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本该有很多弟子在禅房内念经诵佛,今天却是空荡荡的,显得极为安静。
阳清大师正在给受伤的无和治疗伤势,他手指轻挥,用深厚的内力恰到好处地将嵩山寺秘制的药酒击在无和受伤的脖颈上。
药酒击在皮肤上,无和顿时感觉脖颈处清凉无比,接着阳清将苍老的手掌按在他的脖子上,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力透过皮肤,进入他的体内。
无和配合地调整自己的内息,让这股力量盘绕在脖颈周围,不多时,他脖子上的紫红色渐渐淡去,直到只能隐隐看出红色印记阳清才收回手,淡淡道:“你受伤不轻,半个月内不能随便转动脖子,休养一个月便可无恙。”
无和睁开眼,叹了声道:“多谢师父。”
“出家人六根清净,练武本就是强身健体,输就输了,不必如此耿耿于怀。”阳清将药酒收好,淡然地道。
无和知道自己犯错,赶紧口中念了句佛号,“是师父,我记下了。”
他是个好武之人,虽然不喜争强好胜,但也不想败在人家手里,所以对杰森的那次交手无和难免记挂在心,他曾想自己若是判断准确或者再和那个外国人打一场,可能不会输。
过了会,他突然问道:“师父,我看那位施主可能还会再来,您看“嗯…”阳清沉思一会。道:“你当时施展硬气功护身,他竟还能伤得你如此之重,此人地外家功夫着实了得,若是真正交手,你和无海都未必是他对手…”
说话间。禅房门口突然走进两个人来。无海走上去道:“师父居然如此评价那位施主,难道我与无和师兄联手都打他不过?”
童磊蕾站在无海身后,她每日都在这时到禅房静坐,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无海,二人便一起到了这里。结果听到阳清正在谈论昨天下午闯进寺院的外国人。
更让童磊蕾吃惊的是。昨天无和师叔还好好的。没想到居然受了这么重地伤,需要阳清大师亲手治疗。
阳清淡淡道:“近几年时常有各国武者前来本寺挑战,一般都是被你们二人大败而归。若是你们联手,即使赢了。对方会甘心就此罢休吗?”
“师父说地是。”
无海点头称是,合十道:“若是那位施主再来,不如让我试试,或许能赢得了他。”
阳清摇头道:“不可,那位施主的武功套路全是拼命打法,真要动起手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即使你真能赢他,也会受极重的伤。”
无和道:“如此看来,恐怕寺里也就只有师父才能打败那位施主了。”无海深以为然,他与无和的武功不相伯仲,既然师父师兄都这么说了,他肯定也绝无胜算。
“那位施主叫什么名字?”三人后面的童磊蕾突然问了一句,她实在好奇哪个外国人居然有这么好地武功,就连内力深厚地无和师叔都不是对手。
无和想了想,回答道:“带他来地另一名施主称他杰森先生。”
“杰森…”童磊蕾开始搜索记忆里有没有这一号高手,倒不是她见识广博,但她知道能够打败无和师叔的外国人,一般都是格斗方面非常有名的人物,毕竟嵩山寺是中华武学地发源地,别说是无和、无海这两位的功夫,即使像她哥哥童飞这种低辈分地弟子,放在国外也绝对是拳王级的高手。思索了一会,童磊蕾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原本红润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薄薄的嘴唇颤动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个杰森可能是美国纽约的那位武道天才…”
“莫非你知道他的来历?”无海问道。
“我也是听说的,据说13年前,一个十几岁的美国少年在曼哈顿街头连续打伤了20个手拿武器的黑帮打手,3年内,他到处挑战国内知名的武术会馆,几乎所有的武术馆馆主都败在他的手里,日本的空手道会馆大冶次郎,韩国的跆拳道会馆金乙雄,就连香港李海青先生在美国创办的武术馆也因为他的挑战而不得不搬到另一个城市。”
“后来呢?”无和追问道,因为他与李海青先生曾有一面之缘,二人也切磋过一次,虽然他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但李海青的功夫他仍然十分钦佩。
童磊蕾摇头道:“自从打败所有知名的武术馆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据说他去打黑拳了,也有说他被美国政府招安为政府工作,不过我想这个人没死的话,也只有十年后的他才可能有这么厉害。”
阳清点头道:“其实对方来历并不重要,想来他到嵩山寺也不过是为了挑战而已,只是曲凡真人邀请我明日去武当一趟,恐怕要住上几天…”
无海道:“师父放心,那位施主跟我比武的时候也受了伤,我想他必然要休息一段时间将伤完全养好才会到寺里挑战。”
“如此便好,不过对方如果真的来了,执意要与你们比武,切不可莽撞行事,凡是等我回来再说。”阳清交代道。
无和、无海连忙应道:“明白了。”
骑车或步行在繁华的市中
平海人民广场迷人的舞姿,轻快的旋律,处处透露着健康的笑脸,商城轰鸣的搅拌声,幢幢拔起的高楼,处处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农贸市场繁忙的交易声,青脆地黄瓜。细长的豆角,一年四季鲜菜不断。
清晨,展现在陶正海面前的是向上,奋进,争先…
“杰森先生…你能不能慢点儿…”陶正海吃力地骑着他的“老爷车”。前面的杰森拿起披在肩膀上地毛巾擦擦额头地汗。兴奋道,“每天早晨的长跑是最让我感到幸福的时刻!中医就像中华武术那样伟大!我的肩膀这么快就康复了!陶先生,我好几天没有这样锻炼了,你不为我感到高兴吗?”
“高兴…高兴…”陶正海冲着前面这个不知疲倦的“神经病”连声点头,他发现成为神经病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体力超级好!这家伙已经跑了一个半时辰。他骑自行车跟在后面都累得肩膀酸。神经病却似乎永远都感觉不到累…
他现在已经是杰森地长期专属导游,每个月1000美金地薪水,为了供孩子上学。为了给老婆买化妆品,为了给父母买养老保险金。就算对方是个神经病陶正海也义无反顾。
当然钱自然不是那么好赚地,陶正海现在就深深体会到了,仅仅是早晨骑自行车这一关就够他受的了,他不得不准备明天去旧货市场买辆二手的电瓶车…
“我说杰森先生,你这样还要跑多久?”陶正海口渴地要命,后悔没有带矿泉水出来。
“嗯哼,差不多了,我的肩膀刚刚治愈,必须循序渐进地锻炼,每天延长10分钟时间。”杰森耸耸肩道,“好了亲爱地陶先生,我们现在掉头吧,去吃早餐,亲爱的狗不理包子,还有豆浆,哦,多美好的清晨啊!”
陶正海看着杰森轻松欢快地掉过头往回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这家伙为什么不去参加马拉松…
“喂!你再不理我!我就…我就喊人了!”
王黟清对唐劲冷漠的态度已经忍无可忍,丝毫不顾大街上行人异样的目光全部向她集中过来。
唐劲对这个女人的变态行为没有任何反应,开学后这段时间里,王黟清对他的纠缠已经让他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