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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难眠(明唐/咪咪半夜爬鲸鱼哥的床)(1 / 1)

冬霰的宅子是家中遗物,位于扬州城的西南一块,地段算不上好,但隔了一条街就是市集,平日里出门采买方便得很,市集嘈杂的买卖声却传不到宅子里,姑且称得上是闹中取静。

冬霰常常因凌雪阁公务在外奔走,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回来几次,这宅邸便空置在那,连个看宅子的下人也不请。前些日子,他带着两位救命恩人久违地回了宅子,只见屋内陈设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墙角旮旯里还有密密麻麻的蛛网,若不是房子的外壳看着还算正常,多半要被那贫嘴的惊羽诀调侃两句。

冬霰在这次任务之前就已负了伤,还未修养妥当,他追查已久的狼牙便有了新动向,他不得不动身。

谁知这一查,旧伤未愈新伤又增,险些把自己折在里面。好在是捡了条命回来,不过眼下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便动武,队长请示了上峰,特地准了他三个月的假,让他呆在扬州好好养伤。

他有伤在身,宅中大小琐事一律是由唐听泉和陆弥办的。

除去清扫、采买,还有件绕不过去的大事——吃饭。

陆弥从小是当少爷长大的,且不说西域口味与汉人口味差异有多少,他能不能正经烧出一桌子饭菜还是个问题。

唐听泉是土生土长的蜀人,让他做饭,连炒个菜叶都要往里加把花椒辣椒。

冬霰则出身淮扬,吃惯了清淡口味,让他去吃川蜀菜,指不定被辣到伤口恶化。

暂时负责当家的唐听泉思索片刻,本着照顾伤者的念头,他还是打消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想法,每天带着陆弥出去打牙祭,回来时给冬霰带些汤水粥饭。

在夕阳完全沉入地底之前,唐听泉带着陆弥从不知道哪个墙头翻回了宅子里,往冬霰的屋子去。

房间里已经上了灯,那凌雪阁弟子半躺在椅子里,单手执着本边角泛黄的小书,露出来的那节手腕上还缠着白色的裹帘。暖色的烛光照在脸上,给他那张苍白的脸勉强添上了些血色。他听见门外动静,眼睛一撇,就瞧见唐听泉从外头进来,陆弥提着食盒跟在后头。

“哟,冬霰,又在看话本呢?”唐听泉跟脚底抹油似的三两步滑到冬霰桌边,“今天看的什么?”

冬霰没说话,伸了另一只手出来,双手将展开话本,将封皮对着唐听泉。

唐听泉仔细端详:“哦——没看过,好看不?”

冬霰点点头:“尚可。”

陆弥将食盒里的粥水糕点一一拿出来摆好,朝冬霰说:“冬、霰,吃、饭。”

“多谢。”冬霰在话本里夹了书签,搁在旁边的小几上,缓缓挪到桌边。

二人今日给他带了一大碗鱼片粥,配一盅蒸蛋、两碟配粥小菜,清淡得很,倒是挺符合冬霰的口味。

唐听泉在翻看冬霰的话本,等他回过头,发现冬霰有滋有味地将那寡淡无味的几道菜一扫而空,咂舌一声。

陆弥倒是手脚勤快,冬霰才吃完,他便将碗盘筷子全部收进食盒,端着东西出门洗了。

唐听泉有一行没一行地扫着那小书,问:“你今天看的话本和昨天不是同一本,你平时又不出门,哪来这么多话本?”

凌雪阁伤员应道:“别人的,抄家抄来的。”

唐听泉疑惑道:“抄家的抄来的东西还会分给弟子?凌雪阁不管吗?”

“检查完要烧掉的。”冬霰拿边上的手帕把嘴角的残羹擦干净,接着说,“但烧掉怪可惜的,被我讨过来了,就放在宅子里积灰。闲着也是闲着,翻出来打发时间倒是不错。你想看可以去拿,有一柜子。”

唐听泉附和了两句,真从冬霰已经看过的那几本里挑了本出来。

他一般会在冬霰屋里多留一会儿,与冬霰讲些有的没的废话,以防这凌雪阁伤员天天窝在宅子里闷死。等伤员拿起话本,视线紧紧黏在上面,半天不吱声,他才从冬霰的房间里退出去,准备去做自己的事。

唐听泉修习惊羽诀,最擅长远程刺杀。

夜幕时分,他便按着上峰何出岫传来的条子出门干活。等任务结束,多半已是后半夜,他再回宅子沐浴洗漱,准备睡觉。

今日唐听泉下工得早,子时过半就已洗漱完毕,正坐在床上看从冬霰那摸来的话本——他原以为冬霰是个正经人,谁知他随手摸了本,里边就有不少荤的。

唐听泉啧了声,随手翻了几页,将话本一丢,准备起身去吹灯。

谁料侧边传来窗框“吱呀”的响声,他警觉一瞥,瞧见一团卷卷的毛发从窗外探进来,随后一个人影从窗户里翻了进来。

唐听泉倚着床头,瞪了不速之客一眼:“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

不速之客披着件薄薄的中衣,有些可怜地立在窗边,眼巴巴地望着他:“唐、听、泉,我、睡、不、着。”

唐听泉颇无语地与他对视半晌,开口道:“帮我把灯熄了。”

西域小美人不听,噔噔几下跑到床边,一把掀开唐听泉的被子。冷气一下子灌进来,唐听泉压着被子往床内侧一缩,大叫:“喂!”

陆弥把鞋蹬掉,直接滚进了唐听泉的被窝里。

唐听泉朝他翻了个白眼,左右挪动,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弥。

陆弥急了,牛皮糖似的黏上去,抱住唐听泉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说:“唐、听、泉,别、不、理、我……”

唐听泉卷紧了被子,催促道:“快去熄灯,我要睡觉了。”

“不、行!”陆弥不从。

唐听泉彻底不理他了,但陆弥并没有老实睡觉的打算。

唐听泉感觉这西域小美人紧紧揽住他的腰腹,结实的前胸贴在自己后背上,他用手指拨开了自己脑后的头发,温热的唇瓣贴在自己暴露在外的后颈上,湿软的舌尖触上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小美人上面不老实,下面也不老实。唐听泉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陆弥那半硬的阳具隔着两层布料抵在自己的臀瓣上,来来回回地磨蹭着。

唐听泉心道:得了,今夜是别想好好睡了。

陆弥的气息喷在唐听泉的颈间,一下比一下粗重。胯下那物与唐听泉的臀缝厮磨着,没几下便涨大了不少。揽着唐听泉的那只手探进他的中衣里,沿着腹部肌肉向上游移,落在他的右乳上。

乳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那了。

陆弥的手掌覆在乳肉上,用两指轻轻夹住那颗小肉珠上下拨弄,他稍稍用力拉扯,那肉珠的主人虽不出声,却扭着身子要挣出去,不让他继续碰。

陆弥支起身,借着烛光去看朝里侧卧的唐听泉——那人闭着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呼吸比先前急促不少,面色似乎带了些红。可到底是背着光,陆弥瞧不清楚。

这小美人扁扁嘴,放过了手中的小肉珠,转而一路往下摸。

忽然间,小美人瞪大了那双浅眸,另一手抓住唐听泉的肩膀,左右摇晃着那人,语气中带些急切:“唐、听、泉,你、硬、了……我、帮、你,好、不、好?”

唐听泉铁了心装睡,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烛台的棉线燃至铜钱似的一小节,眼瞧着就要灭了。

冬霰“啪”地一声合上了话本,绑着层层裹带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两声。

今天唐听泉和陆弥给他带的晚饭都是些不顶饱的,他看话本一看看到半夜,肚里的汤汤水水消了个精光,眼下饿得不行。

隐约记得唐听泉和陆弥买了些零嘴,是说放在厨舍还是哪来着?

冬霰努力回忆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他起身披了件外衣,缓缓地挪出门去,又轻手轻脚合上了房门。

他才走出去没两步,忽听到东厢房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正是唐听泉和陆弥住的地方。

眼下三更半夜,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冬霰顾不上去寻零嘴了,放轻脚步,悄悄摸去了东厢房。

夜深人静,冬霰走近了些,那动静便听得一清二楚——是陆弥的声音。

那声音娇得很,听起来绵软婉转,满含着舒畅快意,分明是与人云雨时的淫声。不过几下,那娇吟便勾得冬霰脸上一红,胯下亦起了反应。

走了两步,他忽然察觉到,这动静不是从陆弥的屋里传出来的,而是出自隔壁唐听泉的屋里……原来这两位还有这层关系?

