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两对夫妻双双地散了。周天权和胡丽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他们两个能不能重归于好还是得靠他们自己,外人是没有办法左右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华灯初上,夜市熏香,霓虹闪烁的深水城,带着一种放纵的魅惑。这里的夜生活是奢靡而又精彩的,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会在这闲暇的时刻泡酒吧,进娱乐城刺激一把。周天权挽着胡丽的手,漫步在小鲍园里,脸上洋溢着满足幸福的笑容。
“你说,田甜现在和败家子怎么样了?他们两个是不是像我们这样了?”胡丽轻轻地吁了口气,一边耸了耸肩膀,语气有些赧然。“我想,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们彼此应该都会好好珍惜对方的。现在心结解开了,什么都好说了。其实说真的,我还是习惯从前的景航,现在他忽然变得这么成熟起来了,我一时间还有些没有办法接受。从前的他,闯了祸,烂摊子都要我们来收拾。现在好了,他已经能在公司独当一面了,楠姐也一直夸赞他。看到明宇被他经营得这么好,我也替爷爷他们高兴。”周天权的眸子明亮而又璀璨,脸上带着一种自信的风采。
“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人类的历史发展得还真快。我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前一刻,我还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一觉醒来,人间万年,什么都变了!天权,你介意我曾经做过的那些坏事吗?历史上的苏妲己是个红颜祸水,迫害了很多人!可以说,她是邪恶的化身。跟我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委屈?”胡丽的面色有些凝重,目光中带着些许怅然。
“没有你做的那些坏事,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我了。历史是什么样的,我不予置评。我也没有兴趣去管历史,我只知道,能够娶到你当我老婆。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福分。和有名的苏妲己在一起,多少男人求之不得了,就算是死,也死而无憾!”周天权暖暖地看着胡丽,语气清淡而又柔和。
“其实商纣是个重情重义地好男人,如果他不是一代君王的话。只是一个平凡的老百姓,他会和苏妲己过得很幸福的。可惜他始终都是圣父放在地球上的一颗棋子,如果不毁灭了他,让他成为一代明君的话,人类地历史也许就走不到今天了。其实有时候我很有负罪感,商纣把他最热烈的情感奉献给了我,可是我去把他推向了灭亡的深渊。到现在,还要受地藏王的酷刑。”胡丽的表情有些沉重起来,一边摇了摇头。历史上的那个苏妲己。受尽了帝王的三千恩宠,享尽了人间的繁华富贵,可是美人微笑的背后。却是致命地毁灭。也许商纣到现在还在想,为何自己要这般无情无义地对他。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地球能够长久地生存下去,不怪你。历史曲解你,但是我明白你。我知道你是善良的,我想,田甜,景航,田心阿姨他们都是支持你,站在你这边地!”周天权握紧了胡丽的手。喃喃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清愁“那你对商纣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喜欢过他么?”
胡丽的面色一怔,有些尴尬地看着周天权,吁了口气:“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啊?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直说无妨,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也曾经爱过别的女人,我不会介意的!”周天权随意地笑了笑,慵懒地说道。
“也许爱过吧,他是我在人间第一个对我好。对我不惜一切,可以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的男人。不过那个时候,我是不能有爱情的,就算有,也没有办法去爱。女娲娘娘怕我贪恋红尘,破坏了她地计划,把我的感情冰封了,取走了我的情魄。所以就算商纣对我再好,也是没有用的。打动不了我。完成任务。取回情魄之后,我崩溃地大哭了一场。看着那个为我得罪了天下。负尽了苍生的男人,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那一段时间,我都过得很伤心很郁闷。可以这么说吧,我对商纣有感觉是在他一无所有,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是不是有些讽刺啊!”胡丽的脸上挂起了一丝忧伤的哀愁,回忆起那一段往事,她地心就莫名地疼痛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不是苏妲己了,记住,你现在的名字叫胡丽,是周天权的老婆。周天权会用他生命的所有来好好的爱你,他也可以像商纣一样,为你不顾一切。”周天权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胡丽,一边拥紧了她,深情款款地安慰起来。
“天权,不要这么说。你要记住我们之间的誓言,不管将来我的命运是怎么样的,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胡丽地语气变得郑重其事起来,多年前,她伤害过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男人,让他陷入万劫不复,遗臭万年地境地,今天,她不想让另外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因为她而受到任何波折和伤害。她是开启女娲密码的钥匙,在人间多活一天都已经是很奢侈了。
“好了。我们不要聊这个话题了吧。不早了。回家吧!”周天权适时地岔开了这个话题。不想再和胡丽争论下去。他知道自己是无法改变胡丽地决定地。而且这项决定也容不得更改。能够守着她一天便是一天。这样他就很知足了。
“他们两个还真是多事。怎么样?最近还好吗?看各大报纸上都是你地新闻头条。应该是混得很不错了吧。明宇总算是有救了。这样地你。很不错啊!至少。可以让爷爷和楠姐他们松一口气了!”大街上。田甜和唐景航并肩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开了。面对唐景航。田甜有种局促不安地感觉。她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才好。明明是夫妻两。却显得格外地生分起来。
“现在身上没有了其他地负担。就好好地留在人间做个平凡人好了。再像以前一样混日子。不是要被你给嫌弃鄙视死吗?男人总该有属于自己地事业地。”唐景航淡淡地笑了笑。脸上带着一种成熟地沧桑。