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一三足鼎香炉,从缝隙之中燃气袅袅青烟,燃烧的檀香让我呼吸了好几口,才将心神安定了下来。
“你这檀香不错。”
候文凯看了一眼香炉,“宁神静心,这么多案子,不沉下心没法处理啊。”
处理不处理,怎么处理,回头再说,反正我也不认为有什么大用。我又张嘴问道,“张牧之这个人...”
“你不用说了,这件事你不用多管,我心中自有数。”
有时候有些话真是在心中一闪而过,到了口头就又不知道怎么说,我本想劝他,但最后也报了算了的念头。又开始跟他说起了别的话题。
“这次秋审,严守己的事也会被提上吗?”
候文凯摇摇头,“他的案子,估计要来年才能审。”
“我已经把他杀了,这个你知道吧。”
“我知道。”候文凯道,“按照程序来说,这件事你也要受罚的。”
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我都不是你们漠乱海的人,怎么,还想罚到我头上?”
候文凯连连给我开始提醒,“你可别这么说,他们若真想动你,不管你是哪的人,本领如何,他们只要想处理你,就绝对能处理。不要认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就能躲过去,相信我,他们绝对有这个能力。”
侯文凯说的话,我自然相信。我说的那些也不过是自我安慰与死鸭子嘴硬罢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镇东王已经早早交代过,不会追查到你头上的。”
“哦,这件事他还亲自过问了?”
“不然你以为呢?作为一个监察使。我虽然有监察职责,但是绝无处理之权。而且像严守己这样的大官。一般来说都要经过皇上的首肯才能处理。明面上算来,你还是算我手下一员,更是没处理的权力。这么把人杀了,程序上自然会有问题。但是...”
“但是镇东王一句话,这些事儿就都不算事儿了吗?”
侯文海无奈的笑了笑。没有接话,但也没有否认。道,“只不过关于他的叛乱之罪,已经坐实。他的儿子也参与其中,自然是跑不了的。有这个借口,杀了也就杀了。严家应该算是完蛋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为这些家伙感到遗憾,“那肖志刚和马健呢?这两个家伙在一块死的,这该怎么追究呢?”
候文凯道,“借着这个机会,这边会派人分化那边的公系派。同样会拉升教系来稳定炼天宗的局面。毕竟炼天中掌握军队兵器军马等事务。外患还没有解决。不可能有太大的动作。只会潜移默化方式处理。至于你提到的这两个人,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人会在乎的。”
“这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啊。”
候文凯笑道,“你可别想那么多了,咱两人最多只是当个棋子。感慨两句就算了,难不成你真的还想掀了这个棋盘啊?”
“我掀什么桌子?这些八竿子跟我都打不到一块的事上。我这人要不是重感情,早一抹屁股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