按往常来说,别人行房中事,冬霰应当转身就走,可鬼使神差的,他沿着厢房外侧的小径偷偷靠过去。

有扇窗开了条缝,屋内昏暗的烛光连着浪荡娇吟一道从中泄出来。

冬霰矮着身、贴着墙,一点点挪到那扇窗边,贴着那道小缝朝屋里望去。

甫一看到屋内情状,冬霰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心中暗骂:

啊?这骚猫。

顺着冬霰的视线往屋内看,烛光暗淡,却依旧能看清床上有两个人影,二人不着寸缕,亲密无间地连在一起。

在下的那人跪趴在床上,脸侧着埋在软枕里,只拿后脑勺对着冬霰这边。他双手攥着枕头边缘,将枕头抓出了明显的褶皱,上半身往下压,几乎要低到床板上去,修长的双腿被人分开,腰和屁股高高翘起,臀肉与另一人的下身紧密相贴,反复吞吐着一棍状物。

在上的那人跪在另一人的腿间,用自己的腿将人的膝盖顶开,双手捏着身下人劲瘦的腰肢,用下半身顶那高高翘起的屁股,顶得身下那人同他一齐前后晃动。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长长的金色卷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落在身下人的脊背上,随着二人的媾合在白皙的肌肤上来回拂弄。

冬霰方才听到的绵软娇喘,正是从捏着唐听泉顶弄的陆弥嗓间出来的。

他又不是挨肏的,怎么比挨肏的还叫得娇媚些?

果真是骚猫!

唐听泉也是,平日里瞧着贱嗖嗖的,这会儿竟翘着屁股被那骚猫的阳物毫无保留地肏了进去,被压在身下奸了个透。

唐听泉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双眼闭合,睫羽间闪烁着水光,鼻中气息急促,唇齿却咬得紧紧的,不发出一点响儿,直到陆弥反复顶到后穴中的敏感处,才按捺不住溢出些舒爽的低吟。

陆弥方才钻他被子里,又是蹭屁股,又是捏乳肉,把两人都蹭硬之后,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几下就把唐听泉扒了个干干净净,又把人翻了个面,摆成翘着屁股求欢的模样。

什么睡不着?分明是到春天发了情,上回开了荤、吃到了好处,事后日日想着念着,怀揣着一肚子淫欲,就等着他归家泄欲!

唐听泉先前窝在床上看那本从冬霰处顺来的带荤的小书,本就看得半硬,陆弥半夜溜来求欢,他便半推半就地从了。

陆弥在性事上确实是极具天赋的。不论叫他伏在自己身前挨肏,还是跪在自己身后插穴,他的吞吐或抽插的节奏都能把握得恰到好处,是天成的媚骨子。陆弥在下时,能用后穴夹得唐听泉头皮发麻,须得耐心忍着才能不那么快射给他;陆弥在上时,能用阳物插得唐听泉意识涣散,弄到快意绝顶时,还能让唐听泉只用后穴就登上高潮、射出白精。

要说陆弥有什么不好,那便是这小美人骚浪得很,不论自己挨肏还是别人挨肏,非得娇兮兮地叫春,全无羞耻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美人是被压在身下狠狠被入的那个。

小美人猜不到身下的惊羽诀心里想着什么。他按着本能,将硬得发胀的阳物顶入唐听泉的后穴,那穴的穴口被撑得极开,几乎将穴口的褶皱也抚平了去,紧紧箍住探入其中的阳物。才被入了一小会儿,穴口就被磨得熟红,一翕一张,娇艳极了。

阳物顶入穴道,湿热的肠肉裹上来,细细吮吸这根外物,他往里蹭过唐听泉的敏感处,肠肉便不受控制地绞紧,让他在里边寸步难行。抬头去看穴主,穴主发丝散乱,脸大半埋在软枕里,神色看不清楚,枕头被他青筋凸起的手抓出深深的几道褶,背部和腿部的肌肉紧绷,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平日里喋喋不休的惊羽诀这会儿成哑巴了。上齿压着下唇,喘息是被堵住了,涎液却从嘴角溢出来,在枕头上留下了一小块深色的水迹。只有真被入得受不住了,才发出闷闷的呜呜声。

站在外头的冬霰哪见过这等淫靡的场面?

陆弥热切甜腻的淫叫,唐听泉间或发出的压抑的低喘,伴着性器交合碰撞发出的水声、皮肉声,同那木床摇晃的吱呀声,让窗外的冬霰胯下的阳物直挺挺地翘在那,将裤子的裆部顶起一块,胀得生疼。

抄家抄来的话本里描摹的春宫,到底只是白纸黑字,扫一眼、脑袋里有个想象便过去了。

可眼下,活生生的两具躯体横陈眼前,肉穴吞吐茎物,声色样样俱全,一幅活春宫摆在这,他怎移得开眼?

不知不觉间,裤子系带被解开了。

冬霰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裤子松松垮垮地半褪到胯上,将肿胀的阳物露了出来,顶端正吐着透明的清液。他伸手握住了自己许久未碰过的阳物,扬起头,斜眼就着屋内的活春宫,缓缓地侍弄起自己来。

迷迷糊糊间,小美人酥麻的低吟声离唐听泉更近了,气息与柔软的卷发一起落在裸露在外的肩头上,痒痒的。他将唐听泉散乱的墨发拨到一边,将侧脸露出来,那半张脸被情欲浸润得泛红,眼角还带着滴泪,额头上渗了一层薄薄的汗,碎发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

“唐、听、泉,看、看、我。”

唐听泉不理他。

陆弥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唐听泉还是不理他。

小美人眉头耷拉下来,嘴角也垂了下去,瞧着委屈至极。面上虽是如此,他下半身的动作半点没停。

唐听泉的腰上被他捏出红红的手印,粗长的茎物每回都入个彻底,只留两个粉粉的囊袋在外头,在里头抽插七八个来回,再抽出大半,只留顶端堵住穴口,穴肉稍一放松警惕,他又整根没入,撞得惊羽诀那断续的呻吟都染上了鼻音。

陆弥的额头倚在唐听泉的肩颈相接处,带着柔软的卷发轻轻扫过唐听泉的肌肤,似乎是在卖乖,他捏着嗓子,夹出了个前所未有的甜腻调子:“唐、听、泉,看、看、我、嘛。”

唐听泉依旧不理他。

许是一直未能遂愿,陆弥的唇落在了唐听泉的后颈上,稍稍一张,嫩软小舌伸出来,像猫儿一般将唐听泉的汗水一一舔去,紧接着,尖尖的虎牙抵了上来,稍一用力,上下两排牙咬上了一块皮肉。力道不重,唐听泉只轻轻颤了一下,没别的反应。

陆弥不死心,忽然加重了嘴上的力度,狠狠地在唐听泉的后颈上咬了一口。

这回唐听泉不装死了,他猛地向一边躲去,从陆弥牙中挣脱开,咬牙切齿地开了口:“咬就咬,嗯……咬这么重,是要把我的肉咬掉,呃……”他话音未落,陆弥又戳在后穴的那处软肉上,将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顶了回去。

陆弥去看唐听泉的脸——他的眼半睁开了,湿淋淋的,盖了一层水膜,眼眶红红的,是被肏弄爽了的惹人怜爱的模样。那双眼看着是浸满情欲的,可眼神却是恶狠狠地剜了他一刀。

陆弥无知无觉地停了下身的动作。

唐听泉得以喘口气,又硬气了:“下回把你牙拔了。”

陆弥一听,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行——不、要、拔、牙,听、泉,我、错、了……”

他生怕唐听泉真要如此,便用力揽住唐听泉的胸腹,与人牢牢粘在一起,结实的乳肉贴在唐听泉的脊背上,挺立的乳珠随着他向前顶撞的动作,在唐听泉的背上来回碾。灵巧的舌头在刚刚咬出的牙印上反复舔舐,舔得那处湿漉漉的。

那猫儿连道歉求饶声都是娇娇的:“呜呜,我、轻、轻、咬,你、不、要、拔、我、牙……”

唐听泉把眼一阖,又不理他了。

陆弥又试着上了牙,先是用虎牙轻轻咬着,可犹怕唐听泉生气,抿了唇,用上下的皮肉将牙包着,小心翼翼地叼起一小块后颈皮,去试探唐听泉的反应。唐听泉哼了一声,倒没闪躲了。

陆弥心里有了底,重新用茎物去侍弄唐听泉的后穴。

他手上的力也撤了去,双手往上,分别去捉了唐听泉的双手,从指缝里插进去,十指紧扣地将唐听泉的双手按在了床板上。他的膝盖顶着唐听泉的膝盖,将人的双腿分得更开,好叫阳物入得更深,唐听泉想将腿并拢,却被强硬地禁锢在原处。

一番下来,唐听泉的双手、双腿、后颈、后穴都落入了陆弥的掌控。金色的长卷发将二人盖着,被汗水沾湿了,一缕缕粘在二人相贴的地方。

陆弥叼着唐听泉的后颈皮,叫春声比先前低了不少,唐听泉的喘息压不住了,先前偶尔才能听到一句的低吟,此时不断地传进冬霰的耳朵里。

冬霰望着屋内的活春宫,觉得陆弥更像是春日里发情的公猫了——叼着人后颈皮,将人四肢制住,嘴里不住叫唤,这可不就是狸奴交配时的样子吗?

