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有看出我对他这两把匕首的好奇,甚至在递给我时,还小心翼翼交代了句,“小心有毒。”
有毒我自然知晓,而且我关注的就是这两把匕首上的毒,这下由他嘴里提出,更是使得我打蛇上棍,“这匕首上的毒,到底是什么?上次你偷袭我,不过只是划破我皮肤半许,就可以让我动弹不得半天,若是结实地刺进我身体。。。。。。”
“那你就死定了。”云飞扬接着话道,而且他似乎来了兴趣,跟我一同研究起这匕首来,“这两把匕首,乃是我一位前辈所留。一白一黑,而且各有名字,一名獠白牙,一名漆冥刃。虽说是武器,不过却精致地如同艺术品一样。每次握着它们,我都在感慨,为什么这么好的东西,却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真是可惜了。其实它们对于我的价值而言,倒是怀念大于一切的。”云飞扬看着我把玩匕首,眼中露出遗憾的光芒。似乎这两把匕首之后,还藏着一段深沉的往事。
“你还未说关于这匕首上的毒呢。”
“噢。。。”云飞扬忽然反应了过来,随后笑道,“走神了。这两把匕首上的毒,我请人专门研究过,不过这毒性太过奇特,无人知晓其来历。倒是从大概上推断是来自问天王朝那边的。”
问天王朝?云飞扬这话听在我耳力,却是有些讽刺。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酒囊饭袋,能推出来自问天王朝,这明明就是药神谷的东西好吧。
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不像有所隐瞒,大概是从他那位前辈手里得到之时,那位前辈也没有对他提及过匕首上的毒吧。我叹了一口气,将匕首还了回去。
“怎么,你对这双匕首很感兴趣?”
我摇了摇头,不愿再提及此事。不管他与药神谷有什么关系,跟笑歌向封自在复仇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我上次说的,仍然有效。”云飞扬又对我提出了这个问题,似乎很想将我们留在他身边,但是就我而言,我这个性子,闲云野鹤惯了,在一言堂都是瞎玩,而且最后还被算计了一招。现在让我加入飞花院,我倒是没有一点兴趣的。而且麻烦了云飞扬这么久,我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有办法再麻烦人家了。
“没什么打算,但是准备一段日子后,就北上去问天王朝。”
云飞扬有些惊讶,“你好端端的人,怎么要去那地方?”
他这话我能理解是什么意思,毕竟问天王朝现在还在和漠乱海处于冷战的状态,各种贸易线路全部掐断,听上去都有些民不聊生的样子。而且北上的气候都有些寒冷,哪有像不落这样拥有四季分明的天气?所以一般人都是往下迁,没听过人要往上走的。
当然,这一切的优越的条件自我是问天王朝之人后就不存在了。我从小在私塾里跟着先生读之乎者也的时候,就认识到我是问天王朝的人。
也许是那个一把年纪的小胡子老头煽动的语言,说什么问天王朝的男儿,才是真正的男儿。而男儿,就要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祖宗。总之像这样一系列什么自尊自强的话,从来没在我们耳边停过。
所以我后来离家出走想要加入平阳王的军队建功立业,打退漠乱海来犯之人。还有后来对步轻尘说的那些偏激的话,也大概是源于此吧。即使这么多年来,见识到许许多多的人,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虽然看待事情比以前能全面很多,但也未曾有过放弃心里那种骄傲的想法。说来还真是有些年少懵懂无知的热血不曾冷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