风刃打在七彩毫光上,小羽儿的头上羽毛浸湿了一片,郎飞看着身旁幻生幻灭的七彩,暗忖:“如此,没跑到师父那里定要死在这东西手里,最不济也要等小羽儿恢复几分再跑才行。”
打定注意后,郎飞专拣那些石岭林立之地而行,不久便被他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心中一动加紧几步跑到洞口,果见里面有一番曲折,不禁心中大喜,一头钻了进去,拐过洞内弯路,只露了一个头来外观情况,这时那风团也来到洞口,却因它身子太大,进不来,暴怒的射了好些道风刃,却只打在洞壁上。
郎飞心中一喜,神魂稍定,小羽儿也散了毫光晕死过去,少待见风团对他无可奈何,这时那股混劲也上来了,不敢再浪费乌钢珠,捡起地上的石砾,一阵猛射,激的那怪鸟怒鸣连连拿他毫无办法。
一人一鸟正僵持的时候,一阵虎吼传来,郎飞自缝隙看到小白儿虎奔而来,那怪鸟见拿郎飞无法,返身又去战小白儿,郎飞看的啧啧称奇,那风刃威力甚大,小白儿却好似事先知道风刃来自哪里一般,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
看的郎飞胆子也大了起来,奔到洞口使着夔牛劲一阵捣乱,那些石砾根本进不了鸟身,偶尔有那么几颗穿风而入也没甚大作用,乌钢珠都没作用的怪物又哪是几颗石子能够伤着的,郎飞却不觉无聊,一个劲的射来射去,嘴里还愤愤的念叨着:“让你欺负小爷,打不过你也烦死你。”
过了一会那怪却不再攻击小白儿,浮在半空任由小白儿进洞和郎飞团聚,才安抚了小白儿,郎飞突然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头,心中忖道:“莫不是这鸟有何阴谋?”
就在郎飞还未思忖出个头绪之时,一股风力自洞口传来,郎飞大骇,原来那风却是向外吸的,他使劲扣住洞壁露头再瞧,只见那妖怪散了围绕在身上的风刃,一副真容看的真切,犬身人面而单目,一双翅膀生在肋间,见的郎飞望来咧嘴一笑,犹如钢锉的两排牙齿锃锃流光,那副诡异的表情看的郎飞如坠冰窖浑身恶寒不已。
忽然那怪物翅膀又是一抖,郎飞只觉吸力又大了几分,一块块的砂石自洞内被吸出洞口,空气中一阵波纹,霎时被搅得四分五裂。
郎飞看的头皮发麻,伸手在须弥带中掏出火球符祭去,一道火球借着风势而去,却不想被那怪物一口吞入肚里,还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郎飞火起,又是水箭,又是冰针统统打去,那怪犹如饕餮来者不拒,郎飞亲眼看着它将金戈符幻化的刚枪几口嚼的嘎嘣脆响,仰头吞入肚里。左掏右掏,郎飞也犯了倔脾气,心道:“我让你吃,小爷符多给你吃个够。”
日头渐渐西落,郎飞伸手掏摸了半天却没拿出一张符来,原来这一顿好使早已耗得干净,这时那怪物没了吃的,又自加力了几分,郎飞站立不稳,摇摇牙,拿了一瓶九阳丸扔了出去,又被那怪一口吞入肚里,完了还舔舔舌头,见如此,郎飞火冒三丈指着那怪物吼道:“在这荒野你要发了春我看你去哪野,合。”
又等了会见那怪混没半点反应,又待鼓劲再加吸力,他无奈又自袋中摸出一瓶通火液扔了出去,依旧被怪一口吞下,果然那怪又放缓了吸力,郎飞跳脚出来指着怪物人面骂道:“我教你个没菊花的阉货,春药都吃不死你,”他嘴里是痛快了,可是看着那怪物独目上玩味的目光心里着实窝火,就这样那怪一加吸力他便扔出一瓶药石,一人一怪就这么耗到了月上树梢。
郎飞暗自焦急:“这么下去怎么也不是个办法,小羽儿还未醒来,一时又不能逃出洞去,眼前形势着实令人煎熬。”才思罢那怪吸力又来,郎飞一摸须弥带,已经没剩几瓶了,正自思忖要拿哪瓶的时候碰到一个角落的玉瓶,却是那装着赤雾的瓶子,拿出反复瞧了瞧,突然大喜,闭了嗅觉轻轻引出一丝,然后打入一个装着药石的瓶子,抬手丢向那怪物。
那怪物还是张嘴去迎,一口吞入口中,郎飞待要高兴,就见它却一口喷出玉瓶,挥出几道风刃打的稀烂,那股赤雾也顺着风消散在半空,然后转头圆目一瞪郎飞,蓦地一抖翅膀,郎飞就觉吸力突然倍增,渐渐便要抓不住洞壁,小白儿也虎吼连连,虎爪在石地上划出一道道抓痕,看着岌岌可危的态势郎飞又丢出一瓶药石,被那怪物一翅膀拍飞。
无奈又去翻须弥带看还有什么可用之物,动了动刚锋又放下,瞧那怪物吃冰针的样子,想必也没多少作用,他一时犯了难,正自感叹命运多舛之时抓到一叠符箓,便是那山寨爆裂符,这符用起来很不灵便,抚弄了半天也没想起什么好办法,洞内的吸力越来越强,那风如匹练一般打着转向外而去,郎飞突然灵光闪现,记起老道当初炼丹将灵石内的灵气打入炉中之时便似这种情形,他忙拿出老道丢给他的那颗残晶,喃喃道:“大爷,小爷的命可就全押在您老人家的身上了。”
说完将袋内剩下的山寨爆裂符一股脑的贴在之上,觉得还不保险,撕下已划破的衣袖缠了个严实,做完这一切咬咬牙对着洞口的怪物丢去,撒手迎着吸力拿出夔牛劲,一记乌钢珠对着残晶打将出去,那钢珠呜呜而去,他也被吸力拉扯着翻滚向前。
弹指而过,一声响彻天地的爆炸传来,郎飞在那声音传来之时便被震得昏死过去,“嘭”的一声被气流喷飞撞在洞壁之上。山峰摇了摇,洞内碎石如雨,过了片刻后万籁恢复了寂静,只有那山风阵阵的呼啸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