至于唐听泉,这会儿连淫叫都控制不住了,摇着屁股往陆弥的阳物上送,去迎合那骚猫儿的顶弄,想必是被奸到失了神,同那骚猫儿一道发情。

冬霰手上的动作没停,长了茧子的手套弄着下身的阳物,清液从顶端小口中滴落下来,蹭在虎口上,无尽的快感顺着脊髓从那性器传上来,腰腹不自觉地紧绷,嘴唇翕张,口鼻中吐出粗重的喘息声。

等来日伤好痊愈,他定要将这两个骚浪的压在身下肏个透。

烛光摇曳,照得床上的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也摇摇晃晃个不停。

唐听泉被弄得得趣,用脑袋支在床板上,将腰臀抬得更高,主动扭动自己的腰肢去迎合陆弥,随着陆弥抽插的势头送上后穴,将那阳物吃得更深,将整个后穴填得满满当当,泌出来的肠液混合着脂膏,被茎物挤压着溢出了穴口,在摩擦之间变成细细的白沫子堆在穴周。

陆弥衔着唐听泉那块后颈皮,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那块皮肉,心里莫名生出些满足感来。

他的阳物被唐听泉的那口销魂穴吞吃着,每回戳到敏感处,唐听泉就会呜呜地呻吟出声,浑身震颤着,从相扣的手、相抵的膝、相贴的肌肤、相连的交合处将抖动传递过来,告诉陆弥:他是舒服的、快意的,是喜欢这样的性事的。

陆弥为这反应着迷,渐渐地不再讲那些节奏章法,每次插进去都重重地撞在那处软肉上,顶端压着那一小处使劲碾磨,叫这身下的惊羽诀穴肉止不住地收缩,连喘息声都变了调。

唐听泉被他弄得渐渐失了力气,腰支撑不住塌了下去,膝盖和小腿逐渐外移。陆弥正在兴头上,哪会让唐听泉这么滑下去?他重重往前一顶,将人硬生生地顶回原先的姿势。这一下入得极深,阳物在甬道里横冲直撞,激得唐听泉哭喊出声,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爽利的,后穴竟直接到了情潮,前头阳物亦是颤颤巍巍的,有了要射的前兆。

陆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的双手从唐听泉的指缝间撤了出来,重新落回唐听泉的腰上,将人的腰臀提起来,自上而下、快速地撞击穴中四壁。唐听泉本就沉入了情潮,陆弥这般猛烈的顶弄他哪受得住?神智被捣碎了,哭喊声也被捣碎了,只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他前头的阳物颤动着,向前喷出了白精。他的脑袋本来就被当成支点抵着床板,脸朝着二人交合处,陆弥又将他的腰提得高,这一释放,那白精竟有些许射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情潮巅峰来得汹涌,唐听泉抵挡不住,双目失焦,近乎昏死过去。

冬霰倚在墙壁上,微微有些脱力地向下滑了一小截,嘴里喘着粗气。

他手中的茎物正一股一股地吐出浓稠的精液,顺着虎口流淌到手背上,还有不少滴落在裤子上。

他许久没有释放过了。

这回听着别人交欢的墙角,在外头悄悄行自渎之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情潮也来得更快更高,白精喷了一股又一股,过了好一会儿才射了个干净。

久违的快感让冬霰在释放过后微微愣神。微凉的夜风拂过潮红的脸颊,稍稍给人的脑袋降了温,才让情潮中的冬霰回过神来——他的腹部有些异样。

他撩起衣服,将里边层层裹帘露出来,对着窗户里漏出来的烛光检查伤口的情况。光线昏暗,看不大清楚,只能看见裹帘中间出现了一道深色的痕迹。

该死,伤口裂开了。

冬霰将手上的精液往已经脏污了的裤子上一擦,迅速提起裤子,将一开始出来寻零嘴的事抛在脑后,急着回房处理伤口去了。

屋内的一波情事过去了。

唐听泉伏在软枕上,脸颊上还沾着自己的体液,张嘴喘息着。情潮余韵尚未过去,他的腿和后穴还在微微颤抖,被入了百来回的后穴还不能完全收拢,依稀能瞧见里头的肠肉。乳白色的体液渐渐从那被磨得熟红的穴口里淌出来,缓缓流到会阴处。

陆弥侧卧在他的身侧,眼睛亮亮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因激烈的情事而泛红的泪眼。

唐听泉找回了些许神智,有气无力地瞪了陆弥一眼,颇为费劲地动了动嘴皮子,嗓音哑得不像话:“陆弥,你这只坏猫。”

方才还乐得能摇尾巴的陆弥突然变了脸,稍作嗔怒道:“我、是——好、猫!”

唐听泉无甚力气,只从鼻子里喷气,冷哼了一声。

谁知陆弥真拿着这句做文章,一下从床上窜起来,一手捏着唐听泉的腰侧,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一手扒开唐听泉的臀缝,将那滴着白浊的、合不拢的艳红小口露在外面。

下一刻,唐听泉便察觉到有一硬物抵在他的穴口,将他的穴周蹭得湿湿粘粘的。他心叫不好,强打起精神,手脚并用地想往前爬,还试图喝止那坏猫:“喂!陆弥!”

坏猫精神充沛,一下就把唐听泉捞了回来,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性器上撞。先前已被肏得软烂熟透的后穴里边没半点阻碍,像个肉套子似的,就着陆弥方才射进去的精液和尚未干透的肠液,一下将那肉棍整个吞了进去。

这下闯入得狠戾,唐听泉反应不及,一下就被送上了情潮,脑中一片迷蒙,双眼翻出了眼白,清泪从眼角淌下,微张的口唇间吐出了一截嫩红的舌尖,涎液不受控地从嘴角滑落。

如今再去看唐听泉从始至终伏着的那只的软枕,上边深色的水迹比先前扩大了好几圈,也不知其中汗水、泪水、涎水到底哪个更多些。

犹是如此,陆弥依旧不肯作罢。

他压着唐听泉一直弄到将近五更天。起初唐听泉还有力气去迎合他,越到后面,唐听泉越是没力气,到了后半,唐听泉连跪都跪不住了,两股战战,双膝无助地往外滑。全靠陆弥提着他的腰腹,才堪堪得以够着阳物。

陆弥咬着他的后颈皮,肆意摆弄他,唐听泉无力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沙哑的喘息声,就算陆弥有几回失了分寸咬得太重,他也没力气去骂他了。

他的腰和屁股被陆弥撞得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前头的茎物断断续续吐露出清液与白浊,把身下的被子床褥弄得一塌糊涂。

等陆弥终于餍足地在他体内射出最后一股白精,这场激烈的情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陆弥的阳物还插在那口穴里,白液却从二人交合处溢出来,顺着会阴一直流到唐听泉的囊袋上。陆弥将人放平,恋恋不舍地从那口颤栗不止的穴里退了出来。那穴本就合不拢了,这下满肚子的阳精又没了堵着的东西,被穴肉蠕动着推了出来,将身下的床褥弄湿了一大片,弄得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纵欲过后的气味。

那累到极点的惊羽诀已经昏睡过去了,面上还带着情事留下的潮红。

陆弥也累了,窝在他的身旁,替他整理鬓边的碎发,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凑上前去,与那两瓣红润的唇吻在一起。

