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张牧之的话是吸引到了我,尤其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仿佛今天他跟候文凯的慷慨陈词,完全不同。
“你继续讲。”
张牧之看到我态度软了下来,笑了一声,后又严肃道,“我知道现在在我那伙兄弟眼中,我成了一个可以为自己的未来送掉自己兄弟性命的家伙,甚至在背后对我这件事的态度,十分不满。我应该没说错吧?”
“是不错。”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张牧之又是笑容在脸,不过这次却是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这件事上,我也是左右为难啊。”
“左右为难?”
“没错。你只看到我这几个兄弟对我的压力,那你有没有想过,捆上我这一堆兄弟的未来,家庭,在面对我头上的人,压力又是如何?”
张牧之的话说的有些奇怪,我知道他肯定会有来自上面的压力,但他所说的捆上他这一堆兄弟,我倒是有些不明白。
“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十七八岁,拥有一腔热血就能活下去的毛头小伙了。我们之中最年轻的猴子,也已经成家立业,孩子两岁。我们这些人深入官场太久,想要脱身也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做到的。且不说我们的理想,就我们几个人离开这纷扰的官场之后,上有老,下有小,这些人该怎么养活呢?我很开心我这些兄弟们在遇到情况的时候能站在一起,但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在生活之中,不是一个热血就可以的。”
张牧之话锋一转,“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些话在为我开脱?”
前面我听着他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能不能接受还是另一回事,尤其在他说了最后一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是带着这样的态度来听了。
见我没有回答,张牧之也知道了我的意思,道,“老白他们知道此事,还是我前两天告诉他们的。我本来想着他们先接受这个消息,然后过来的时候我们再商量,可是他们抵抗的态度,根本没法让我将话说下去。所以我直接禁止他们讨论此事。”
一听到白敬亭知晓此事还是张牧之告诉他们的,我顿时忍不住把身子坐了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张牧之没有着急回答,喝了一口茶润了下嗓子,“在猴子被叫去处理此事的时候,我就先行一步进行的调查。围绕着这个马学海,我将所有与之有关的人都做了一个分析。得到结果的时候,我本来顿觉轻松,想着跟猴子会和,把此事处理了,但之后遇到的一件事却让我惊的一身冷汗。随后,我便没有再理会这件事,迅速到了猴子家里,将他的父母妻儿安置完毕。”
“你将他的父母妻儿都安置好了?”候文凯曾告诉过我,他最担心也是最挂念的,就是他的父母。而且相对这些人来说,家人在他心中才是第一位。在略带绝望地告诉我因为这件事他根本没办法离开的时候,我才动了念头要帮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