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躺着的牌子让我脸霎时间红了起来,我曾不以最恶劣的词语来评测过他人的品质,但从来没有将这些词语用在自己的身上。以至于很多时候,我对别人的评价都有失偏颇。
就像这次。我看着笑歌,很不好意思。“那现在是怎么个说法?难不成我们把牌子给她送回去?”
笑歌此时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在求助被拒绝的时候本还打算找别的手段进那大都天,哪知现在花姨就将他要的东西放到了他手里。这前后落差之大,让笑歌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会不会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她才愿意把这个牌子给了你?”我又向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笑歌想了想,“我们与她不见也就在赌场那几分钟,能想到什么事?让她甘心地把东西交给我?”
不过他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算了,回去坦白说开了吧。我不想有什么瞒着她。”
听到他的回答,不免让我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完全跟小时候偷偷从家里的柜子摸出一二铜钱,然后去出去胡吃海喝但家里人却没发现的滋味没什么差别。
欺骗总归是不好的,这不管被欺骗者知晓不知晓,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笑歌现在也是。
我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大概是她给你的一次机会吧。”
“什么机会?”
“若你现在带着这块牌子远走高飞,她其实也不会计较。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只不过很是失望罢了。但如果你现在带着这块牌子回去,将你的想法悉数告知,她最后说不定还会将牌子给你,外带还给你一些额外的帮助。你觉得呢?”
笑歌看着我,似乎完全不认识我一般,他上来给了我一拳,“行啊,你小子!竟然还能想这么远。以前你可从来不会动脑子的啊!”
我翻了个白眼,揉了揉疼痛肩膀,但心里却很开心,毕竟让笑歌这老石头夸赞一番,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不过我嘴上却回道,“我那是大智若愚罢了,要是我真动起脑来,那想必应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不出门即可取敌将之首级!”
笑歌大笑两声,至此这小小的心结解开了,我二人也乐得开些玩笑。不过就在我们准备再返青楼的时候,里面却迎面出来了一个令我很讨厌的家伙——也就是刚才在赌桌上与我们对赌的那个飞扬跋扈的玉面男子。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看到他们走来,我还侧身让出来几步。但没料到的是,他带着的那一伙人,专门把我们给拦住了。
对于这种二世祖,我自然没什么好脾气,冷然开口道,“好狗不挡路。”
这句话进了那玉面男子的耳朵后,不知他是吃错什么药,看起来更开心了。我心中更是一丝看得起都没有了,正准备开口责骂,笑歌却伸手将我一拦,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不满,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了我一跳!
那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几个时辰之前,我二人刚刚进这青楼前的那一幕,时间似乎在我眼前逆流一般,让这熟悉的场景又在我眼前上演了一遍。
但可怕的不是因为这个,我时常会有眼前场景重现的感觉,也没有什么。但怕就是怕在我进门前与笑歌争执的话题!是问这个青楼之中,到底有没有男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