休息够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衣去开窗通风,又到外面打了盆水,替那惊羽诀将浑身上下擦拭干净;再用沾过水的软布,将后穴里的浓精一点点抠出来,期间那睡梦中的人儿还发出了些沙哑的低吟。

这张床是不能睡了——被褥、枕头都沾着二人的体液,摸上去黏糊糊的,睡一晚上肯定难受。

陆弥用外衣将唐听泉裹了起来,抱去自己房间,拥着劳累一夜的唐听泉睡了过去。

程可行,后续便按着这个与蓬莱详谈。

信中还提及下月唐门淮南道分部会有职务变动,其中有涉及何出岫的部分,且让他静候佳音。

照理来说,这信上都是喜事,可何出岫心中泛起些愁绪来——和蓬莱的交易得了堡里的首肯,他便不得不再去乔风翠府上走一遭。

上回去乔风翠府邸,乔风翠把他哄上床,一道做了许多羞耻荒谬之事。她在性事上技术熟稔,上回何出岫初经情事,本以为会是寻常男女之事,谁知竟是被乔风翠按着,把他后穴肏弄个彻底,叫何出岫洋相俱出。临走时还特地叮嘱他“亲自”把借来的衣服还回去。

如果再去,挨肏多半是逃不掉的,只怕乔风翠又要玩新花样。

乔风翠出手固然阔绰,上回给了何出岫相当丰厚的报酬,钱财必然不在话下;再者,他的身体由乔风翠掌控着,也确实是舒服的,可何出岫心上的那道坎实在过不去——他并不厌恶那些事,只是……心中实在羞涩。

何出岫想得出神,还在犹豫何时去登门拜访乔风翠,门外有人叩门,便应道:“进来。”

进来的是账房先生,他呈上账册,道:“何公子,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

何出岫接过账本,朝账房先生点点头:“辛苦先生。”

他先翻到最后,去查那总账,才瞥了一眼,就见何出岫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三月的总支出——比平时翻了快一倍,这个月哪花了这么多钱?

账房先生见他神色不对,迟疑地开口:“何公子,月初时候……”

何出岫往前一翻,三月初五下面赫然多了一条数额极大的款项——

领款人是唐听泉,领款的条子是何出岫亲自批的。

何出岫先是怒骂:“混帐东西!”

骂完又想起这事也有自己的责任在,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脸被气得涨红,仰头靠在椅背上,长叹了口气,叹完又双手撑着额头,伏在案头上。

账房先生看得心惊肉跳,不敢发声。

过了良久,何出岫的声音响起来,语速比平时慢不少,听起来疲惫极了:

“这样,这一日的账和总账重做,把唐听泉捅出来的窟窿填上,就走……走我的私账。至于唐听泉……”

何出岫吩咐完,等账房先生退出去,他终于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快要晕过去了。

没钱了。

要不明日就去乔总管府上吧?

何出岫给乔风翠写信知会明日登门拜访一事,乔风翠的信回得快,是托她身边那只白海雕珍珍送来的。

珍珍一下从何出岫的书房正门闯进来,振翅带起的风将何出岫的桌上没压住的纸张全部吹到了地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何出岫的桌上,将嘴里叼着的信件怼到何出岫脸上。

何出岫知它不是个善茬,敢怒不敢言,只好老实接过信件,拆来一看:乔总管让他明日下午过去,顺便在她府上用晚膳——那便是要他留宿的意思了。

何出岫默默认了。

待他处理完这几日堆积的事务,终于能躺在自己熟悉的床铺上,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四更过半才勉强睡去。次日过了晌午,他将乔风翠借他的衣服带上,骑着机甲车往乔风翠府上去了。

何出岫才出门没多久,唐听泉便溜进了他的府邸,往他书房一钻,却发现何出岫并不在那,只好在府上乱转,和账房先生撞了个正着。

这倒也好,顺路将上个月的薪酬领了。

唐听泉开口道:“先生,我来领……”

还没说完,账房先生打断他:“唐公子,何公子吩咐过了,说是您三月的酬劳悉数罚没。”

“啊?”唐听泉瞪大眼睛,稍微一想,便想起来自己上个月背着何出岫讹了他一大笔钱——那便是他爹月末查账查出来了,便扣他工资来罚他。他当即开始耍赖皮:“何公子呢?我要见他!”

“何公子出门办差去了,今日不在府上。”账房先生的语气是客气的,可话却让唐听泉听着难受得很,“何公子还说,这次的账他先替您填上了,让您好自为之。”

唐听泉自知理亏,又不能去告何出岫的状,否则何出岫同他鱼死网破,把他讹了一大笔公款的事捅出去,届时何出岫顶多落个监管不力的过错罚点薪水,他唐听泉偷挪这么大一笔钱,多半得被遣送回唐家堡回炉重造。

没讨着酬劳,又挨爹的一顿隔空敲打,唐听泉怀揣着一肚子没地撒的怨气,翻墙跑了。

煮茶的小炉咕咚咕咚地冒泡,主人取了些许滚水,左手持竹夹将滚水搅出漩涡,右手拿小勺往水涡中心加了一撮茶末,清淡的茶香随着转动的水涡一道散逸开来。

乔风翠眉眼盈盈,装作嗔怒道:“何公子若是再不来,我就要当何公子把我忘了呢。”

何出岫不敢同她对视,只好将目光错开去,盯着她鬓边的点缀着珍珠的红珊瑚发饰,应声道:“我三月下旬在外办差,昨日才回扬州城,实在叫乔总管久等了。”

“原来是被公事耽搁了,那怪不得你。”乔风翠将先前取出的那半杯清水倒回茶炉内,用麻布包着炉柄,移到离火的架子上,将最上层的浮沫撇去些,舀了一杯茶汤放在何出岫的面前,“请用。”

“多谢。”何出岫等了片刻,捏着杯沿,小抿一口,赞道,“乔总管好手艺。”

乔风翠给自己也舀了一杯,朝他笑笑:“喜欢就好。”

何出岫将随身带的布包放在手边的小桌子上,双颊莫名泛起了抹红:“上回借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

乔风翠点点头:“就放那吧。”又瞧见他脸上淡红,调笑道:“怎么这就羞赧上了?真是个皮薄的。”

何出岫低下头,默默地品那盏茶,饮了小半杯,才另起一个话头:“堡里给了批复,上回谈的那笔生意基本按照我们上回谈的那样来定,就是还有几处得细细谈……”

这是正事,乔风翠便不再跟他插科打诨。二人逐字逐句地将那份契约的细节讨论完,离用晚膳还有些时候。乔风翠正盘算着怎么消磨这段时间,就见何出岫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泪水淌了一脸,瞧着满脸倦意。

乔风翠搁笔,替何出岫拂去脸颊的泪:“这几日没休息好?”

“嗯……”何出岫点点头。

乔风翠道:“屏风后面有卧榻,去睡会儿吧。”说罢去拉何出岫的手,将他往屏风后面带。何出岫当她又有什么新花头,身体虽跟乔风翠的脚步往屋内移,目光却只敢落在乔风翠的裙摆上,生怕同她对上视线。

乔风翠书房的屏风后面空间算不上大,两侧摆着高低柜架,书籍和摆件错落放置,匆匆瞥过,能认出大多是东海之来物。正中靠墙摆了张可供一人躺下的美人榻,翘起那头放着薄毯和软枕。

何出岫被乔风翠推着往上一躺,等了半晌也未见乔风翠要拿他作乐,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软枕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淡香将他笼罩其中,渐渐使他心上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

乔风翠坐在床沿,臀肉贴着何出岫的上臂,温热手掌轻轻覆在何出岫的双目上:“我还有些事务未处理,乖乖你自己睡会儿,到了用膳的时候我来叫你。”

何出岫察觉到那只手在他眼皮上停留了几息,和挨着自己手臂的触感一同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渐远的脚步声与珠帘碰撞声,再之后是衣物摩擦和书卷翻页的沙沙声。

多日的操劳与奔波堆积在一起,他倦极了,就着淡香和外间细微的响动,不知不觉间沉入梦寐。

书桌上的书信账册从书桌右边一件件挪到中间,经由乔风翠的笔墨圈画,再一件件挪到书桌左边。

珍珍从半开的正门里挤进来,脑袋左右张望几下,展翅飞到书桌边的架子上,将自己的头伸了过去。它的喙衔着什么东西,乔风翠接过一看,是颗流光溢彩的石头,边上的杂质尚未打磨干净,看着粗糙得很。她压低了声:“珍珍,你又去铺子里捣蛋了?”

