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副谄媚的脸色,将身子凑了过去。我所处的这件牢房,右手是一个拐角,左手往下走只有两个大牢房,里面虽然有人,但门口却无人看管。也就是说出口方向是在左手边,不知道那边有多少人,靠着墙来遮挡视野,却是刚刚好。
“官爷你近来点嘛,说话含含糊糊的,听不得清。”
哪知道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却不吃这套,也是一个老油条了,他嘿嘿一笑,“你小子想骗我过去擒住我拿了钥匙跑?”
被他直言我心中所想,多少有些尴尬,打着哈哈,“官爷想多了不是。”
他一笑,也未反驳。我看他这般样子,应该是个很好说话的家伙,要是换作旁人,指不定怎么骂我一顿呢。这下思量来,还不如直接一点,便张嘴道,“老哥咱别说那么多话了,你也肯定知道我是没犯什么罪的,被关到这种地方也是很奇怪,不然你想办法给小弟一条生路,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这贼眉鼠眼的家伙听到我这样说,正准备回话,忽然从旁一声,“他给你了生路,那谁给他生路啊?”
随着这冷冷的声音,贼眉鼠眼的家伙当即弓下了腰,“不知大人亲临,小人未能相迎,还望大人宽恕则个!”
拐角处出现的正是今天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家伙,也是他亲口说的将我关进大牢,此刻却是不知为何要来我这里了。我就且先称他为刀疤男吧。
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见刀疤男并未找他的麻烦,立刻从旁拉来一个板凳,恭敬地放在了他的屁股底下,又是虔诚道,“小人这下告退了。”
刀疤男并未多言,坐在板凳上从怀着掏出来一枚药,漆黑之色上有朱红丹印,“这东西是你的?”那贼眉鼠眼的家伙一看没什么事了,轻轻一拱拳,头缉地慢慢退了出去。
刀疤男手里的东西,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老早老早的时候笑歌在都阳城时候,我们要去华府参加华温的诞辰,说是害怕被算计,就一人带了一颗药,他们都带的毒药,而我却带了这个玩意。
只听笑歌说有恢复伤势以及短时间提升挖掘实力作用,但我好像一直都没把这东西放在心上,便一直随身携带。前几天跟那些白色盔甲交手,最后也没拼命,所以就留下了。这次倒是全被他们搜出来了。
我也没想着要瞒过这家伙什么的,便老实回答道,“这是我朋友给我保命用的。”
刀疤男闻此点了点头,将那东西收了起来,又从一旁将我的剑提了前来,“这东西也是你的?”
他这一动作,让我的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他将剑伸手横在我面前,若是我愿意的话,张手就能夺下来,之后便能一剑砍了这枷锁,从这里杀出一条血路,自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不过这一切的大前提,就是我夺了剑后能从这家伙手里杀出去,那么我有没有这样的本事呢?
我不喜欢否定自己,但这时候我真的犹豫了。此刻看着他,眼睛也不自觉地眯了起来,这家伙这般不顾及地做出这样危险的动作,是真的傻还是艺高人胆大?但想想他现在的地位,让那些不知痛楚的白色盔甲都不自觉地流露出恐惧,我还真只能选择保险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