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转头跟其他人一通眼神交流,最后转回来从怀里掏出银两,“身上带着的就五十两了,大夫你看?”
他身上不止。穆杏林伸出左手捏住银锭的尖尖,拿了过来,随意道,“把手摊出来。”
一脸胡子的那人立马就把手掌摊开对着穆杏林,因为疼痛要忍住维持这个动作,手指还一抽一抽的。
穆杏林手中的笔还没有放下,手指一弯拿笔身敲了一下他的手心。
口中仿佛心不在焉地说,“这就是大夫对穴道的了解。”万花只要拿到笔,就能无忧无惧。
作者有话要说:
☆、异类(一)
一脸胡子的大汉惊奇地发现,他的手不痛了。旁边年轻人摆出笑脸,“大夫,家里还有个病人,请你出诊一趟。”
穆杏林抬眼问,“诊金呢?”
“只要大夫走这一趟,诊金当然没有问题。”年轻人一脸‘我保证’。
穆杏林把药箱背起,“那走吧。”年轻人面露喜色,回头给了同伴一个眼色,然后跟着穆杏林移动。穆杏林没往身后看,吹熄了蜡烛,走出门去。
“你们先出去,我把门锁上。”看着一个个走出去后,穆杏林把里面那扇门带上上了锁,再把门外面也锁好,就是门面上有一块门板碎了,露出了半边里面的门。
“大夫,这边走。”年轻人真是这伙人里最客气礼貌的了,至少面上装着的样子是。
循着指着的方向,穆杏林走着就被人刻意围在了中间,只能跟着前面带路的人的步伐。
这路是通往镇外的,不过七拐八拐地走得混乱,在经过了那棵柳树三次后,终于拐了另一个方向,沿湖岸一路向前通向了另一条小道。
钟老跑得一身老腰酸痛才从县衙出来跑到了水兰街,宅子倒是没找错,就是一问里面一个瘦瘦矮矮的少年,说傅青岩不在。
这可急的啊……钟老只好留话说,穆杏林有难。没想到少年比他还着急,连声问人怎么了。钟老简洁地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让他在傅青岩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一声,就匆匆赶回穆杏林的医馆去了。
到了医馆门口,就见门上破了一块门板,门紧锁着。钟老转到后院,用钥匙开了进去,开了前屋的门发现没有一个人。
摸摸蜡烛的灯芯周边,已经没有热度显得硬硬的,说明人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没赶上。钟老这么想着,出了后院把门锁好,就又奔县衙去了。
到了县衙,负责这个案子的林捕头跟他说,他们人到的时候医馆门已经紧闭,再问旁边的商贩,说人走了挺久了,所以他们是断了线索了。
钟老差点没喘过气,“我就说镇上大夫医馆附近守着人就好了。”林捕头解释,“午时派过,看医馆门关着……以为没人。”而且还把罪魁祸首当成了扰民的人。
钟老不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