珍珍正要张嘴应她,却被乔风翠用手指抵住了喙部:“乖乖正在睡觉呢,别吵他。”

说罢,她便起身往屏风后面走,珍珍顺着架子一路滑下来,跟在乔风翠身后踱进里间,再攀上离美人榻最近的高架,探出脑袋盯着主人。

何出岫的脑袋微微向外歪,小半张脸陷在软枕里,睡得正沉。乔风翠侧身坐在美人榻的边沿,伸手替他将鬓边的碎发理了进去。

何出岫生得俊逸,恰如广陵三月飘飘摇摇的月下新柳,少些凌厉、多些柔和,如今又在睡梦之中,更添安详平和之感。乔风翠的指尖自下而上,轻轻划过他露在外面的左脸,上个月挨了一掌的印子已经褪干净了,此刻白白净净的,带着极淡的红润血气;许是感觉到了脸上的动静,他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一下,人却还在睡着。

乔风翠的指尖停在了何出岫的眼下,那处有一道淡淡的乌青,他的皮肤偏白,倒衬得这乌青有些显眼——想必是前些日子昼夜辛劳,没能睡几个好觉。

乔风翠摸了摸珍珍的脑袋,示意它在这守着,自己出了房间。

九州港的江风吹来沿岸市集的叫卖声,何出岫驾着机甲车,心情颇佳地在车把上用手指敲小曲儿。曲儿还没敲完,一道白灰色的身影如流星飞坠,从他的车头蹭过去,等他反应过来,那女子的目光扫过车头上戳着的白纱,最终冷冷地落在他身上。他正要开口辩解,女子刚劲的掌风直朝他的面门来,何出岫下意识地往后闪,却发现这掌打的不是他的左脸……

不对!

何出岫惊醒,可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一块又湿又热的东西盖在眼上,弄得他眼睛湿漉漉的。他下意识地去取那物,手悬在半空,另一只手从指缝间插了进来,与他的手虚虚地扣在一起,那只手没用多少力,却将他的手定在那。

“待会儿再取,用热的敷敷眼睛,可以消眼下的乌青。”是乔风翠的声音,“怎么突然醒了?”

何出岫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心中偷偷舒了口气,答道:“做了个梦。”

乔风翠问:“喔?什么梦?”

何出岫不做声,暗自回味那个梦:

他一共接触过乔风翠三回,第一次被乔风翠一掌掀翻在地,脸肿了半个月;第二次被乔风翠带回府上,温柔地云雨一夜;第三次便是这回。其前后反差之大,让何出岫陷入迷惘中——他第一次遇见的乔风翠,和现在坐在他身边、与他十指相扣的乔风翠,到底哪个更真切些呢?

乔风翠见他沉默,也不追问。

热巾上的温度随时间降了下去。乔风翠用手试了温,替何出岫取下帕子。那双眼被热巾捂得微微泛红,眼中湿润、闪着水光,瞧着有几分可怜。

何出岫一睁眼,便瞧见乔风翠面带微笑地坐在自己边上,珍珍从她身后的架子上探出个头,歪着脑袋盯着他。

乔风翠的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问道:“饿了没有?饿了的话,我命侍女现在布菜。”

他与乔风翠错开目光,顺势应下:“好。”

乔风翠牵着何出岫的手,将他引去膳厅。

何出岫凝视着那只手,默然无话。

酒足饭饱之后,主客二人回屋歇息,待饱腹带来的那股困意过去之后,乔风翠便催着何出岫脱衣洗漱。

“这回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再帮你一次?”

乔风翠摩挲着放在桌上的细颈壶,视线落在何出岫身上。此时,何出岫正背对着她,褪下了上身最后一件衣物,缓缓转过身来,劲瘦的上半身裸露在外,粉色的两颗乳珠立在比寻常男子更健硕的双乳上,瞧着惹眼得很。

何出岫转过身,一望见桌上那只细颈壶,不自觉地抿起唇,肌肉也随之绷紧。他上次全程被乔风翠蒙着眼睛,真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只壶,可只花了一眨眼的时间,何出岫便意识到这是上回给他灌肠用的。

乔风翠见他不做声,被自己一盯,他两颊又爬上了浅红,手足无措地向她求援。乔风翠心下了然,朝那皮薄的唐门弟子说道:“裤子也别留着了。”

何出岫听她的话,但又秉持着一点羞耻心,非得先转身背对着乔风翠才肯脱,惹得乔风翠娇笑连连。

他解开裤带,将里外两条裤子一起往下脱,才脱到腿根,突然有两团软肉贴在自己的后背上,一只手落在他的臀瓣上,一只手穿过腋下摸到前胸。何出岫一惊,手上没拉住裤头,两条裤子一齐滑到了脚面,粉色的阳物和白皙的双腿尽数露在外面。他僵住不动了,这倒纵容了那双不怀好意的手,上面的那只手挤压捉弄男人的乳肉和乳首,下面的那只手揉捏把玩男人的臀瓣,再用自己的双乳去磨蹭男人的脊背,压得紧了,胸前的珍珠项链夹在脊背和乳肉中间,硌在背上的痛意让何出岫回过神来,脸上现出羞赧的绯色。

不过半晌,何出岫胯下起了反应,气息不稳地小声唤她:“乔总管……”

乔风翠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好啦好啦,不捉弄你啦,趴桌子上吧。”

何出岫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挪到乔风翠话中所指的小桌——就是上回剃毛灌肠的那张,他俯下身,前胸贴着桌面,双腿微微分开,将会阴露了出来。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叫何出岫羞到耳尖也变成了红色。

自上回乔风翠给他剃毛之后,他自己没有再处理过,现在已经长出了一层短短的、卷曲的毛。

乔风翠一看,命他翻了个身,取了小刀,帮他把新长出来的毛发刮干净。何出岫紧张得发颤,呼吸又急又重,闭着眼睛不敢去看。直到身下没了动静,他才微微张开眼,见乔风翠取来一条浸过水的帕子,将他腿间沾着的毛发拂去,再擦拭会阴和穴口,把那紧闭的穴口弄得水淋淋的。

待何出岫重新用那羞耻的姿势伏在小桌上,乔风翠一手持着细颈壶,另一只手去抓何出岫的手,让他托着壶底,再用自己的手盖着他的手,道:“这回教你一遍,以后可得自己洗,记住没有?”

“嗯……”何出岫的声音轻得像昆虫振翅,乔风翠险些没听清。

乔风翠引着他的手,将细颈壶的壶嘴顶开闭合的小口,往内探入一截,弄得何出岫惊喘一声。壶身渐渐抬高,温水随之灌进甬道。

对何出岫来说,灌肠并不好受。

温水入体,起初还没有异样,可一壶壶水灌进去,肚子里的水越来越多,小腹微微隆起,像怀胎五月似的,胀得他额上沁出冷汗,须得努力夹着才能防止一肚子水溢出来。五灌五排,何出岫便失了力气,被乔风翠拢在怀里,脸颊贴着她柔软的乳肉,供她随意摆弄。

乔风翠的手指插在何出岫的发间,他的头发是顺滑的,从前往后顺畅无阻,想必是这两天才洗过。她将何出岫的墨发聚在一起,用珠簪盘在脑后,轻轻抚摸他的后颈:“乖乖,起来啦。”

等何出岫回神,他已经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了。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四肢百骸,热腾腾的水汽蒸着,叫人忍不住放松下来,将前些日子积攒下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何出岫转头一瞥,乔风翠正抱着脱下来的衣物和首饰,将其挂在一边的架子上。衣物离手,那玲珑有致的身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乔风翠身材匀称,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她的双乳圆润饱满,缀着两点肉粉色的珍珠般的凸起。只一眼,何出岫便急忙低下头,绯色从两腮蔓延上来,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风翠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从何出岫边上入水,与何出岫手臂贴着手臂、大腿贴着大腿,歪着脑袋直勾勾地凝视何出岫,弄得这皮薄的唐门弟子更不敢看她。

乔风翠去拉他的手,将人往自己身上带:“来,坐我腿上。”何出岫被她拉着,垂着视线,双膝分开抵着池壁,屁股悬在乔风翠的大腿上,他双手扶着乔风翠的肩膀,上半身挺立,正好将双乳对着她的脸。

