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儿听罢扇着翅膀缓缓没入黑暗,不大的功夫又是几声呼喝传来,小羽儿过后飞了上来,冲着郎飞叫道:“师父,师父。”郎飞听罢思忖了片刻一咬牙,对着二小道:“你们这里等我。”
说完拿出箍儿拴在一块岩石上,另一头系在腰间,顺着绳向天坑之下溜去,渐行渐黑,天坑内早已不见五指,他只好染了荧光符照明,又下得不知多少丈,呼喝之声渐渐清晰,知道下面确是师父,忙加速下滑,复下许久渐渐听到水声,郎飞将荧光符扔下就见下面是一片海水,忙念个咒收了箍儿,跌入水中。
一入水中郎飞就见身上的云蚕衣闪烁起蒙蒙的白光笼罩了全身,就算闭了呼吸也不觉憋闷,心中啧啧称奇,道声果然宝衣。
他将身一扭向深水游去,借着衣服上的微光渐游渐深,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前面闪出一丝光亮,老道的呼喝之声也清晰可闻,又游进许多,郎飞拿出一瓶明目液涂在眼上,睁目凝光观瞧,只见下方不远处凭空形成一圈无水带,老道和那鲸妖在下面你来我往相斗正欢。
鲸妖多了嘴上一根刚锋竟然跟老道斗了旗鼓相当,那刚锋剑劈不断,轮砸不折,法术打在上面也只泛起点点闪光,老道越战越惊,他的精力渐渐不济,胸口又隐隐作痛,鲸妖却虎虎生风,劲劲游龙。
郎飞在上面看的也自着急,又斗了一会,老道头上道髻散乱,这会儿是招架的多,进攻的少,那鲸妖也察觉老道后力不济,一边挥着画戟逼老道硬磕硬碰一边咧嘴嚷道:“让你这老道闲着无事招惹大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老道见状不妙,尽力刺得几剑逼退鲸妖,猛运真元自口中喷出一股丹火,那鲸妖晓得厉害不敢以海水相迎,而是张口自远处吸入一道水流,眨眼从那硕大的鼻孔喷出,水火相遇俱都无声消散,几点水珠溅到洞底水草间,只见霎时一股灰气升起,那片水草转眼枯萎衰败。老道一惊,不禁道:“六阴之水?”鲸妖冷哼一声道:“算你识货。”说完又挥戟而上。
郎飞看到老道形势暗自焦急,想了半天忽然得了个计较,他慢慢游到鲸妖身后水域,自须弥带中掏出一只玉瓶,喃喃道:“好宝贝,就看你的了。”
说完拔起瓶盖,只见一缕赤红自玉瓶中没入周围海水之间,转眼染得一片水域淡赤,郎飞做完这些闭了口鼻,起身钻入那方无水的地带。
老道鲸妖两人本来斗的正酣,转眼看到一个人自穹上掉下,鲸妖一愣,老道却大惊失色,慌忙退了几步,浮空而上接助郎飞,斥道:“让你在岛上等着,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郎飞张张嘴不知如何回答,这时鲸妖却哈哈一笑道:“好,打了老的,小的也出来了,今天就给你来个斩草除根。”说罢又拎戟而来,郎飞见此情景急向老道道:“师父,使那丹火。”
老道听闻心里甚是疑惑,不过想想此子一向精明,既然他如此说了定是有了什么法门,于是聚起余力又喷出一口丹火,那鲸妖见丹火又来,果真又去汲取身后海水,待一股水流进入口中,刚想祭炼就觉一阵无力感传来,忙凝神内视,就见水内分出二股赤色之气,转眼之间,一股赤气已侵入丹田,缠绕在真元凝结的法相上,接着浑身真元紊乱无序,另一股一路向上来到天灵所在,与神魂纠缠在一起,继而脑中晕眩不已。
此时老道御使的丹火已到眼前,鲸妖却恍如未觉,任凭丹火烧在身上,轰的一声烈焰腾起,不一会的功夫便恍若木头一般被烧为虚无,只留下一根刚锋,一杆画戟掉在玄玉上乒乒作响,这一幕老道看的毛骨悚然,转脸看向郎飞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郎飞微微一笑,耸耸肩,晃了晃手中的空瓶,答道:“这是装那赤水的瓶子。”老道听完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不曾想还被它救了性命。”
郎飞摸摸鼻翼,心里暗自腹诽:“当初你还嫌弃呢,却没想到这玩意儿反手便帮了大忙。”“啪”,就在郎飞出神之际,一声响传来,老道回头一观就见那阵盘上的十几块晶石全部碎裂开来,老道一惊,忙引起阵盘,一把抱了郎飞向上飞起。
刚冲出水面就听下方水中“轰”的一声,巨浪翻滚,波涛四撞。郎飞拍拍胸口,一阵后怕,刚才要不是老道拎了他出来,在这强烈的水压下哪还有命活。少待歇息,老道施法照亮周遭后,运使法力托了两人冉冉上升,一会有天光照下,再上得数十丈出了天坑。待二人落于一边站定,旁边焦躁的二小猛扑过来一阵亲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