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将壁上诗顺着读了出来,疑惑道,“这首诗乃是佛家的。我又不信佛,这东西值得我这么在意吗?”
老邢摇摇头,“你只看字不看形的话,自然是不值得你在意的。”
他这样说,反而显得我没点内涵,所以我又将视线转回了壁上,细细观摩了起来。而这不观摩不要紧,看进去之后,我忍不住上前开始顺着这二十个字的笔画一点一点抚摸下去。
这一首诗,乃是一笔而成,笔势相连圆转,左驰右骛,千变万化。虽然这草书写的狂放豪迈,气势磅礴,但在笔末之处,却如草蛇化龙,一股锋寒之意铮然而出,划过那一道笔迹,我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朝后缩了几步。
而当我醒来之时,发现旁边的老邢脸上已经满是笑意,看样子很满意我的反应。而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无聊的东西的话,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道,“好字,好字!”
“只是单纯地好吗?”老邢在旁又问道。
我看着壁上提字,咂咂嘴道,“你知我习剑,所以将我带到这个地方。而这壁上虽是笔法,但是却是结结实实一篇豪迈的剑法。”
老邢侧耳倾听,点了点头,“然后呢?”
我又上前缓抚摸着那二十个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将这二十个字从墙上给他扣下来,带在身边好好每天没事闲来观摩观摩。老邢问出我这个然后,无非是想侧面考验我的剑**底与见识。
但是说实在的,我习剑自从离开无名山之后,基本都是属于闭门造车,一路上所遇到使用剑的家伙寥寥无几,酒倦生,奕剑舞,岳松涛,杨花落,除这四人之外,好像也再没有什么能叫得出口的名字。
老七与十三倒是与剑法颇有渊源,但是他们的师傅百鬼剑才奕剑光,却是从来没有教授过他们有关剑法的知识。所以说实在的,虽然面前这篇剑法摆在面前,我却不知他的渊源。实在是惭愧。
老邢见我半天停在原地不说话,开口道,“你是不是以为这壁上诗词乃是奕剑宗的门人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