乔风翠哪会错过送上门来的美味?她双手环住何出岫的腰身,将人往自己面前送,张开双唇含住一侧的乳首,像婴儿吮乳般对口中的乳珠又吸又咬,何出岫被她弄得舒服,口唇微张,急促地往外吐息。他轻轻扭动身体,主动配合乔风翠的动作,将乳珠往她嘴里送。

不知不觉间,先前半硬的阳物挺立起来,顶在乔风翠的小腹上,随着二人的动作在她腹部上下磨蹭。温泉水流过去,女子细腻肌肤擦过去,何出岫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胸口随他的呼吸明显起伏着。

乔风翠放开嘴里的乳尖,抬头去看何出岫。何出岫双眼湿润,稍微带些红,不知是被温泉蒸出来的,还是被情欲侵染的,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却错开去不敢直视她。

乔风翠觉得他羞得可爱,忍不住道:“乖乖,看我的眼睛。”

何出岫下意识服从她的话,微红的眼与她对上,又讪讪地移开去,最后才像是鼓足勇气把视线拉回来,与她对视。

乔风翠将他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抓起来,像下午那样轻轻地与他十指相扣,悬在水面上。她开口:“我还没问过你的年纪。”

何出岫没料到她此时会问这个,愣愣地答道:“二十四了。”

“二十四?比我小五岁呢。”乔风翠用关节和指尖去把玩扣着的那只手,心情甚好。

在温泉里呆久了,何出岫泡得有些脑袋发昏,乔风翠这一笑,含笑的眸子叫他看得入迷,几乎要将魂也勾了去。

“以后私下里喊我姐姐吧。”

何出岫微微睁大眼睛,真像是被勾了魂,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嘴唇翕张,发出两个音:“姐姐。”

他的话音未落,先前被冷落的乳尖被唇舌侍弄,原先扣在他后腰上的手滑到了臀缝间,指尖在他穴周打转两圈,顶开紧闭的穴口,和温热的泉水一齐挤进穴内,何出岫在手指进入后穴的瞬间低吟出声,躯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的穴自上回被乔风翠肏弄之后再没被用过,此刻内里紧窄生涩,乔风翠只入了一根手指,那穴便紧紧地咬住这外来者,乔风翠略一用力,破开紧绞的穴肉,顶到里面那块敏感的软肉上,四周穴壁猛地收缩,先前挺得笔直的腰肢也软了下来,垂着脑袋、顺从地倚在乔风翠身上,吐出浸满了情欲的喘息声。

乔风翠将中指撤出大半,无名指并拢弯曲,和中指一齐入了后穴,弄得怀中人颤抖不已,胸口强烈起伏,叫乔风翠几乎含不住那只小巧的乳首。乔风翠也不强求,顺势放开了那点乳尖,想去看何出岫的脸庞,还不等她转头,一点略有些凉意的水滴落在她的肩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涎液。

两只手指将后穴撑得满满当当,在穴内进出抽插。温泉水被带着充满了穴道,随着手指的动作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叫何出岫受不住,前头阳物颤颤巍巍地吐了清液出来,融化进温泉水里。

乔风翠的双指在里面搅了几个来回,那口穴逐渐软和下来,每回都想将闯进来的指头往敏感处吞。数次碾磨之后,何出岫已然陷落在情欲里,被乔风翠捏着腰、咬着最脆弱的喉节弄穴,嘴里溢出晶莹的涎液与旖旎的呻吟来。

后穴被外物侵犯的快感冲击着他的神智,氤氲的水汽蒸得他意识迷离,眼看着他即将攀上情潮,那两根手指却停住不动了。

只差一点,就一点了……

何出岫由身体的欲望驱使着,用染上哭腔的声去唤手指的主人:“姐姐……”

乔风翠牢牢箍着他的后腰,问:“怎么啦,乖乖?”

何出岫眼下没多余的神智去猜她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又可被那一点羞耻心把持着,不愿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欲望,只好可怜兮兮地再喊她姐姐,腰不断地往下沉,想把手指吃进后穴深处。

乔风翠强行将他的腰按住,不让他乱动,还将手指退到浅处,轻轻按压穴壁,在他耳边吹气:“想要什么?说出来。”

何出岫眼下太想要了,无意识地拿乔风翠喜欢的双乳去蹭她、讨好她,就是不愿说出自己想要的。乔风翠见状,手指往外退,只留下一截指尖撑开穴口,稍微一动就能从里边滑出来。

何出岫再也受不住了,眼泪从眼角淌下来,哽咽着求她:“姐姐,插进来,给我……”

乔风翠终于满意,双指一下戳到最深,撞在穴内的敏感处上,只按压了几个来回,何出岫的后穴肌肉控制不住地收缩跳动,整个人失去力气,似一片倒伏的草叶伏在她的怀里,脑袋枕在她的颈窝,小声啜泣低吟着,全身随着后穴的情潮一同陷入痉挛。

情潮之中,何出岫的茎物还没半点释放的意思,此刻胀得生疼,他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想去抚慰前面,却被乔风翠一把抓住,反制在身后。

温泉水面随二人的动作激起水花,涟漪一圈圈散开去。

“乖乖,我还没同意让你碰这里呢。”

何出岫胯下胀得生疼,却被乔风翠制在怀里动弹不得,待他从后穴那强烈的情潮中缓过来,乔风翠便搀着他,把他从温泉池里拉起来,将身上水分擦干,一人披上一件蚕丝睡袍,重新回到屋里。

乔风翠将他安置在一张圈椅上,这圈椅和寻常椅子不太一样——它的靠背略微向后倾斜,倚在上面似坐似躺,比那类板正的椅子舒服不少,大约是歇息用的椅子;更奇异的是,这张椅子的扶手分了一短一长的上下两截,下面那截扶手的末端超出了椅面,比一般的扶手长了不少。

何出岫情潮刚过,双颊和眼尾依旧红着,胯下阳物未经释放,胀成了深一些的红色,看着可怜得很。此刻神智回笼,他还顾不上琢磨这椅子的古怪之处,眼下满脑子都是自己方才意乱情迷之时,竟语无伦次地求着乔风翠用手指把他肏到高潮。这下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更不敢去面对乔风翠。

乔风翠此刻从柜子里翻出了个外形低调的扁匣子,摆在旁边的桌子上。何出岫盯着那只匣子,心中紧张不已,暗暗攥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隐隐冒出青筋。

锁扣“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何出岫偷偷一瞄,心又沉了下去——这扁匣子里面摆了一排白玉质地的柱形物体,大约有十来根,从细到粗、从短到长一应俱全。

分明是淫具!

何出岫硬着头皮发问:“要用这些吗?”

乔风翠正在挑合适的玉势,头也没抬就应他:“是呀,前几天特地给你买的呢。”

何出岫的声音随即弱下去了:“能不能别……”

“再往里边坐点,把腿搁在扶手上。”乔风翠打断他,她取了其中一只玉势,在手中比划一二,姑且算是挑出来了。她再转头去看何出岫,就见他涨红着脸,视线从左边挪到右边,半天没照做,实在叫乔风翠忍不住笑出声,故作好意道:“行嘛,那我帮你。”

何出岫连忙摇头,可乔风翠哪会管他?她将挑出的玉势随手放在匣子边上,几步来到何出岫面前,双手各托住何出岫的一条腿,何出岫羞得脑袋往一边偏,双眼也一道合上了。乔风翠略一使力,便将他的大腿分开、抬高,搁在圈椅的下半截扶手上。

如此一来,何出岫腿间风光再一览无遗。

他胯间的毛发被乔风翠剃了个干净,只留阳具光秃秃地伫立在那,由平日偏粉的颜色胀成了偏红的色,随着主人的一呼一吸微微颤抖着,微稠的清液从顶端的小口溢出,顺着茎身往下淌,一直流到茎身下鼓鼓的囊袋上。因着这般双腿大张的姿势,臀间那口紧闭的小穴完全暴露在外,经过先前在温泉中的一番爱抚,穴口已经染上了些熟红色。

至于上半身,蚕丝睡袍垫在身下,袖管松松地搭在他的上臂。何出岫肤白,如今被白绸子衬着,胸腹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倒真配得上“粉雕玉琢”四字。一对乳尖方才被乔风翠含在口中亵玩许久,弄得又肿又红,缀在丰腴白嫩的乳肉上,似冬雪中的两点梅花苞。

乔风翠对眼前这般光景满意极了,心情颇佳道:“怎么不睁眼看看?”

