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经义“嘎”地倒下去之后,紧接着,身后的番役整齐划一地跟着倒了下去。
大家集体见了太奶。
东厂办事就是牛逼,见太奶的姿势都是一样齐整,那倒地的动作都是一样一样的。
二三十个人忽然就倒在地上,简若楠回身一看,眼睛眯了起来。
【我勒个去去,什么时候惹到这个阉人了,竟然想鲨我?!】
简若楠招来陈婆子:“不用给他们安排雅间了,派人盯着他们!”
陈婆子立刻化身保镖:“是的,五小姐。”
溥经义和一众东厂番役阴险事干多了,很快就回过神来。
不能对简若楠有恶意,不然就会见太奶。
溥经义:“......”
尼玛,这怎么搞?!
堂堂东厂厂督竟然在简若楠这里连续受了三次委屈。
溥经义睁开眼,向西周看过去,周围草丛里、树后、湖石后......全部藏着吃瓜的群众。
溥经义:“......”
出行排场最大、最要面子的东厂,今日丢了个大丑。
不仅现场表演集体“见太奶”,集体往大粪里面冲那样的陈年旧瓜还被重新拖出来现场鞭尸!
溥经义自从成为东厂厂督,那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抓谁,随便按个罪名就抓了。
别说六部尚书,皇亲国戚的账都不买。
生平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
偏偏这委屈受了就受了,还无处发泄。
溥经义差点气得再见太奶第二面。
周围群众原本打算等东厂离开再继续抓“阳”鸡,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大家纷纷议论:
“哎哟,六年前一群浑身大粪的人在街上狂奔,就是他们啊?”
“对啊,一开始呜呜轩轩的,吓得我都不敢出门看热闹。当年隔着门缝没看清楚,原来长这样啊!”
“嘘,小声点,这是厂公,看见他们出糗是会被砍头的!”
“放心,那个带头的厂公智障,砍不了我们!”
“......”
溥经义和一众东厂番役见完太奶,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又来了十只公鸡。
十只“阳”鸡在东厂之间跳来跳去,有的去啄散落在地的茶点,有的去啄东厂番役的嘴,胆大的还在厂公身上拉了泡屎。
在外人看来,他们没赶走公鸡,还挺有爱心的。
“嗨哟,没想到,东厂还挺平易近人的!”
“是我们错怪他们了!”
溥经义:“......”
这辈子的脸全部丢尽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撤!”
溥经义掩耳盗铃,闭着眼睛被手下抬回了马车。
罗水蓉见溥经义飞着出去横着回来,吓得花容失色:“舅舅,你怎么了,舅舅?”
溥经义平复了好久的心情,方睁开眼睛,看向副手,虚弱地问道:“今天这件事,我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
副手:“是,厂督!”
罗水蓉:“舅舅,什么事啊?”
溥经义睨了罗水蓉一眼,罗水蓉识趣闭上嘴。
“简若楠,你欺人太甚!本都督要将你......”溥经义双眼鼓瞪,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嘎——”
“太奶——”
溥经义在垂死中挣扎:“错了错了,不杀她,不杀她!”
此话一出,太奶才依依不舍离开。
溥经义委屈。
心里苦。
“尼玛的,本都督上日天下日地,中间还要日空气,今日竟然栽到小小一女娃手上!!”
“哎哟,乳腺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