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成看了一眼欧阳瞻,对刘冠英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决斗就在一个时辰后开始。”南宫成说完就对叶秀英道:“师娘,麻烦你去拿个蒲团过来。”
叶秀英点了点头,离开了人群,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蒲团回来了。
“谢谢师娘!”南宫成接过叶秀英手上的一个蒲团,放在地上,然后闭上眼睛,盘腿坐在蒲团上。
叶秀英将剩下的一个蒲团给了刘冠英,对刘冠英道:“刘师兄,你也好好歇一歇吧!”说完叶秀英就退回了人群之中。
刘冠英怎么能歇一歇?这个除掉南宫成的绝佳时机,刘冠英怎么能看着这样的时机流逝?
“呀——”刘冠英大叫一声,朝着南宫成攻了过来。他心里是这样盘算的,只要南宫成还手或躲闪,他和南宫成的决斗就可以开始了。
然而令刘冠英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南宫成并未还手与躲闪,而是坐在蒲团上静静地等着刘冠英的剑朝自己刺过来。
刘冠英的剑离南宫成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刺进南宫成的身体内了。
就在这时,西门长风出手了。只见他一闪就来到了南宫成与刘冠英之间,用一招“剑气护体”护住了周身,把南宫成也护在了身后,刘冠英的剑居然不能刺进去分毫。
西门长风看着刘冠英,给刘冠英出了一道选择题:“刘冠英,你若是遵守决斗规则,你的对手就是南宫成;你若是不遵守决斗规则,你的对手就是我!”
这是一道不难做的选择题,此时有战胜南宫成的时机,而打败西门长风的时机并未出现。只有傻瓜才会舍弃南宫成去和西门长风决斗。
刘冠英不是傻瓜,
他自然是选择南宫成而非西门长风,于是他收回了剑,走回了原地,也学南宫成的样子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西门长风看到刘冠英回去了,也回到了人群之中。
决斗没有开始,空气犹如凝滞。
观战的人群也是静悄悄的,几十个人站在偌大的一个佛光塔前,都是静悄悄得等待。那些人中自然有耐心很好的,但是也有耐心不足的。
“南宫成,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跟刘掌门决斗?”一个耐心不足的人催促南宫成道。
南宫成自然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理会。
那人还要发作。欧阳瞻道:“你如果等不下去了,现在就可以离开。如果你们都等不下去了,都可以离开。”
那人哼了一声,只能把还要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佛光塔前又安静下来了,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一声“相公”打破了安静。
对于南宫成而言,那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也是一个无比渴望的声音。听到那个声音,南宫成蹭的一下从蒲团上站起来了;听到那个声音,那些挡在那个声音和南宫成之间的人自觉地朝两边散开,为南宫成和向天羽让出了一条二尺宽的路。
在那条路的尽头,向天羽走了上来,在向天羽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奇怪的人。当向天羽朝着南宫成走来的时候,那怪人停下了脚步看着。怪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个遮住了面容的斗笠,手上还拄着一根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用粗布包住的拐杖。
在这么冷的天,一个黑衣人戴斗笠、拄拐杖,本来都是正常现象。真正不正常的是拿根拐杖还包起来了。天底下哪个拄拐杖的人会把自己的拐杖包起来?除非那根拐杖是稀世珍宝,或者拐杖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黑衣人手上的拐杖是属于哪一种?
南宫成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向天羽,所以他只看到向天羽回来了,他就像一个渴望春天的人奔向春天一般奔向向天羽。
看着向天羽出现了,刘冠英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欧阳瞻真的把向天羽救出来了。向天羽已经脱险了,南宫成的心也安定下来了,除掉南宫成的时机已经没有了。刘冠英在考虑是否要继续和南宫成决斗。
南宫成来到向天羽的面前,就把向天羽紧紧地抱进了怀里。南宫成本有很多话要对向天羽说,可此时却高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公,对不起啊!我让你担心了。”最终还是向天羽说话了。
南宫成摇了摇头,松开了向天羽,笑着看着向天羽,随后吻上了向天羽的嘴。
离别的思念在这一刻缓解,不仅是南宫成,还有向天羽,因此,面对南宫成热烈的吻,向天羽也在回吻。人家都说,恩爱夫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南宫成和向天羽的分别虽然也只有一日,可是只怕比三秋还要长,因为他们差点就阴阳两隔了。
“哼!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卿卿我我,这成何体统?”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对南宫成没有什么影响,因为南宫成本就不在意他人说什么。南宫成明白,一个人如果太在意别人说什么,那就不会有什么成就。所以南宫成还是热烈地亲吻向天羽。通过亲吻,表达自己对向天羽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