何出岫只偏过头,入浴前乔风翠给他挽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了,墨发微微垂落,却遮不住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尖的薄霞。他的双唇局促地抿起,睫羽上下交错在一起,跟着主人一道轻颤着。

乔风翠并不准备在这事上同他计较,回头拿起了之前挑选出的玉势。即便算上这次,何出岫也只被入过两次,还都用的是手指,因而她特意挑了根适合他的玉势,长度适中,直径约两指,入体会感觉比双指更粗些,但不至于撑坏后穴。

她往玉势抹上脂膏,将顶端抵在何出岫腿间那口紧闭的穴上。玉势触到肌肤的一刹那,这身体的主人明显地战栗一下。乔风翠稍一使劲,玉势撑开穴口,探入半个顶端,穴主喉间发出了一道压抑的呻吟,腹部臀部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将那根玉势卡在穴口。

乔风翠一只手搭在他的大腿内侧,拇指轻轻摩挲那细腻的肌肤,另一只手握住玉势,缓缓在穴内旋转着、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推。

许是这根玉势还是比双指更粗,才入了小半截进去,何出岫的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碎发黏在上面,牙齿咬着唇,像是极吃力。

乔风翠顺势蹲下,脸颊虚靠着何出岫的大腿内侧,安抚道:“乖乖,放松些。”气息喷在腿间,弄得何出岫发痒,穴中略微一松,乔风翠趁势向前顶,将玉势送入了大半,一下撞在穴中的那团软肉上。

何出岫只觉得后穴被玉势撑到发痛,可后穴被完全填满,又被顶到敏感处,这下实在舒爽至极。不知不觉间,他的牙齿咬不住唇了,夹杂着快意和不适的喘息声从口鼻而出,头亦不自觉地往后仰,颈间绷得笔直,将喉结衬得更凸出。

还不等何出岫适应穴中玉势,乔风翠突然将玉势整根拔出,何出岫猝不及防吸了口气,不过眨眼间,那根玉势重新闯进穴中,碾过穴道各处,顶进了平日手指肏弄不到的深处。

强烈的快意袭来,何出岫顿觉头晕目眩,神志仿佛被推出了体外。

被冷落了一晚上的阳具传来异样的感觉,他尚未来得及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白色的体液不受控地从茎物顶端的小口喷涌而出,粘稠的精液射在他的胸腹上,甚至还有一小股喷到了他的脸颊上。

他怔怔地睁开双眼,落入眼中的便是身前一片黏糊,终于得到释放的阳具半软地垂在前头,还陆陆续续滴出些液体来。

一只手捧起他未沾上精液的脸颊,将脸轻轻移回正中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是乔风翠的声音:“哎呀,乖乖,你只用后面就出精了。”

她的嗓音听起来甚是惊喜,叫何出岫心中莫名地生出这个念头:姐姐她喜欢这样吗?

沾在脸上的白浊沿着脸颊缓缓下滑,在因性事而泛红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水光。

乔风翠托着他的下颌往上抬,那近乎涣散的的目光与她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乔风翠用拇指蹭过他的脸颊,褒奖道:“做得真好。给你点奖励,想要什么?”

何出岫只怔怔地望着她的方向,显然是尚未回魂。

乔风翠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朝自己身后望去,离她最近的是那张摆了一匣玉势的桌子,再就是挂衣服的木架子,此时上面挂着乔风翠今日换下来的衣裙,还有一串莹白色的珍珠项链。

乔风翠目光一亮、朱唇上扬,当即取了那串珠链,在何出岫眼前一晃:“好看吗?”

这珠链上的珠子大多是和小指指甲一般大小,每隔一指长的距离,则串上一颗拇指指甲大小的大珠子,应当是东海来的宝贝——约莫能顶上何出岫好几个月的薪水。

难道要把这串珠链送给他?

何出岫尚在迟疑之际,乔风翠伸手往下探,将他穴中咬着的那根玉势缓缓往外取。何出岫才泄过身,玉势一动,再次牵扯到穴中最要命的地方,勉强消下去的泪光又被激出来,玉势碾着穴肉往外退,弄得何出岫忍不住将腰背向上弓,那两块丰腴的乳肉、连同乳上两点梅花苞连带着挺立起来。

玉势终于从穴中退出来,何出岫早已大汗淋漓,双唇微张地靠在椅背上吐气。脂膏和肠液浸得穴周水淋淋的,抽出玉势之后,熟红的穴口被撑到无法完全合拢,留下一个尾指大小的圆圆的口子,一翕一张的,似是渴求着什么。

“就奖励你这条珠链,好不好呀?”

何出岫心中顿生不安,然而眼下自己双腿搁在扶手上,阳物和后穴都受制于人,只能撑着扶手将屁股往后挪,口中弱弱地向她求饶:“姐姐,不要……”

乔风翠将珠链对折,按住他的一条大腿,蘸着穴口残留的脂膏和体液,将莹白的珠链一段一段塞进穴中。

“呜——”

异样的感觉从后穴传来:一颗一颗的小珠子撑开他的穴口,强硬地往里面挤,十来颗小珠子吃进去了,又会有两颗大珠子并排挤进来,弄得他穴中极胀。珠链还有大半段在外头,乔风翠将那珠链往穴内推,微凉的珍珠擦着肉道往更深处进,身体一动,珠链相互碰撞,弄得何出岫穴中又胀又奇怪。

早些时候,这串珠链在乔风翠颈上,用胸脯压着,硌在他的背上,弄得他脊背生疼。不过多久,这串珠链在乔风翠手里,用指腹推着,入了他的后穴,弄得他穴道鼓胀。

何出岫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些,脸上发烫,心中羞耻至极,可明白自己拦不住乔风翠,手悬在半空,最终用手臂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遮了去。

最后几颗珍珠被推入穴口,珠链将何出岫的穴道撑了个满满当当。乔风翠犹觉不够,从匣子里取了根偏细偏短的玉势,往穴中一推,玉势没入大半,只留一小截尾端撑着穴口,那一穴道的珍珠被推到了穴道更深处。

“真乖,全吃进去了。”乔风翠将他的手臂挪开,仔细端详他的表情:何出岫早已受不住了,双目一合,将春色都遮了去;粉红的舌尖吐在外面,正喘着粗气,一呼一吸之间,涎液从嘴角溢出来,留下了一道亮亮的水光。

“好像小狗。”

乔风翠的双指探入他的口中,压住他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动。何出岫没力气反抗,顺从地被她折腾。

“乖乖,你明日要回去当差吗?”

何出岫说不了话,便摇了摇头。

“如此甚好。”乔风翠从他口中撤出来,勾连出一段暧昧的银丝,坠在他的锁骨间。

“那今日再给乖乖加点课。”

“得含住哦——若是掉出来的话,我要罚你的。”

圈椅上换了个人。

乔风翠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里,她仅披一件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衣带,上边的领口没整理好,丰满的双乳露出大半,堪堪遮去乳晕;下摆则往一边歪,勉强盖住腿根和左腿,右腿则露在外面。

她单手支着脑袋,视线锁在何出岫的身上:原先披在何出岫身上的蚕丝睡袍不见了,叫他只能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他本就是个皮薄的,乔风翠又往他后穴里塞了珠链和玉势,命他含着一穴的东西跪在那,面上的绯色更褪不去了,眼神不住地往下躲,可乔风翠硬是托住他的下颌,让他仰头与自己对视。

这才是四月的第一天,扬州地处江南,白日艳阳高照,温暖宜人,可入夜还有些凉。

眼下何出岫不着寸缕,不觉得凉,反倒是觉得浑身燥热。他的穴被乔风翠喂了不少东西进去,被撑得胀痛不已。倘若他身子再稍稍一动,便会带动后穴里的珠链和玉势,弄得他又觉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舒爽。

乔风翠偏偏还是个坏心眼,往他穴里插玉势的时候,在玉势上抹了不少脂膏。玉势入体,上面的脂膏被体温化开、和体液融在一起,弄得穴道浅处一片湿滑,需得让何出岫特地分出心思去咬住玉势;稍有分心,那玉势就得滑出一截,逼得何出岫不得不吃力地将那物吞吃回去——这一趟下来,甬道蠕动,更里边的珍珠蹭过深处穴肉,使穴主微微颤抖起来。

这么折腾下来,何出岫不久前才释放过的阳物又起了反应,半软半硬地垂在那。

也许是看够了,乔风翠往后倚了一些,双腿自然打开,她的右手从何出岫的下颌移到脑后,带着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腿间移。

小指一勾,衣带一松,丝质的衣摆顺着她的动作往身侧滑。

何出岫此刻跪着,脑袋与乔风翠的腰腹齐高,她的衣袍一松,这腿间私处便完全暴露在眼前。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性器:最上边有一小团蓬松的、卷曲的短毛,往下一些,那团毛遮掩着、拥簇着一颗浅樱桃色的肉珠,肉珠下边连着两片牝肉,牝肉微微闭合,只露出中间的一道湿淋淋的粉色。

“乖乖,用嘴试试。”

何出岫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嘴唇微微抿起,抬头同乔风翠对视一眼。乔风翠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手指插在他的发间,安抚似的摸了摸头。何出岫这才将脸凑到她的私处前,试探性地将双唇贴在牝户上。

嫩肉和液体的触感落在唇瓣,感觉很是奇妙。

何出岫张开嘴,舌尖探出一截,轻轻舔这牝户,乔风翠的体液沾在舌上,跟白水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味道。他见乔风翠没出声,便稍稍放开胆子,将牝户下半含入口中,仔细将牝户上的体液舔舐干净。

他的舌尖每回经过靠下的一处凹陷,乔风翠的呼吸便比其余时候粗几分,扣在他脑后的指尖亦压得更重些。

何出岫心中揣测道:难道这处便是女子的穴口?

他将舌尖反复磨蹭过那处,片刻后径直抵上去,稍稍用力,想将舌尖往里探。

就在此时,他的膝盖上被人蹬了一脚,何出岫身形不稳,后穴穴口略有放松,穴里的玉势滑出一截,穴肉当即收缩,将玉势往回吃,玉势被带着向里进,推着珠链抵上何出岫的敏感处。

何出岫受不住,双唇离了牝户,仰头吐着气,泪水从眼角淌出来。

乔风翠收回手,单手捧住何出岫的脸颊,用手掌外侧将他嘴角沾上的体液抹去,好声好气道:“乖乖,不能一上来就往里面探,也不能光舔下面那些地方,更让女子舒服的地方在上面呢。”

何出岫因着后穴的刺激,脸贴着乔风翠的手掌,不住地打颤,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没,只气息不稳地唤着:“姐姐……”

乔风翠也不恼:“乖一点儿啦,没谁第一次就会的。”

待何出岫从刺激中缓过来,乔风翠用手拨开牝户上边的软毛,埋在毛发中的肉珠露了出来,吩咐道:“舔这儿。”

何出岫依从地凑过去,才一张嘴,肉珠还没碰上,周围的毛发先沾了上来,他顾不得这些,舌头往那浅樱桃色的凸起上磨蹭过去。不过几个来回,之前才舔干净的牝户又淌出了一小股体液。何出岫下意识地俯首去吃,舌尖一一拂过穴口与边上的两瓣牝肉。

舔舐干净后,他又回到上边,一边吞咽口中的体液,一边吮吸那颗肉珠。乔风翠被这下吮得极舒服,口中自然而然地发出喘息,轻轻揉了下何出岫的脑袋作为褒奖。

何出岫得了夸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逐渐放松下来,脑袋埋在乔风翠的腿间,尽心尽力地用口舌侍弄她。

尝试几个来回之后,何出岫不再像之前那般胡乱舔弄。他先舔舐、吮吸上边的肉珠,再去照顾下面的穴口,同时用鼻尖去蹭那肉珠。除却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技巧,再加上乔风翠适时出声指点,他的唇舌功夫可谓突飞猛进。

乔风翠一手搭在何出岫的脑袋上,一手斜撑着侧脸,细看她的面容,此刻她两颊亦透出绯色,双眼带笑且微微眯起,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腿间勤勤恳恳的男子。何出岫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抬起眼去回应她。

乔风翠对此甚是满意:“学得真快,回头多给你添些犒赏。”

何出岫听得心中生出一丝得意来,一时之间将先前的羞涩都忘在了脑后,也不顾及自己身下如何,只将注意力都放在讨好乔风翠的口活上。乔风翠忽得抬起一条腿,搁在何出岫的肩膀上,小腿同脚跟一齐用力,拢着何出岫的脊背将人往自己腿心压。

大腿内侧肌肤蹭过何出岫的脸颊,滑滑的、嫩嫩的。

眼前是乔风翠曼妙的躯体,耳边是乔风翠沾上了情欲的娇吟,鼻间是乔风翠常用的清冽淡香,口中是乔风翠牝户流出的津液,脸侧是乔风翠腿间细腻的触感。

何出岫的五感都被乔风翠占去了。

他沉醉其中,觉得意识都要消融在这女子身上。

只在一瞬,“噔噔”两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还咕噜咕噜滚了两圈。

何出岫脑中像是炸开了,完全来不及反应。

穴中的珠链没了阻滞,小珠子接着大珠子,蹭过穴内软肉,一颗颗、一节节地撑开穴口往外坠。沾满了水光的莹白珍珠落在地上,哒哒作响。

何出岫瞬间被推上情潮,唇舌离了牝户,嘴角沾着淫液,双目失神地仰起头。

等他找回些神志,奋力控制穴肉去夹那串珠链时,只咬住了一小节,大半珠链早已离体。

何出岫双眼含泪地凝望乔风翠,脑袋里空白一片。

“哎呀,让姐姐来看看。”乔风翠坐直身,越过何出岫,就看见落在一旁、闪着水光的白玉玉势。她站起身,绕到何出岫身后。何出岫眼下失了力气,双膝往外滑,近乎要坐到地上。臀缝间,熟红的穴口被一颗莹白的大珍珠撑开,珠链从穴口一直延伸到地上,像一条尾巴似的坠在那儿。

她从背后抱住何出岫的脖颈,双乳贴在他的肩上,感受着怀中人不安的颤动,似勾魂的妖魅一般,缓缓地在他耳边说着:“乖乖,这回真变成小狗了。”

何出岫张着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微凉的泪滴到她的手臂上。

乔风翠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掌侧抵在喉结上,语气变得轻快了些:“虽说之前舔得好,但后面没含住,该罚的还是要罚的哦。”

不等这小狗做出反应,乔风翠蹲下身,拉住那截坠在外头的珠链。何出岫受不住这般刺激,呜呜地叫出声。乔风翠充耳不闻,手上略一用力,将整根珠链抽了出来。

意识模模糊糊间,何出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双腿大开地摆到了那张古怪的圈椅上。除此之外,自己的阳物也有些不太对劲……他低头一看,乔风翠将那穿珠链一圈圈缠在坚挺的阳物上,缠的力道有些大,将那粉粉的阳物绞成了红色。

他开口便是求饶:“姐姐,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之前说过要罚的。”乔风翠瞪他一眼,将人唬住了,又道,“先罚你今晚不准出精,别的明日再说。”

说罢,她取了最初用的那根玉势,顶进了何出岫的后穴。

再往后,何出岫的意识不那么清楚了。

他只记得乔风翠先是在椅子上肏弄他,再是将他抱上床榻、令他伏着挨肏。

那玉势比乔风翠的手指更粗,顶得更深,能将他的深处一道撑开,顶得他似被抽去了骨头,浑身瘫软,只能随着乔风翠的动作在床上前后挪动。

后穴是极舒服的,前面的阳物却极难受。

阳物被珠链绞着,大小珠子随着身体的移动硌在阳物上,连带着蹭过身下绸缎做的床单,感觉又舒服又奇妙。可时间一长,舒服归舒服,阳物却胀得他觉出痛意来。每每到达情潮、有了射意,阳物被束缚着,射不出半点东西,逼得他哭喊着向乔风翠求饶。

乔风翠压根不放过他。

情事到了后面,阳物疼到有些麻木了。

他也不记得这场情事是怎么收尾的。只知道了事之后,他卧在床上,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

乔风翠用浸了温水的帕子替他擦拭身体,还给他喂了一小碗水。

这他倒是记得很清楚:乔风翠扶他起身,将水喂到他口中,他刚开始没闻出是个什么东西,还无意识地咂了咂嘴。

不是熟悉的枇杷果味……但也是甜甜的……是雪梨甜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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